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天的時間,京都的大街小巷都在議論姚若陽的自行車。
趙書健又跟幾個狐朋狗友在酒樓裡吃飯,看着姚若陽滿臉燦笑的騎着自行車從樓下過,都跟趙書健開玩笑,“那不是你表弟嗎?他那什麼自行車還真是不賴!趙書健,你也弄一輛啊!”
“就是啊!你可是月妃娘娘的小舅子,那姚若陽都有的東西,你們還是表兄弟,想要弄一輛來還不是輕而易舉!”
“弄來也讓我們大家夥兒都試試,開開眼界!”
趙書健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心裡惱恨不已。姚若陽小時候沒少被他教訓,現在他卻比不上姚若陽。他喝了幾杯酒,又被衆人慫恿着,就出來趴在窗戶上叫喊,“姚若陽!姚若陽!”
姚若陽停下來,回頭一看,見是趙書健,嘴角劃過一抹冷笑,騎起自行車沒有打理他,直接往工部衙門走。
“姚若陽……”趙書健看他連應話都不應,竟然衆目睽睽之下打他的臉,心裡更是惱恨的不行。
雖然有不少人巴結討好趙書健,可真要比起來,根本沒法和姚若陽相提並論。倆家說的是親戚,可是卻斷親了。姚家雖然靠着神醫館,但姚若陽和姚文昌是堂堂正正走的科舉。趙書豪雖然也是進士及第,趙豔萍入宮,讓人覺得趙家靠裙帶關係,有點不入流。
趙書健的幾個狐朋狗友就攛掇趙書健也弄一輛自行車來,“你這個月妃娘娘的哥哥,可不能連人家都不如啊!”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徹底激怒趙書健,放下話,今兒個就跟姚若陽要一輛自行車來!
王祖生也聽說了姚若陽的自行車,還跑出來看,見姚若陽騎着自行車瀟灑的如一陣風的過去,姚若陽簡直羨慕壞了,追沒追上,就跑回去跟王三全和程氏說自行車的事兒,“我看若陽騎着可瀟灑了,比做馬車還威風!我也想要一輛!”
“現在全京都的人都在傳自行車的事兒,聽說有人出五百兩銀子若陽都沒有賣!”張志權想到那麼一輛車子能換五百兩銀子就心裡垂涎的慌。
“五百兩!?”程氏和王鐵花都驚疑了。
“肯定是若溪那丫頭做出來的,要不然也不會誰都沒有,就若陽騎了一輛。我也去要一輛!”王祖生興奮道。
“既然做出來,那就是賣錢的。你去要一輛能幹啥?”王三全皺着眉說他。五百兩銀子,能是說要就要的啊!
程氏聽了不高興了,“要她一輛車子咋了?我們還養她們一家十來年,祖生是她小舅舅,還要不得她一輛車子!?她既然做了出來,讓若陽騎了,就該送來一輛給祖生騎!”
“啥自行車?我也要!我也要!”張俊卓也嚷嚷着要一輛。
王鐵花想應和,看了眼王三全,話說出來就委婉了點,“咱去問問啥情況?也順便去若溪家看看。來京都這些天,都還沒有去她們家看過呢!”她也想去探探姚若溪家的底,雖然來了京都,可是卻跟她想象的有點不一樣。他們要在京都安家,那就得有個營生有強有力的靠山才行。
王金花悽悽道,“三妹跟我不說話,也見不得我去找她。這麼久時間,她也一次沒來過這家裡,我還是不去了!”
“有啥不能去的!你是她大姐,爲了一點矛盾,還真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了!?”程氏翻了個白眼兒。在她看來,三閨女家就是不講親戚,沒有良心,好好的親戚,非得弄成現在這樣,她們家自己還能飛黃騰達起來了!?
於是,一行人一塊出門到了姚府門外。
姚府大門緊閉着,程氏吩咐人上去敲門。
大門敲開,開門的小廝出來又把門關上,先是給王三全和程氏幾個見了禮,“家裡沒有人,沒法招待老太爺和老太太和幾位夫人小姐了!”
“家裡的人呢?難道沒人在家,就不讓進門了!?”程氏拉着臉問話。
小廝面不改色的微微笑着,“我們老爺夫人和縣主她們都在城外寧安村,少爺去衙門還沒回來。府裡有規矩,主子不在的時候,不接待人!還請幾位見諒!”
“既然家裡沒有人,那我們就先回去吧!”王三全看這守門的小廝都彬彬有禮,心裡不是覺得大閨女家比不上三閨女家,就是大閨女家的教養還是不足夠,他想把兒子還教給姚若溪管教,否則跟着趙書健混,早晚把學的學識都丟光,一事無成。
王金花苦笑着看程氏,暗示程氏她每次來,王玉花家也是這樣不給她體面。
程氏氣的臉色發青。
王鐵花給張志權一把銅板,示意他塞給守門的小廝。
張志權笑着上前把銅板塞了,打聽自行車的事兒,“我們都覺得稀奇,想看看。”
“我要一輛自行車!”張俊卓喊話。
程氏看張志權還給守門的一個下人塞錢,臉色更難看。
人家卻沒有收,又笑着推回給張志權,“自行車是我們縣主做的,等到明兒個拉出來賣的時候,誰想要直接去買就是了。”
這話一下子激怒了程氏,“我是她姥姥!一個破自車子,還敢跟我要銀子讓我買!?她不看看自己是誰!?養活她們十來年,養活一羣白眼狼!?”
“你給我住口!”王三全看她不像樣子,怒喝了一聲。
內城多數住的都是達官貴人,程氏在這個地方鬧騰起來的確不好,王金花也忙勸和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