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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李子淵都未往綁票上的去想,畢竟這裡人愁地滿的江南,而非山高林密的西南,這裡自然沒有什麼土匪,同樣也不是亂賊橫行的漢口,當然也談不成爲亂賊亂兵所綁。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會朱宜鋒正被困在幾裡之外的碼頭苦力棚中。
鋒利的刀尖抵着脖頸,朱宜鋒頓時只覺心底一寒,他甚至感覺到刀尖刺破了自己的皮膚,甚至就連呼吸時也能嗅到那冰冷的金屬味以及隨之而來的金屬味。
第一次,對死亡的恐懼在他的心底冒出了一點苗頭,可與此同時,他的心底還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能怕,越是在這個時候,越不能怕!
如果說穿越後的遭遇對朱宜鋒來說,影響最大的是什麼,恐怕就是一次又一次的生死之危,總是不斷的考驗着他,磨練着他的膽量,錘鍊着他的意志。
“老八,嚷嚷個什麼?”
見朱宜鋒面色平靜,全似不害怕的模樣,劉麗川向前一探身子說道:
“兄弟,實話和你說吧,你是死是活,與我們來說沒多少影響,死也好,活也罷,這銀子總是能弄到,現在只要把信往你家裡一送,你家裡頭,自然會想辦法籌銀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若是你不幹,到時候,這票給撕了,銀子我們也拿了,到時候你落個人財兩空,何必呢?”
“瞧您說的!”
搖搖頭,朱宜鋒說道。
“落在您手裡,我也就是自己個掉腦袋,兄弟不怪您,說到根子上您這也是買賣。可若是我真的那麼幹了,到時候,我全家都得掉腦袋!”
朱宜鋒的話看似說的頗爲無奈,可實際上這無奈之語完全是因爲眼前這人的身份,正是這個人自暴的身份讓他知道,若是自己乖乖吐出了銀子,肯定也就沒有了活路。
即便是從未曾被綁架過,可他也看過不少電影,在綁架中但凡看到綁匪長相的,知道其身份的,就沒有幾個能活下來,所以,這劉麗川和自己說這些話,無非就是個托兒,他是真想要自己的命!不,或者說,有人想要自己的命!
可,會是誰想要自己的命?
“嘿,你這人有點意思啊!”
見這人軟硬不吃,劉麗川倒是笑了起來,心知自己的想法恐怕已經暴露的他,盯着朱宜鋒,又於心底品了一下他的話,笑問道。
“來,你給我說說,到時候你全家怎麼個掉腦袋?”
“全家掉腦袋?他是怕全家都掉腦袋嗎?那就乾脆一不做二不體,全都綁了!”
那邊的尤新正卻是有些不滿的嚷嚷起來。
“******,老子這就撕了票,讓你******在這裡充硬漢!”
說着就要再次動刀,可劉麗川把眼一橫,瞧着他說道。
“老八,別忘了咱們門裡的規矩。”
一見大哥提起規矩,尤新正立即用一嘴的廣東話嘟嘟嚷嚷地退到一邊。似乎被那規矩的約束着。而這也讓朱宜鋒見到了劉麗川在這些人中的威望,不過只是輕輕一言,就把這個人震住了。
“兄弟,我看你是條漢子,不忍心下這個手啊,心裡頭也是想交你這個朋友。你說說,爲何你要是把那些個絲賣了,到時候全家都得掉腦袋!”
現在這會劉麗川反倒是好奇起來了,若是換成其它人,先前那陣紅白臉唱的,恐怕早都服軟拿銀子了,那像這位,到現在還在這裡死撐着。難不成那絲當真關係到人家全家的性命。
“大哥,我實話說吧,我上次也不是出海,出了海,到那裡弄那些絲貨去?您也是常年跑江湖的,自然知道,這自古都是絲往外出,那有外絲內入的道理?我這次去了上邊的武昌……”
一聽到武昌兩字,劉麗川的眉頭頓時猛然一跳,他詫異的看着朱宜鋒,正欲開口詢問時,只聽見他又繼續說道。
“所以呢?這倉庫裡的絲貨不姓朱,自然不能由朱某任意發賣,這倉庫裡的貨他姓洪,人家是信任我,纔會把那麼多絲貨交給我,若是我把那些絲貨賤賣了,影響別人的大事不說,還壞了規矩,到時候,等到他們過來的時候,別說我的腦袋保不住,就是我全族上下幾十口,也不見得能保得住性命,再則,我一族的性命不當緊,要是影響到這舉族之事,朱某隻恐怕百死難贖其罪了。”
隱晦的道出這番話時,朱宜鋒盯着劉麗川,這些話更多的是試探,如果對方是那個小刀會的劉麗川,接下來的一切自然好辦了。
而這會劉麗川的內心卻已經因爲朱宜鋒的話掀起千重浪來,什麼“不姓朱姓洪”,什麼“一族與舉族”諸如此類的話語落在他的耳中,他又豈能不爲所動?
“你小子,又在胡說什麼,誰會這麼傻把幾十萬銀子的東西交給你……”
“你懂什麼!”
不等老八把話說完,劉麗川先是訓斥一聲,而後又盯着朱宜鋒極爲謹慎的輕聲問道:
“老弟,你說這絲貨是從武昌弄來的?貨主姓洪?”
雖說是廣東人,專吃租界碼頭飯,可劉麗川的消息倒也靈通,他知道起自廣西的太平軍現在已經打到了武昌,而其首腦正是姓洪。那太平軍也與天地會有頗多聯繫,甚至可以算做天地會的分支,身爲小刀會的堂主,小刀會同樣也是天地會的分支之一。
這人去的是武昌,那洪揚兩位可不正領兵打着武昌嘛,這貨姓“洪”不姓朱,難不成這人……是爲太平軍幹活?
若是這樣,那可不就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若是換成別的“自家人”倒還是一說,問題是,現在這人弄來的生絲,可是爲了給太平軍換銀子用來造反的,若自己真逼着他把生絲賣了,那可不就真壞了反清大事。
當然,更重要的是什麼?是恰如朱宜鋒所說的那樣,壞了人家的事不當緊,萬一等將來人家打了過來,追究起來的話,縱是他劉麗川有十個腦袋也不經人家砍不是?這造反的可不是官府,官府還講個人證,造反的可沒那麼多框框,只要他們聽說是自己壞了他們的事兒,到時候,自己這小命必定難保,至於對方怎麼可能得到風聲,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別的不說,就是身邊的這些弟兄……用餘光瞧着周圍的弟兄們,這些人中又有幾人可信?萬一有人拿自己的腦袋做了投名狀,到時候,自己可就全完了!
權衡利弊之下,劉麗川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心境自然也就發生了變化。
“沒錯,在下也是機緣巧合,於武昌見得幾位大人物,此次於上海出售生絲,正是受他們之託,售絲換銀以爲大事,朱某看重的不是銀子,而是那件大事,畢竟那件大事牽涉到全天下的人,所以,這銀子朱某是萬萬拿不出來的,還請大哥莫要再勸……”
盯着神情決然的朱宜鋒,劉麗川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做做之意,可除了那一臉的絕然,再也沒有了其它,這人……
“好!果然是條漢子!”
劉麗川的手向上一揚手。
“把他綁給解了!”
“大哥!這人的話信不得!”
尤新正嚷了一聲,然後盯着朱宜鋒嚷道,
“大哥,我瞧這人就是一個玩嘴皮子的主,咱們可不能讓他給哄了,這生意人可沒有一個實誠人!他說是姓洪便姓洪,當真拿咱們只會賣力氣嘛,大哥,既然你下不了這個狠手,那就讓小弟替你代勞,到時候,任他姓洪的是殺是剮,全都由小弟一人擔着……”
話未說完,尤新正便抽出了匕首來,一手抓着朱宜鋒的肩膀,手臂擺動間做勢就要給他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