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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寒風凜冽,寒風呼嘯着從大樹的枝椏穿過,只使得那掛滿冰雪的樹枝發出令人心悸的風哨聲聲……突然,這靜寂的夜空中爆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雷,旋即天地又陷入一片無邊的黑暗裡。
這聲雷大的只將睡夢中的人從夢中驚醒,醒來的楊秀清猛的打了一個激靈,身邊一蛇兒似的溫如軟玉的身體這會纏上了他的身體,藉着外間雪地映着的星月光亮,楊秀清看清這房間裡的裝飾,這紅木牀的飾花可謂是極盡豪華。
瞅着這奢華的房間,有那麼片刻,楊秀清甚至以爲自己仍在夢中,畢竟,曾幾何時他不過只是以耕山燒炭爲業,片刻的愕然之後,他只纔算是回過神來,自己現在是太平天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東王九千歲,這好日子,不過是剛開始,如果將來再奪了天下……
就在楊秀清憧憬着美好的未來的時候,憧憬着在那個未來之中,自己是否能夠再進千歲的時候,他又聽到到外間的打雷聲,那雷聲密的很,但卻是見不着閃,這是咋回事?
推開身旁那骨子裡頭透着無邊風情的女子——那是下屬們獻來的女子,是這漢口城中的富家小姐,對於楊秀清來說,這女子不過只是個玩物罷了。披了件衣服走到門邊,拉開房門,楊秀清朝着雷聲傳來的方向看去,瞬間他整個人便呆住了。
因爲他清楚的聽到,那不是雷聲,而是爆炸聲,而在碼頭的方向,那邊卻在不斷打着閃,那……那是炮打的……這是怎麼回事?
“嗡……”
32磅卡龍炮打出的炮彈,在空中發出震耳的轟鳴聲,那破空聲顯得有些沉悶,但是聽在太平軍官兵的耳中,卻成了催命符一般——每一次炮彈爆炸總會奪去許多太平軍官兵的性命,在炮擊中,那些太平軍官兵只得躲於角落間,不敢輕舉妄動。
在街上的太平軍官兵四下躲避的時候,在街道上兩個人影卻在拼命的朝着碼頭方向跑去,全不顧周圍不時落下的炮彈。
血!
遍地的血!
殘肢斷臂!
越往碼頭跑去,越覺得街道就像是個修羅場般,在街邊的一片廢墟前,盡是一地的殘肢斷臂,也許在炮彈爆炸時,恰好一隊太平軍從炮彈邊經過,纔會留下這麼一幕慘狀,以至於那血都融化了地上的積雪。
煙霧瀰漫的街道遮擋了朱宜鋒的視線,不過這對他並沒有多少影響,心知船上的炮手一分鐘最多打兩輪炮的他知道,這炮擊看似秘密,實際上,不過就是幾門舷炮的交替射擊炮彈,自己所需要的就是抓住空檔逃到碼頭。
“臥倒!”
聽着空中傳來刺耳的破空聲,朱宜鋒在撲倒瞬間,想到一直跟着自己的那個小夥計,便大聲喊道了一嗓子。
在那個小夥計撲倒的瞬間,十餘米的外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隨之而來的破片、碎石和着強烈的衝擊波從他們的頭頂上掠過。
做工精良的西服在猛烈的衝擊波的作用下沿着針縫被撕扯開來,衝擊波過後原本衣着整齊的的他幾如乞丐一般,而帶路的小夥計身上的灰棉襖同樣也被衝擊波撕的稀爛,露出其中的白色棉絮。
“這個炮的打的,也忒不長眼了……”
腦內轟鳴的幾欲暈厥的朱宜鋒罵了一聲,可他同樣也明白,若是沒有這麼一通亂打,恐怕自己根本沒有機會逃到船上。
“受傷了嗎?”
回頭看着那個小夥計,朱宜鋒開口問道。
“沒,沒事……”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強忍着腦中的暈厥感的朱宜鋒又說道。
“只要你把我帶到碼頭,送上船,到時候老爺我虧不了你……”
朱宜鋒的話聲被一陣炮聲打斷了,隱約的,他可以看到遠處的炮焰映亮的夜空,那是太平軍的炮隊,他們在朝“快捷號”開炮,“快捷號”可不是軍艦,只是一艘商船。
“快走,再不走,咱們誰也走不了!”
瞧着那小夥計暈頭轉向的模樣,朱宜鋒嚷了一聲,一把拉着他,便往碼頭的方向跑去。
“嗡……”
拖着幾乎能夠將天空撕破的呼嘯聲,沉重的炮彈在空中劃過一道紅色的軌跡呼嘯着朝着目標飛去,那紅色的軌跡是引信點燃後在空中噴出的焰火,炮彈落到地面的片刻後,裝滿火藥的炮彈便炸出一朵火花將磚木結構的房屋炸塌,房屋在炮擊中化爲廢墟。鋼鐵的破片向四周飛舞着,空氣中迅充滿了飛揚的灰色塵土和赤紅色金屬碎片。
此時的“快捷號”上,炮手們拼命的裝着炮彈,他們裝彈發射的節奏不斷加快,不過也多虧了他們將左舷的幾門32磅卡龍炮搬到了右舷,這樣一樣,他們才能不斷的朝着碼頭一帶炮擊。
在“快捷號”上的水手們,用一發發的炮彈去轟擊着漢口的時候,隱藏在碼頭附近的太平軍炮隊,不斷的用銅炮、土炮對“快捷號”加以炮擊,但雙方的差距在此時卻盡顯無疑,儘管“快捷號”上的水手們並不是專職的炮手,可是對於每個水手而言,基本的炮術是必須掌握的,畢竟在大海上隨時都有遭遇海盜的可能,加之他們炮擊的是一片區域,自然也就無所謂準頭,但太平軍的炮手卻不同,他們需要攻擊的目標是快捷號,因爲吃水深的關係,所以“快捷號”一直泊於距離碼頭百丈開外的位置,而太平軍的炮隊爲了隱藏,更是藏於碼頭外,如此一來,相隔兩百多丈,加之其本就未經訓練,這炮彈打的根本就沒有什麼準頭,除了在“快捷號”的周圍激起一個個水柱外,其炮彈並未對它造成太多的威脅。
終於,奪路狂奔的朱宜鋒逃到了碼頭上,此時的碼頭上一片混亂,到處都是奔逃的太平軍官兵,還有一些苦力,儘管相隔兩百多丈,但在進入碼頭的瞬間,朱宜鋒還是能夠看到江面上的“快捷號”舷側不斷噴吐出的火舌。
現在怎麼辦?
在嗆人的硝煙中,薛海龍藉着江上的炮光,看着碼頭上四處逃散的亂匪,他們怎麼動起手來了?這當然不是他現在需要考慮的問題,此時他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逃!
可是往那裡逃呢?
那洋船上的大炮正不斷的用它的怒吼聲撕破這夜空,炮彈在落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個彈坑,在爆炸的瞬間又將磚塊泥土炸飛上天,隨後那些東西又像雨點一樣落下。
這一切只震薛海龍甚至無法去思考,就在那斷斷續續的思緒一次次的被打斷的當口,突然,在炮焰的光亮中,他看到一個人影,之所以能夠注意到那個人影,全是因爲那人身上穿着的與衆不同的衣裳。
是他!
幾乎是在看到那個有的瞬間,薛海龍立即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看着身邊的那些嚇的面色煞白,瑟縮着身體不住的發抖的人們,一股膽氣頓時涌上心頭。
“你們是想死還是想活!”
“我,我想活!”
穿着號衣的許大勇連忙點着頭,每個人都想活,尤其是他們這些人。
“你們瞧見了,現在那洋船上的人和亂匪打了起來,大家聽我說,咱們的活路就在這,只要咱們能逃到洋船上,肯定能活下來……”
這個時候,再也沒有人去考慮其它的問題,甚至沒有人去問薛海龍爲什麼到了洋船上就能活,人們只是被求生的本能驅趕着,在他們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有時候,只需要別人喊上一嗓子,他們也就會本能的跟從。
“大家聽我說,都朝碼頭上跑,然後拼命把船朝洋船那邊滑,記住了,一邊滑,一邊喊“東家在船上”……”
當然,薛海龍之所以會這麼說,倒不是說真想去救其它人,而是因爲那碼頭上還有亂匪,所以,他需要有人掩護自己,至於那些人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要抓緊那根救命稻草。
就薛海龍衝出去的時候,許大勇連忙跟了過去。
“俺跟着你……”
求生的本能,讓許大勇意識到,只有跟着眼前這人,纔有機會逃出生天,對此薛海龍倒沒有反對,畢竟那船不是他一個人能劃得動的。
“東家,朝這邊來,這裡有船,東家……”
薛海龍一邊跑,一邊喊着,終於他的喊聲得到了迴應,聽着岸邊的喊聲,原本以爲是有人接應自己的朱宜鋒跑近了纔看清接應自己的人,是那個碼頭上的苦力。
“是你?”
“東家,來不急解釋了,快,快上船……”
就在薛海龍話聲落下的時候,碼頭上已經響起了一陣如爆豆似的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