姚若溪看過,把信箋遞給姚若陽,“你看看。”
姚若陽接過一看,頓時一驚,“三妹?”
“哥不用擔心,這件事兒,我倒要看看他們怎麼做!”姚若溪沉着臉,冷冷的抿着嘴角。
姚若陽張張嘴,沉沉的點了頭。
姚若溪跟於晉然招呼過,不再出門,而是回了屋,讓芍藥給她研磨,鋪了紙畫圖。
芍藥看她有畫奇奇怪怪的圖紙,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東西出來,在一旁忙着研磨遞東西。
圖紙畫好,姚若溪吹乾了,看着皺了皺眉,猶豫了下,還是讓芍藥給蕭恆墨傳信兒。
蕭恆墨聽姚若溪要見他,桃花眼登時一亮,揚起嘴角笑意止不住,給姚若溪回信兒,他就在姚宅後面的院子,歡迎姚若溪隨時上門找他。
姚若溪把圖紙摺好裝進袖筒裡,只帶了芍藥出門。
來到後面的院子門口,蕭恆墨已經站在門外面,面帶笑意的等着了,“有啥事兒找我?是進去,還是在外頭?”
看他這副神情,姚若溪臉黑了黑,“進去。”
蕭恆墨眼中笑意更深,伸了伸手,看姚若溪進去,嘴角一直高高的揚着。
芍藥狐疑的看了眼蕭恆墨。她咋就覺得蕭世子這樣子,怎麼有種姐進了他的院子就成他的人了的嘴臉!?
凌武把已經出了兩遍色的清茶倒好端出來,看蕭恆墨那模樣,識趣的退下。
凌風冷冷轉過頭不看,主子這樣,完全沒了主子的氣勢!非常態!
“乖乖!找我啥事兒?”蕭恆墨看了眼盤子裡的點心乾果,皺了皺眉。時間緊迫,來不及新做,這些都是甜膩的,乖乖肯定吃不下。
姚若溪哪裡是來吃他的點心,拿出圖紙遞給他,“做出來實驗一下。”
蕭恆墨疑惑的接過圖紙,看了又看,看她臉色不好,眸光幽轉,把圖紙收起來,“以後有事兒都可以直接過來找我,即便我不在這,也會很快趕回來。”
“麻煩你了。”姚若溪看看他。
“跟我你還客氣個啥。”蕭恆墨衝她眨眨眼。
凌武端着金創藥和紗布等物件過來,“主子,你的傷再不換藥,要潰爛了。”
姚若溪起身就告辭。
蕭恆墨殺人的眼神簌簌的射向凌武。
凌武身子抖了下,表示很無辜。他拿了藥過來,世子夫人在這,不正好幫主子換了藥,倆人還能加深加深感情!?他這是辦好事兒啊!
看姚若溪已經快步走出去,蕭恆墨大步追出來,“我中毒了。”
姚若溪停住腳步,扭頭看他,臉色脣色都不像中毒的樣子,伸手捏向他的手腕。
蕭恆墨躲了下,就讓她把脈。
根本沒有事兒!姚若溪黑着臉給他一記眼刀,鬆開手,快步出門。
凌武看蕭恆墨送姚若溪出去,急忙遁了。主子竟然撒謊自己中毒了,就爲了讓世子夫人摸他一下,也真是夠了!不過現在他好像闖禍了,還是趕緊撤吧!
等蕭恆墨回來,已經不見了凌武的影子,看着桌上放着的金創藥和紗布,想象姚若溪細軟的手給他換藥,身下顫了顫,蕭恆墨黑着臉,進了屋,把姚若溪給他的圖紙拿出來,又仔細的看了一遍。這個乖乖,連畫帶寫,那麼詳細,問都用不着再跑去問了。
姚若陽對圖紙上的東西倒很是好奇,不過看姚若溪沒,也就沒有追問,安心的在家攻讀。
而在朝爲官的趙書豪則因爲趙大江的死,不僅要丁憂在家,還要扶棺回鄉守孝三年。趙豔萍這位被剛被封爲月妃的娘娘,也要守孝三年了。
衆人紛紛議論這趙大江死了,月光仙子就沒辦法再入宮了。對趙書豪丁憂不丁憂倒是沒有啥談法的。
趙豔萍自己不想進宮,要守孝,卻不希望趙書豪也在家守孝。若是趙書豪沒有了官職,等他守孝三年再回來,那姚若陽不準已經根基穩固,有畢溫良當靠山,還有蕭恆墨那個變態幫忙,姚若溪不知道除了自來水還有什麼王牌,她不能讓趙書豪丁憂。最基本的,趙書豪是她這個身體的親大哥,他們是一家人,趙書豪在朝中爲官,她纔有真正幫扶她的人。
所以在趙大江死後三天,趙豔萍讓趙書豪代筆,上了一封摺子給昭武帝,兄妹一塊請旨爲趙大江守孝。
王金花聽,攔着不讓,“你們都守孝了,咱們家咋辦?書豪守孝就得三年不能做官了,三年後回來,你那官位早該被人佔了。豔萍現在不進宮在家守孝,三年後你都多大了?皇上也早就忘了你,哪還有榮寵?以後咋辦?”不趁熱打鐵,等三年後,豔萍都二十了,哪裡還比得上那些水靈靈的姑娘?
趙豔萍眼裡閃過一抹陰光。王金花這個自私自利的女人,只想自己的利益,根本不管她的死活。什麼叫三年後她多大了?怎麼不看看皇上那老頭子多大,他有多少妃子,完全就是一個自以爲是的老種馬。姚若溪那個賤人都能嫁給蕭恆墨那樣年輕俊美,位高權重的美男子,她趙豔萍爲什麼就不行?
趙書豪了句,“現在爹去世了,我和豔萍是理所當然爲爹守孝的。”
王金花聽後低罵了一句,又問趙書豪,“不是也可以不守孝的嗎?”她公爹早幾年死的時候,大兒子都沒有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