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聽完王鐵花的話,簡直驚呆了,“你說啥?姚滿屯是西寧侯的親生兒子?”
“西寧侯都已經認了三姐一家歸宗了,以後她們家就是西寧侯府的人,是能繼承西寧侯府的!”王鐵花重重的點頭。
張志權一臉的唏噓,羨慕的簡直冒口水,“乖乖!簡直太好命了!咱們都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結果她們家一路高升,現在又成了侯門望族,這下一輩子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了!”
“啥一輩子,幾輩子都享用不盡了!聽說那些爵位都是世襲的!可以一代一代往下傳!”王鐵花沒好氣的翻他一眼。
“這是真事兒啊?”程氏還是有些不相信。難道三閨女家這麼走運?
“外面都傳遍了!那西寧侯特意在家裡擺宴席,找了京都好多權貴去見證,當場把三姐一家認祖歸宗了!”王鐵花現在已經不想住在趙府了,趙豔玲不死不活的,那楊智兩個都死了,她也嫁不成,以後也是沒有哪個人會娶她,這輩子沒前途了。趙書健更是廢物一樣,利用利用還可以,撐門戶是不可能了。趙豔萍現在宮裡,也不得寵。反而姚若溪家,蒸蒸日上,還要辦自行車比賽,還不知道進賬多少銀子,又成了西寧侯府的侯門嫡小姐,要是她們也跟着姚若溪一家,那以後的好處絕對不會小了。
王金花也得到了消息,直接不相信,“不可能!不可能!”
回話的下人再次證實,王金花氣恨的當場把茶碗砸在了下人的頭上,“滾!滾!”
屋裡伺候的幾人慌忙都退了下去。
王金花惱恨的在屋裡團團轉,“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本想要讓那小賤人一家身敗名裂,現在卻是幫着她們成了西寧侯府的人!還說如果沒有奸生子的流言,不打算認祖歸宗。那豈不是在說,是她親手把姚若溪一家子送往了侯門貴族的大門!?
她憤恨不甘,抓着桌上的茶碗茶壺砸了一地。憑啥她們家那麼好運,明明都已經成爲最下賤的奸生子,都已經身敗名裂了,卻臨到頭又變成了侯門貴族!姚滿屯是奸生子!根本不可能是西寧侯衛成娶妻生的兒子!這事兒苗氏肯定知道!只要苗氏站出來說話,姚滿屯一家就擺脫不掉奸生子的事實!
而事實上,苗氏也大吃一驚,更是萬萬沒想到當年強。奸苗鳳娟的姚廣山不僅沒有死,還成了西寧侯,把姚滿屯一家都變成了侯門貴族。她看姚正中面色鎮定的樣子,突然想明白姚正中出門幹啥去了。
姚文昌一邊驚喜,一邊又滿是擔憂。驚喜姚滿屯家面臨的名聲,這下不攻自破。擔憂西寧侯府的情況,“本就跟西寧侯府有仇怨,現在這種情況,卻也不容樂觀了!”
姚正中知道西寧侯夫人會更加仇恨姚若溪一家,不過衛成保證過,不會讓西寧侯夫人再迫害她們家。姚滿屯也沒想過繼承西寧侯府,西寧侯夫人再下手就沒道理了。
姚富貴也跑過來問姚正中證實這個事兒,本來他就想着姚若溪家這次身敗名裂,也算得到些教訓。可是轉眼情勢大逆轉,從對她們家不利的情況,一下子變成了現在這樣。他心裡的反差簡直不能接受。
許氏一直追問,“是不是真的?娘不是說姚滿屯是奸生子嗎?是奸生子,又咋可能是西寧侯的兒子?”那個賤人家的地位再漲高,她會氣死的!
“胳膊擰不過大腿,你們要有自知之明。做人不能丟了本心,你們以後再做出啥事兒來,撐不了,可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們!”姚正中知道姚春桃的死跟姚若溪家指定有點關係,許氏一怒之下把姚滿屯身份宣揚出去,現在這個結果,他也不想責怪許氏了。只希望三房能把心收了,好好過日子。
姚富貴眼神閃了閃,他現在是後悔都沒地兒了。姚若溪家先前就不願意再跟他們家來往,有春桃的事兒,許氏還鬧出這一宗事兒,以後怕是再跟她們家走動,就更難了。
許氏看向苗氏,見她臉色難看,眼神閃着陰光,知道她肯定心裡也妒恨的,抿了抿嘴。王玉花那個賤人就是走了狗屎運!這樣都還能翻身,以後坐上侯夫人!
許氏不甘心,王金花更不甘心,把許氏叫了出來,讓她攛掇苗氏把當年的真相說出來,“姚滿屯就是奸生子!只要苗氏站出來說話,不用我們做什麼,西寧侯夫人就會對付她們一家!”
“老頭子不讓吭聲,我婆婆她也沒吭聲!我可沒那個本事讓她冒着險開腔!你自己找她啊!”許氏雖然心裡嫉恨,可是她也知道,壞名聲都落她頭上了。這次的奸生子流言,她可聽見了,那些人都在說她心胸狹窄,因妒生恨,看不過眼表兄家過的好,才惡意陷害。這事兒是王金花讓她乾的,可王金花卻沒有落啥壞名聲。
苗氏可沒許氏這麼傻,這麼好騙,胃口又大,王金花就盯準了許氏,又蠢又貪婪,容易利用。
看王金花又拿出整整一包銀子,許氏嚥了下口水,“這次幹啥?”她決定先聽聽。
“簡單的很!讓你婆婆出面跟西寧侯夫人傳個話兒,說說姚滿屯的真實身份。”王金花冷笑的抿着嘴。
許氏想了想,覺得這事兒好辦,不讓她出面,而是讓苗氏和西寧侯夫人出面,那就沒她的事兒了,拿着銀子揣懷裡,往家去。
走到巷子拐角,許氏擡頭見前面的人,猛地嚇了一跳,“王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