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兩隻就真的被我和白斬雞分擔着的領回了家,用他的話來講,就是兩個看起來是情侶的非情侶,合資買了一對看似非情侶實際是情侶的馬克杯,雖然這話複雜了一點,但是說簡單一點,就是這兩杯子真的很適合咱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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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約火夫
我和白斬雞的房子,除了在門的方向不一樣之外,還有一個質的區別,就是白斬雞的房子是供應天然氣的,而我的房子,不要說天然氣,就連煤氣都沒有,有的,只有電和水而已。這些真的不是我的運氣背,而是我的資金有限。當我知道這個的時候,我是十分生氣的,認爲白斬雞是十足的小氣鬼,幫我墊付一個月的燃氣費又不會怎樣,而他像是意料之中一樣,一臉淡定的看向發飆的我:“雖然串個門比較費事,但免費的燃氣供應,豈不是更得你這小市民的歡心?”
被白斬雞這麼一點撥,我果然欣喜的茅塞頓開,誰說不是呢?用白斬雞的,雖然有些麻煩,但真的省到暴。
“哇,真看不出來,原來你還是這麼個菩薩心腸。”說這話時的我,真的不是一般的喜笑顏開。
“當然,這是有條件的。”白斬雞一張口,我就明白不會有好事。因爲我早就知道,白斬雞不曾這麼普度衆生過,他如果不算計點什麼的話,真的有愧於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胎氣,說吧,多大事啊,我能頂的住。”
“那,竈臺、鍋具,這些,我都買好了,現在什麼都不缺,就差你這個火夫了,任務很簡單,就是每天買菜和做飯,你先別激動,菜錢什麼的,在你沒找到工作之前,算我爲自己積陰德,我來負責,但是!”
聽到白斬雞說‘但是’,我整顆心都提到了喉嚨口,這就好比,世界上最悲情的話不是‘我不愛你’,而是‘我愛你。但是’一樣。
“什麼?”
“你去買個電飯鍋,然後,每天在你那邊把飯做好了,再端過來吃。”都沒見過白斬雞這麼摳門的人,我發誓他在上上世紀,絕對是葛朗臺在外的私生子,居然將電費這麼細小的帳目都銘記在心,我猜他肯定也計劃過吃完飯的鍋碗全是我來洗,爲的不就是那些個水費。
“你可能不知道,我那個廚藝,是這個,所以用電飯鍋做菜不但不是不可能,簡直就是小菜一碟的事情!換句話說,我完全可以不用你的燃氣。”我數着大拇指,很是得瑟的像白斬雞示威,爲的就是能夠打壓一下他那個小市民的算計心理。
“我知道你廚藝牛掰,不然,怎麼敢用你做火夫?”白斬雞剝了一個桔放入嘴裡,神情享受的一塌糊塗,我在想,他到底是多喜歡吃桔子?而他的皮膚是多麼的尖銳不催,總能看到他吃桔子,都沒見他上火長過瘡。
“哎哎哎,注意重點好不好,我說的是,我不做你的伙伕,我要獨立,我要開闢新紀元!”
“恩,可以,你完全可以,但是麻煩你在買電飯鍋的同時,多買一個熱水壺,還不能是我家這種便攜式,小巧型,因爲你得燒水洗澡呢,我想你是知道的,這衛生間的熱水器,它也是用燃氣的!”見過毒的,沒見過白斬雞這樣的,人見多了,像他這樣賤的,也真沒看過幾個。
“你怎麼不直接房子都不給我租,讓我過來跟你合租,省你一半房租啊?”
我這麼激動的言辭,讓白斬雞先是一愣,然後直接捂着肚子大笑,而他一貫腹黑的言語,更是在他大笑之後,直接跟機關槍似的向我放射:“和你合租?我瘋了啊?那不是合租,在咱兩這小居室裡,那得叫同居!你不會忘了吧?你現在是有夫之婦,我和你同居,那咱兩就是姦夫*婦,多寒顫的稱謂啊?你願意當那個*婦,我還不想當這個姦夫呢?也不想想你那姿色,我是嫌自己王子形象太過單薄,還想多加一白內障患者的頭銜不是?”
白斬雞對我這麼一上下奚落,直接氣的我腦袋充血,然後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的衝向他,對着他的膀子就是一咬,疼的他直哆嗦,就差沒滿眼閃淚光了。
“瘋了是吧?我還沒傻呢,不用你教我什麼叫做‘咬牙切齒’!”白斬雞用力扳開我的頭,把我猛的推開,然後心疼的看向他的膀子,並且以迅雷不及耳之速,翻出家裡的醫藥箱,嘴上不停的唸叨:“趕緊消毒,趕緊消毒,現在狂犬育苗可不是一般的貴!”
大概是覺得傷口清理的差不多了,白斬雞這才擡頭看向一臉委屈,並有些氣憤的我,“喂,趕緊的,立馬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如果不想被我滅了的話!”
聽到白斬雞的好心提醒,我就算再怎麼不知死活,也決定要明哲保身,可就在我打算全身而退的時候,這人又叫住了我:“誒,”
我顫顫的回頭,生怕他已經反悔,正拿着平底鍋準備給我腦袋一記。
“不是反悔要開始滅我了吧?”
“我是提醒你,明天就給我把飯端來,本人再也不想吃泡麪了!”
我看了看桌上擺放的購物袋裡,果然,除了泡麪也只剩下泡麪,這才隱約記得,白斬雞唯一不感冒的,就是做飯。
“陪我去買鍋吧?”
白斬雞擡頭意外的看了看我,然後繼續低頭誇張的處理他的傷口:“不去,找你的陳醫生去。”
“恩,找他也行啊,不過人家今天沒空陪我,那就明天再買鍋吧,恩,也不知道吃完浪漫的燭光晚餐之後,還有沒有興致去買個有損形象的電飯鍋,我在陳建面前,可不是一般的在意形象哦……”
我說着就要開門回家,而白斬雞則在意料之中叫住了我:“誒!”
“恩?”
“咳咳,你說實話。”
“啊?”
“是不是你不會砍價,想要拉我過去省一筆?”
白斬雞的話,明顯是給自己找臺階下,而我不但不會拆了他的臺,還要將他的臺階給加固,因爲這是江湖的規矩,得饒人處切且饒人。
“切,幹嗎把話說的這麼直白?給不給人面子啊?”
原本以爲,只要咱兩相視一笑,一切就這麼盡如人意發展下去,卻忘記了太放鬆之後的,肯定會有新的挑戰,雖然,現在面臨的,對我而言,並不算是挑戰。
兩人面前,判若兩人。
再次見到劉青青的時候,我和白斬雞正滿臉幸福合夥人般的抱着電飯鍋回家。當時劉青青站在我們家的門口,準確來說,是白斬雞的門口,而我和白斬雞在距離家還有十級臺階驚訝的停住了腳步。
那個時候,我從劉青青投射過來的眼神中,感覺到她的不悅,起初還以爲那是錯覺,而後又懷疑是不是我們逛的太久,而讓劉大姑娘等的時間太長,惹怒了這個妖女。但一回想到窩在畢業時的那個猜測,關於劉青青喜歡白斬雞的猜測,我就十分理解面前這個怒火中燒的姑娘了。
“青青,你怎麼來了?”
無論我現在對這個猜測是多麼的篤定,也得禮尚往來的寒暄一番,因爲無論是劉青青還是白斬雞,都不知道我心裡的這個小九九,當然,就目前而言,爲了證明我的腦袋並沒有像白斬雞說的那樣,全變成脂肪,我也不能將這個好不容易發現的事件給大嘴出來。
“來看看你們啊,怎麼不方便?”劉青青會有怨言,這是我早就猜到的,只是我沒想過,她話裡的刺會這般尖銳。
“怎麼會不方便呢?你來,我們歡迎都來不及呢。”
說話間,我用胳膊捅了捅一副事不關己的白斬雞,說來也奇怪,白斬雞和劉青青在學校的時候,一直都是一個正營的夥伴,而我更是被他兩人合夥耍過N次,但今天白斬雞對劉青青的反應,明顯是不歡迎的。
“那樣就太好了,我還擔心被責怪壞了你倆建造友誼之塔呢。”
今天的劉青青好奇怪,雖然以往的她也是這般要強,但對我,她卻也從沒這麼針鋒相對過,一時間,嘴角還算麻利的我,都變得詞窮。到是白斬雞,在我木訥的下一秒,就踱步走向門口,擰了鑰匙,打開門。
“來了就進來喝杯茶再走吧。”
“是啊,是啊,齊仲軒有好茶呢!”什麼叫做反應敏捷,大概看了我的反應,傻子也會明白了。
爲了緩解氣氛,我三步並兩步的爬上樓,並順手打算將劉青青攬進門,沒想到纔剛要進門的劉青青突然打住,然後就像反應出什麼似的,轉頭看向我,那個眼神,更是犀利到把我嚇住:“你們倆個住一屋?”
反應過劉青青擔心什麼之後,我立馬鬆了一口氣,帶着有些哭笑不得的神情告訴劉青青:“怎麼可能,這是單人房啊,你是覺得我這個胖子能夠蜷進那張小沙發裡,還是覺得齊仲軒那個貴公子願意爲我受委屈啊?”
說到這的時候,劉青青警惕的眼神終於鬆懈開來,也在這時,我確定了那個猜測,並在心裡默默記下:劉青青喜歡白斬雞。
“你們到底進不進來?”白斬雞的話裡充滿了不耐煩,這是我和劉青青都看的出來的,只是我不知道劉青青清不清楚,白斬雞不耐煩的真正原因,當然,我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這份女主人的姿態是從何而來的,只是在和劉青青落座的時候,我做出了謙讓,將那唯一的小沙發讓給她坐,而我則同白斬雞一樣,交叉着腿,坐在那張不大的地毯上。
“只有一次性杯子嗎?”劉青青舉起自己的茶杯向白斬雞問去。
“我沒想過會來客人。”白斬雞喝了一口茶。
“那三鳳用的,是佳軒的?”氣氛很僵,我正打算喝一口茶,自我調節一番,就被劉青青一句話問的差點沒把自己的命給搭進這茶水裡。
“恩,那個,”我知道女人吃起醋來很恐怖很幼稚,但沒想到一向睥睨霸氣的劉青青吃起醋來,這麼的六親不認,將我這個現在時的好友直接當成漢奸懷疑,我尋思着八年抗戰時期如果有她指揮的話,指不定能縮短個三四年,當然,這普天同慶的數字一大半是冤死的鬼魂堆砌起來的,而我若在當時,指不定死的有多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