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叫糟糕的同時,寒光就以來到了他的身前,危機之中,他慌忙地舉起手中的單刀想要護在胸前,突覺得手腕一緊,一股拉扯之力瞬間將他的身體扯回了院內,借力與他互換了位置,上官若言與邵景瑄旋轉着後退了幾步,剛一穩住身形,手中長劍立刻向前刺出,只聽一聲慘叫在背後響起,邵景瑄感到一陣滾燙的液體飛濺到了他的脖頸之上,但他卻無暇回首,手中單刀穿過上官若言的腋下,陷陷地擋住了兩柄厚重的斬馬刀。
維持着相擁的姿勢,邵景瑄微微地眯起眼睛來打量着那兩柄通體漆黑的斬馬刀,熟悉的花紋讓他感到疑惑,怎麼也想不出千機閣爲雲中鶴打造武器的緣由。見他微微有些分神,上官若言突然輕喝一聲,一把抓住他的腰帶,用力的向上一拋。
“先走!”
只覺得一股柔勁託着他高高躍起,邵景瑄還來不及反對,身體就以越過了院牆的高度。爲了不辜負她的好意,他只得不甘地在空中輕輕一轉身體,一個漂亮的空翻就越過了院牆。穩穩地落到地上,手中單刀上下翻飛,一息之間就已將還處於呆滯狀態的殺手斬殺。一甩刀身上的血跡,邵景瑄回頭仰視着院牆,心中焦急的宛若火燒,就在這時,院內突然就傳出了雲中鶴的尖聲怪嘯,同時,一道黑影快速的躍出了院牆,有些狼狽的落在了地上。月光皎潔,以至於邵景瑄可以清楚的看到對方蒼白的臉色,搶步上前拉起她,邵景瑄還未說話,上
官若言卻已反手托住了他的腰間,足下的輕功使到極致,對着城東的方向飛掠而去。
“該死的!跟我追!”
就在他們離去的下一刻,小院的院牆突然崩塌了開來,雲中鶴一臉怒意地踏着殘垣斷壁走了出來,左側肋下的衣袍被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淡淡的血跡正在從裡面慢慢的滲出來,口中怒罵了一聲,他帶頭向着他們二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耳邊風聲呼嘯,邵景瑄看着四周不斷向後退去的景物,心中不免再次感慨起上官若言的輕功之高,略微的猶豫了一下,他突然伸手扯掉了身上的白色衣袍,露出穿在裡面的夜行衣,輕輕一晃就移開了身形,他全力施展出輕功,緊緊地跟在上官若言的身邊。
“你是如何發現的?”再次問出了剛剛的那個問題,邵景瑄的足尖輕輕地點着屋頂,兩人的身影快如驚鴻,說話之間就以躍出了古鎮。見他追得辛苦,上官若言不由得放慢了速度,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她的嘴脣剛一微動,臉色突然一紅,猛地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人也如同折翅的小鳥一般,直直地墜了下去。心中大驚,邵景瑄緊接着飛身落下,不待身形穩住就以疾步跑了過去,長臂一伸就將她抱了起來,指掌之間卻傳來一股溫熱黏稠的觸感。
“怎麼會……”一把按住她腰間的傷口,邵景瑄眉頭緊鎖,看向她的眼神裡頭一次露出了驚慌之色。直到這時,他才突然發現,他居然如此的緊張
眼前的這個女子。
輕輕地扯了扯嘴角,上官若言勉強地笑了笑,輕咳了幾聲後,才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道:“擦傷而已,不礙的。反倒是那個雲中鶴比我相像中的要強出一些,單靠我一人是奈何不了他的。”
“我當然知道他很厲害。你說不要我衝動,爲何要自己去招惹他?”飛快地封住她的幾處穴道來爲止血,邵景瑄擡手抹去了她嘴角的血跡,抱怨的聲音因爲焦急而微微的有些上揚,只是在下一刻,就變成了急切的詢問“你被他打傷了,要不要緊?”
“一掌而已,還要不了我的命。”故作輕鬆地微微一笑,上官若言努力裝出一副無所謂的口吻。感覺背心痛的厲害,她的意識因爲失血過多而慢慢變得模糊起來,青白的嘴脣輕輕地嚅動了幾下,她的聲音幾乎到了低不可聞的地步。
“我要是死了,不正好省去你滅口的功夫了?我也不會怪你,就當是我還你的人情吧。”
“少開玩笑了!”只覺得這兩句話狠狠地刺在了他的心裡,極少發怒的邵景瑄突然低吼了起來,眼見她的眼睛慢慢合上,他知道現在爭辯是沒用的,只得低低的咒罵了一聲,同時將她穩穩地扛在肩上,整個人發了瘋似的向前跑去,只留下低低的怒吼被晚風徐徐的吹散。
“你欠的是我的人情,要怎麼還,只有我能說的算!你現在最好祈禱自己可以長命百歲,不然本王絕不會與你善罷甘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