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宏六年6月12日,這一天將近午夜的時候,整個多倫多都處一片從未曾有過的混亂之中,城市之中一個消息在那裡流傳着——中國人出現在距離城市不到30公里的地方!
這完全超出他們的想象,甚至當這個消息傳來的時候,加拿大總督府仍然在舉行着一次宴會,總督府的高官和將軍們都在那裡參加着這場宴會,歌舞昇平中,誰又能想到中國人居然已經兵臨城下來了。
其實,如果不是因爲意外——一個英軍傳令兵意外的發現了正在登陸的167師主力的話,也許要等到他們抵達多倫多城下的時候,英國人才能反應過來。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得到了幾個小時的時間。
在最初的混亂之後,漢克仍然竭盡全力調動手頭可以調動的武裝力量——2700名英軍士兵,865名騎警以及不到2000名志願者,這是他用於守衛多倫多的唯一力量。
如果說唯一讓人慶幸是什麼,就是在他調走主力部隊增援聖蘇瑪麗之前,他們已經修建好了防禦工事,這是唯一讓人慶幸的地方。
“我們一定能守到援軍抵達!”
漢克如此鼓勵着人心,在漢克將軍千方百計的調整部署,守衛多倫多的同時,抵達多倫多的安國濤看到了英軍的防禦。
奇襲不成變強攻!
在6月12日午夜時分,一路強行軍抵達的多倫多的戰士們,幾乎沒有修整,就開始爲進攻作起了準備,他們用幾個小時的時間修建進攻陣地,戰士們一夜未眠的爲軍隊的進攻作着準備。
13日上午5時20分,就在天將破曉的時候,沉靜的大地發出了劇烈的顫抖。
一百多門各種口徑的迫擊炮以及野戰炮,在多倫多城外發出了他們的怒吼聲,瞬間吞沒了多倫多城外的英軍陣地。英軍用兩個多月於多倫多城外修建的工事,傾刻之間士崩瓦解,當然這只是一部分。
與其它人使用火炮喜歡分散配置火力不同,儘管安國濤並不是正統的軍官,這使得他往往會選擇其它的方式,比如在火力配置上,他命令將全軍所有的迫擊炮、野戰炮,都集中一起,集中到突擊面上,從而給突擊面最強大的火力支援,在短短數分鐘的內,數千發炮彈便砸在了不到公里寬的英軍的陣地上,幾乎將英軍陣地完全籠罩在炮火之中,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中國人的炮火會如此之強烈。
“在三分鐘內打掉一個基數的炮彈!”
這是的安國濤的命令!
三分鐘的炮火掩護對於英軍而言無疑是毀滅性,但是對於進攻部隊來說,這三分鐘的炮火卻使得他們可以輕易撕開英軍的防線,在強大的炮火掩護下,擔任主攻進攻的598團以多路進攻的的方式前進,在進攻的時候,最前方的進攻部隊與炮火保持差不多一百公尺的距離,在他們接近英軍前線,原本猛烈的砸向英軍陣地的炮火立即開始向其縱深延伸。
在這從未曾有過的猛烈炮火的掩護下,數千名官兵一躍而起,以排山倒海之勢衝出了戰壕,然後撲向敵陣。在他們進攻的同時,成百上千枚迫擊炮彈在敵陣中開花,而用於壓制敵軍的六架加特林重機槍更是朝着英軍陣地吐出一道道火龍,從而防止兩翼的英軍向其增援,其實在這個時候,兩翼的英軍根本沒有辦法突入陷入火海的主陣地中,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主陣地在中國軍隊的進攻下慢慢的淪陷。
一時間,戰場上濃煙四起,彈片橫飛。在炮火向後延伸時,衝在最前面的是戰士在即將接敵時,首先朝着在英軍陣地接連甩出了兩顆手榴彈,與迫擊炮彈大部落落在戰壕附近不同,這些手榴彈大都落進了英軍的戰壕內,在戰壕中炸出一團團爆煙,並奪去數以百計的英軍官兵的生命。
而與此同時,不斷的有進攻的戰士中彈倒了下來,即便如此其它的戰士們仍然拼命的衝了上去,在猛的炮火下,英軍並沒有放棄軍隊,而是不斷隨着口令在排槍的方式還擊,許多戰士倒了下來,鮮血染紅了被炮彈炸的有些發燙的土地。
擲彈手甩出的手榴彈爆炸的瞬間,在英軍的陣地火力爲之停滯的瞬間,緊隨其後的戰士們終於衝進了英軍戰壕,而塹壕內那引起在密集的炮火和手榴彈的殺傷下已經有些暈頭轉向的英軍並沒有束手待斃,而是隨着軍官們的命令跳出了戰壕,發起了反衝鋒槍,與進攻部隊展開了白刃搏鬥。
就像十年前的在克里米亞戰場上,他們有前輩們施展的細紅線一樣,這些穿着紅色軍裝的不列顛士兵仍然用他們的勇氣去悍衛着不列顛的尊嚴,大英帝國的輝煌就是由這些被戲稱爲“龍蝦兵”的普通士兵們創造的,他們或許明白雙方力量的懸殊,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們決心爲榮譽、爲尊嚴而戰。
綠色和紅浪的兩股氣勢洶洶的浪濤在這片已經被炮火和熱血烘烤的有些灼熱的土地碰撞着,兩股浪濤猛撞擊的時候,紅色與綠色立即陷入了混亂之中,紅中有綠,綠中有紅,在這種混戰之中,刺刀和槍托是最有力的武器。
刺刀與刺刀的拼殺完全是意志的撕殺!
中英兩國數千名官兵用刺刀、槍托在英軍的陣地前沿混戰一團,而跳入英軍塹壕內的擲彈手,因不及取下背後的步槍,甚至他們只是手揮着長柄手榴彈,像揮舞着榔頭似的,叫嚷着在塹壕內,用手榴彈敲砸着敵軍的身體、腦袋。
“麼的……”
在戰壕中一陣吶喊聲中,響徹着的嘶啞的咆哮聲,手中提着的一枚手榴彈的於家財叫嚷着,咒罵着,他身上的綠色軍裝這會已經變了顏色,血浸透了軍裝,隨後纔會滲出來。
他的雙眼瞪視着面前的英國兵,右手提着的手榴彈黝黑的鑄鐵殼體,這會正滴着的血,在他的手上,身上,臉上,到處都是飛濺的血跡。
在之前與英國人的撕殺之中,已經被英國人的刺刀捅了不知道多少刺刀的他,這會因爲失血過多,以至於連忙走路都覺得雙腿發軟,可他卻仍然瞪着雙目,朝着那個偷襲他的英國佬走去。
“%……#%¥#”
對面的英國兵看着這個似從地獄中爬出的有如魔鬼般敵人,嘴裡嘟嚷着於家財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可他那張被硝煙薰黑的的臉上,那雙藍色的眼睛中流露出的恐懼卻是騙不了人的。
“%¥”
在於家財朝着這個英國兵逼近時,他叫喊了一句,然後便端着刺刀朝着他刺了過去。
“噝!”
刺刀刺入他的胸膛前,於家財一把便抓住了刺刀,刀尖沒入胸膛、手抓着刺刀的刀身,甚至都沒感覺到痛。實際上根本就不痛,於家財的身體早就麻木了,根本就感覺不到痛。
刺刀被這個人這麼握着,進退不得的英國兵被這一幕嚇壞了,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驚恐的叫喊着,雙手使着勁,想把刺刀刺進這個人的身體裡,可他發現自己像是沒有力氣似的,只是無助的前捅着,但刺刀卻怎麼也不動,就像這個人的胸膛前有一塊鐵板擋住了刺刀似的。
就在這時,這個英國士兵看到面前這個有如魔鬼般的中國人笑了,他那一笑,就像是魔鬼的笑容。
“上帝啊……”
腳下猛的一打滑,挺着槍的英國士兵猛的跌倒下去,槍也從他的手中滑落了,他不斷的向後退着,驚恐的看着這個魔鬼。
刺刀握在於家財的手中,左手朝刺刀把握着,旋轉刀身,那刺刀被他從槍口上取了下來。
“奶奶的……”
一聲長哼,於家財拔出了胸前的刺刀,他的左手握刺刀,右手提着手榴彈,手中的那個長柄人手榴彈上甚至還在滴着血,甚至黝黑的彈體上,還帶着一些像豆腐腦似的東西,不知道是那個英國士兵腦漿。
此時的於家財,與其說是在戰鬥,倒不如說是全憑着本能在那裡向前行走着,而約翰顯然並不知道,這一切,他只是手腳並用的往後退卻着,試圖躲避這個似魔鬼一般的中國人,他的眼中那個似榔頭一般的手榴彈,成了死神的象徵。
紅色的血、白色的腦漿和黑色的手榴彈彈體,組成一個讓人倍覺恐怖的玩意。
盯着那個隨時可能奪去自己生命的手榴彈,約翰的心頭升起無力恐懼,他甚至像是孩子似的在那裡叫喊着,無助的哭喊着,祈禱着,手腿並用甚至加上屁股朝後退卻着,他想要遠離開這個傢伙。
可他卻不依不饒的追了過來。
眼前一道紅色的影子闖過來的時候,左手的刺刀本能一般朝前一捅,一擰,溫熱的血噴了於家財一手。
“麼的!”
藉着推開屍體的功夫,於家財又罵了一聲,雙眼盯着那個英國兵繼續在塹壕內走着,此時,耳中聽不到任何聲音的他,雙眼中似乎只有這個英國兵了。
似乎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比殺死這個英國兵更爲重要的了。與其說他是憑藉着本能在戰鬥,倒不如說是這個本能在驅使着他達成人生最後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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