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閒的慌是吧?”我和白斬雞在一邊拼死拼活的廝殺着,而一旁的劉青青卻一臉滿足的看我們兩在這瘋,不慌不亂,像是在完成什麼重大任務後的欣慰。
“吵什麼,不讓人睡覺啦!”
真正讓我兩消停的是樓上的不滿,我跟白斬雞兩人相視一笑,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感覺。對着樓上就是一頓大吼:“睡你妹啊!”
說實在的,白斬雞不是一二貨,我也不是,可我兩隻要待在一塊,什麼囧事都幹絕了,這在單純又古板的假強壯的眼裡,我們那就叫‘無規矩不成方言’“哈哈,”
“你們也不怕人家下來把你們給滅了!”劉青青看着我們,那眼神像是鄙視又像是嫉妒,看的我和白斬雞更加得瑟。而我乘着這不錯的氣氛,便打算將我和陳建的事情告訴白斬雞他們。
“哎,咱明早開個會吧,我有事要宣佈!”我這話一說,剛剛喧鬧的感覺立馬就被秒殺了,白斬雞將他那禍害人間的笑停住,什麼也不說,只是單純的看着。
“什麼事不能現在說啊?”劉青青好奇的看着我“總是大事啊,再說,假強壯不是不在嗎?咱也不能將他擱置在組織之外啊,那顯得我們多沒素質啊?”
我以爲我這麼說,白斬雞就一定會接過去,損我一兩句,沒想到從我上句話結束到我們分開,都沒見他再開一次口,而他的眼神,就像是已經知道了什麼似的,但我猜測,他並沒有猜準,因爲他的眼眸裡沒有祝福。
“大家來的都挺早啊?”假強壯這傢伙自開學都沒見他幾次,現在一看,到覺得他厚實了不少。當然這在劉青青的嘴上,這全是我的主觀心理造成的。
“你背個畫包乾嘛?”也不知道假強壯他是興奮還是怎麼着,今早的話特別多,不過也還好,他的這話,給我下面要說的話,開了一個很好的頭。
“哦,待會和陳建去畫麥田!”我看向白斬雞,一點驚訝的成分都沒有摻雜在他的眼睛裡,不經懷疑,這人是真的已經知道了什麼。
“陳建?哦,就上次你那個醫生朋友?”
“恩,啊,不過,現在他不是我的朋、友了。”我看向這三個人,白斬雞依舊淡定的要死,劉青青抿嘴而笑,只有假強壯最給力,一臉的不明白,滿眼的好奇。
“他現在是我男朋友!”我豎起左手,亮出我的銀戒指。好奇怪,依舊只有假強壯迎合我。
“你們倆怎麼一點都不意外啊?”
“因爲昨天我們就知道了啊,看你回來那麼晚,又那麼一臉陶醉的樣子,就猜得*不離十啦。”劉青青看了眼白斬雞,纔給我解釋。而她一個的解釋,在我看來,卻像是她和白斬雞兩個人的共鳴。夫妻相是不是這樣,我猜不用我自己想,也大概相信了。
“你怎麼又談戀愛了?我一直以爲你是很內斂的女孩子,沒想到你這麼隨便!算我看錯人了,從現在起,我不喜歡你了,你和劉青青就一種人!”假強壯又用那種嫌棄的眼神看向我,我是知道他的單純的,卻沒想到他還這麼的迂腐保守。而他的一番激動的精闢名言,更是將我和劉青青亂棍打死,就差沒有關進豬籠了。
“呵,沈壯,你能不用你的世界觀評判我們兩的人生嗎?哦,就允許你追求愛情,就不允許我們追求感覺啊?再說了,三鳳,這叫隨便嗎?我看你是沒見過隨便的女人長什麼樣哦!”
其實劉青青所說的,和我想的差不了多少,只是在我意識裡,是不想這麼刺激假強壯的,因爲誰都知道,在大學裡,就這麼一位仁兄當真仔細看過我。
“沈壯,那個,其實,不喜歡我,也沒關係的,只要你還把我當朋友就好,你知道的,我們是*,少一個都不行的!”我懇求的語氣,加上誠懇的語言,應該是第一次用在假強壯真的身上。
聽了我的話,假強壯先是向劉青青翻了一白眼,纔看向我:“我不是混交是非的人,該玩我還會玩,只是以後對你,也就只能像是對劉青青這樣了,想都別想有齊仲軒那樣的待遇!”
假強壯的深明大義讓我差點就感激涕零了,只是他的話也提醒了我,白斬雞還在沉默當中。
“謝謝你,沈壯”
“齊仲軒,你怎麼一直都不說話?”
“這你的事,我要站在什麼角度說話?”白斬雞低着頭,將手從兜裡拿出,十指交叉在一起。
“朋友的角度啊。”
“那,祝福你,那個,我要去買一些材料,就先走了!”
我還想說聲‘謝謝’,白斬雞就向我們揮手離開。我看向他,總覺得我那個謬論越來越*近事實,而劉青青放在我肩上的手,就像是繩線一樣,將我從思考中拉回。我看向她,給了一記微笑,算作感謝,也像是給自己的安慰。
我們畢業啦
如果在畢業之際,大家問我,這四年間最美得回憶是在什麼時候的話,我想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說是那時,和陳建待在麥田的分分秒秒。在這四五個小時的相處中,我們不多說,不聒噪,他只是在我畫畫的時間裡,捧着一本醫術,津津有味的看着。我們互不打擾,卻又互相寄託,完美相處大概就是這般。我曾試想過和陳建會有怎樣的約會場面,從沒想到會是這般的清晰,沒有情理之中的油膩大餐,沒有幻想中的甜甜蜜蜜,但只是這樣的場景,我似乎就大大的滿足了。
遇到白斬雞,是在公交站點。在看到白斬雞拎着那麼多的材料焦急等車的時候,我突然欣慰自己找了一個工作的男朋友,即使現在陳建開的是同事的車,但也足夠讓我得瑟,因爲不用像白斬雞那樣擠公交。
“喂,齊仲軒,上車。”
白斬雞看清是我以後,又看了看陳建,搖了搖手,表示他的婉拒。
“上來吧,這會兒是高峰期,你拿那麼多東西不方便,再說我們目的地不是同一塊嗎?”
“沒事,不用了,我能扛得住。”
即使是陳建相邀,白斬雞都不領情,這與以往極度精打細算的白斬雞差別太大,我似乎意識到什麼,將白斬雞招到離我很近的地方,對着他,低聲說道:“你不會是怕傷了你的自尊心吧?”
雖然說得沒頭沒尾,但我相信,以白斬雞的聰明才智,一定會明白我之所云的,果然,我才說完,就見白斬雞一臉的不服氣,然後乖乖的打開後座的車門。
“呵,看不出來,你這麼會過日子,我們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即使沒有這些東西,也不願擠着公交回學校。”陳建儼然一副前輩的模樣。
“那是因爲你那個時候還沒意識到,你要養活的是怎樣一個吃貨。”白斬雞的話說的漫不經心,但底子裡滿是對我的唾棄。
我轉頭怒視白斬雞,而他像是早就知道一樣,神情倒是自在的不行。
“呵呵,其實還好啊,她沒那麼能吃。”雖然不敢點頭應和,但陳建這麼說,十足的維護了我的小小自尊心。
“你是醫生,應該知道,任何病症,它都有潛伏期,包括,貪食症!”白斬雞透過後視鏡看向我說。
這樣被白斬雞損,我從裡到外的不服氣,但礙於陳建在旁邊,我只能表現大度,佯裝不生氣,併發誓下車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滅了這毒舌賤人。不過,好在,今天我,旁邊坐着一位騎士,他有足夠的光芒,秒殺一切不乾淨的妖靈。
“沒關係啊,我是醫生,所以再恐怖的病症我也不害怕,何況,這個病患,還是我百裡挑一挖到身邊的。”
陳建說這般感人至深的話時,還不時的看向我,而我更是不用多猜,就知道臉紅的不是一兩斤酒那麼簡單。
“是嗎,那很好啊。”
與我的感動、得瑟相比,白斬雞的反應就像是蔫了的花一樣,有氣無力,剛剛咄咄*人的霸氣,是一點都找不到。可我回頭想要炫耀順便挖苦一下這位仁兄的時候,卻意外的撞見比他語氣還無奈的眼神。我看了一眼白斬雞,他沒有迴應我的目光,依舊將目光分散,見他這樣,我也只好回頭,但也不繼續和陳建打情罵俏,因爲在心底,似乎明白,白斬雞這般挫敗的原因。
自那以後的時間似乎是乘着火箭過來的,眨眼之際,我們就已經畢業了,原先還很着急畢業設計能否通關,不想老韓那麼輕鬆就讓我合格。四人聚餐的時候,我將酒杯端向白斬雞,有些醉意的問:“喂,齊仲軒,你不是說用陳建做籌碼,換取我的順利、畢業的嗎?那現在陳建是我的了,老韓怎麼肯讓我畢業的啊?嘔”話說到末尾,我還打了個好不優雅的酒嗝。
“你管那麼多幹嘛?讓你畢業就行了!”白斬雞見我喝成那樣,似乎不想搭理我。
“你不會是以身相許,把自己獻給老韓做妹婿了吧?”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怎麼着,反正這樣的想法,在此時的我的腦袋裡,好像特別的根正苗紅。
“你當你是妖姬啊?我就這麼捨生取義?白白給人佔了我的清白人生?”
“誒,你這話不能這麼說啊,韓曉怎麼就毀了你拉,人家也一好姑娘的好吧?”
白斬雞損我,我都沒激動,到見假強壯在那邊打抱不平來了,我剛想向他還對我有意思的方向考慮,就在下一秒意識到,這廝不是在爲我伸張正義。
“韓曉是誰?”
“就老韓她妹。”劉青青戳了一片西瓜往嘴巴里送,我看向我兩面前骨盤裡的成分,就立馬明白身材的差距源於哪裡。
“老韓她妹?那沈壯你激動什麼啊?”
“我說你是笨蛋你還非要選擇當白癡,沈壯這麼激動,不就擺明了是沈壯接下那姑娘,然後你才能安心畢業的嘛!”白斬雞將手上的瓜皮憤憤的扔在桌上,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而我在明白是假強壯的仗義相助之後,整個人都傻了,然後直接奔向假強壯,恨不得用擁抱和眼淚把他給埋了。
“誒,誒,誒,你別在那邊瞎感動了,人家沈莊主不是爲了你!”
聽到劉青青的這麼個迫不及待,我立馬停住自己的感激涕零,然後看向白斬雞,“她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