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怎麼行,讓本王仔細給你檢查下。”說着他眯了眯眸子,視線落在她半遮的肩膀上。
“你眼睛往哪裡看?王爺怎的如此輕浮?”
“呵……”司行儒被她成功逗笑了。
臥槽,這廝居然笑了!
沈陵酒如臨大敵的看着他,這樣詭異的場面再持續下去她就要崩潰了。
他不痛不癢將她盯着,眸子如漆黑夜空裡的一點兒閃爍的星光,又像是奪人魂魄的深淵,“怎麼,你弄成這樣,不就是想被本王輕浮?”
“你是說我引誘你?”
“不是麼?”
沈陵酒低頭瞧了瞧,迅速用衣衫遮住臂膀,支支吾吾地辯解:“我是在欣賞自己的美色,和你沒有半點兒關係。”
司行儒愣住,看着他轉瞬下沉的臉,她連忙解釋:“我只是說……”剛要說下去,她的嘴巴卻突然被堵住了。
他一邊吻她,一邊冷聲問:“沈陵酒,你除了會氣人,還會做什麼?”
沈陵酒摸着他棱角分明的臉,含糊不清的迴應,“所以你就趁機欺負我?”
“不是趁機欺負你,你就是欠收拾,從前是,現在是,不狠狠蹂躪你一頓,你就不會老實!”
直到這一刻,沈陵酒才意識到司行儒這幾日以來對她的忍得是有多狠,以前他從來不會還未沐浴就要她,但現在……他不管不顧的樣子,讓她的心撲騰着沒有着落,往日的技巧,呵護都沒有了,有的只是發泄,即便疼了,她也甘之如飴。
她要去熄燈,他卻將她死死按住,“你在怕什麼?方纔不是對自己美貌很自信麼?”
“我……”
像是看透了她的心中所想,他手指按上她的脣,“除了嫌棄你胸小之外,本王何曾在乎過其他?”
沈陵酒一口咬下去,差點咬到他手指,“好歹也是略有起伏!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你混蛋……”
“敢咬我?”
“咬你又怎麼樣?”
“你既然這麼想知道,那本王便讓你見識一下,咬了本王會怎麼樣。”
“唔唔唔……”
門外守夜的蕭摯和蕭禹聽着裡面的動靜都忍不住堵住耳朵,過了一會兒,蕭摯問一臉通紅的蕭禹:“蕭禹,你親過女人嗎?”
蕭禹不看他,擡頭孤單的看着月色,冷哼到:“沒有。”
一絲冷風劃過,吹冷了蕭禹心中的燥熱,他回頭看到蕭摯正在走神,似乎在思考什麼不太好的事情,一臉齷齪,他頗爲鄙視,“怎麼,難道你親過?”
蕭摯想到昭王大婚那日,他保護青葵,不小心撞到了一下她的鼻尖,好像還擦到了脣瓣,不禁點頭,表示道:“親過。”
蕭禹根本不信,兩人幾乎都是寸步不離的守着昭王,一沒時間喝花酒,二沒時間勾搭婢女,他怎麼可能親過女人,蕭禹也不說破,只是故意問道:“那你說說,親女人是什麼感覺?”
“這感覺麼?”蕭摯努力回想了一番,舔了舔脣,當時太快了,根本沒嚐到什麼滋味,只記得心跳的很快,他意猶未盡的道:“帶着微微的馨香,軟軟的,感覺很好。”
蕭禹摸着自己的嘴脣,發了一會兒呆才從花癡中驚醒,暗罵自己一句:我一定是沒吃飽,腦子不清醒了,纔在胡思亂想!他彆扭的扭過頭,無視蕭摯一臉的盪漾,“我纔不信,會有那麼美?”
“豈止是美啊……”
蕭摯無限感慨,“可惜啊……不知何時纔有機會再一親芳澤。”
“你說的是誰?”蕭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小子竟然揹着他偷腥!
“不告訴你。”
“你……你無視江湖道義!”
“那也不告訴你。”
“不說就不說,以後我也不告訴你。”蕭禹氣得雙手抱胸,“我上青樓也不告訴你!”
“上次王妃給你製造機會你都不敢去,別在這裡丟人了!”
“你……你信不信我回頭就去?”
“不信!”
蕭禹急得臉紅脖子粗,這時青葵披了一件外衣,挑着燈籠過來,看着爭辯的兩人問道:“王爺回來了嗎?”
“回……回來了。”蕭摯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青葵點點頭,“那我先去睡了。”走了兩步,又停下道:“方纔,你們在吵什麼?”
蕭摯剛要出聲警告,蕭禹便大大咧咧的說了出來,“啊,也沒什麼,蕭摯親過女人,便嘲笑我沒有親過女人,我大人有大量,不同他一般見識。”
蕭摯一口老血差點兒吐出來,壓着怒火:“蕭禹!”
“哼,剛纔不是挺得意的嗎?有本事在青葵面前炫耀一番啊?”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蕭摯剛要開口解釋,就被青葵打了一巴掌,還被她罵了一句,“無恥,下流!”
青葵耳邊還有未退的紅潮,望着她離開的背影,蕭摯捂着臉,有些發怔,他能感覺到眼底升起的期冀的小泡泡,嘭的一聲破了。
一秒鐘後他迅速清醒過來,蕭摯咬了咬後槽牙,心想天乾物燥脾氣暴,可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今天勢必要揍一頓蕭禹解氣。
蕭禹亮出劍,也是一臉懵,“我只是說了實話,誰知道她會打你?”
“你不知道男人之間的話題,不能讓女人聽到嗎?以後我在她心裡的印象多齷齪啊?不管了,今天不揍你一頓,我就跟着你姓!”
蕭禹是打不過蕭摯的,送上門去只有捱揍的份兒,他慌忙跑路,“大不了,我去給你買酒,不就打了你一巴掌嗎?回頭我再給你買兩個雞腿!”
蕭摯無處發泄,氣得悲憤地抱着額頭,蹲在地上,思考人生。他怎麼就會遇上蕭禹這種缺心眼的智障呢?完了完了,天塌了地陷了,以後青葵肯定不理他了。
翌日,天剛亮,沈凌酒就被青葵硬拖着起身了,昨晚她被吃得很徹底,很晚才入睡,此刻腰痠背痛,直到被拖到馬車裡,她還醒不過神來,睡眼朦朧的問:“我們這是要趕着去哪兒?”
青葵將手裡的紅帖遞給她道:“昨日我們出府去了,晚上藍總管命人送來林府的帖子,我瞧見你睡下了,便沒有通報,此刻我們是去林府參加林尚書的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