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我這麼一說,白斬雞就會拿我沒轍,可是沒想到他的道行太深,直接讓我嘀咕了這賤人。
“那可不好說,我不但得開這金口,還得管這個閒事,你沒擔當,不對我負責,我可不能不對你負責啊,不然人家不得扣個陳世美的帽子給我啊?”
白斬雞說這話,簡直是把我往死裡推,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負什麼責啊?你們兩怎麼了?”假強壯的眼神,就跟是在看姦夫*婦一樣。我心想這人平常不是單純的很,到此刻怎麼就這麼自顧自的yy起來了呢。
“別聽他瞎說,他一直都喜歡誇大其詞。沈壯,你也別在這邊顯示你的想象力了,沒你想的那回事。”我真着急了,平常名聲不好可是在外人眼裡,這要是在自個圈裡的名聲都壞了,我還要怎麼活啊。
“是,沒他想的那麼嚴重,但也不是一點沒有,反正足夠我擁有跟着你去參加聯誼的權利就是了。”
我算是明白了,在賤人比賽上,我想白斬雞稱第二,絕對沒人敢稱第一,就算是有,我也要把他給轟下來。這個人已經賤之無敵了,我看向假強壯,多麼天真的孩子,真在那邊傷心起來了,再看劉青青,一臉的看戲的享受。我想,縱是我有十張嘴,也沒法澄清這個雷人的誤會。
“知道了,帶你去好了,沈壯,你也來吧。”我帶上假強壯,真的不是因爲怕他誤會我和白斬雞,而是因爲擔心白斬雞誤會,從而高估自己的小人得志。
我萬分期待的聯誼終於來了,這天託了柳青青的福,我似乎打扮的格外好看,這在看到白斬雞驚訝眼神的時候我就確定了。所以,面對這場聯誼,我更加的自信滿滿。
聯誼的地點是這座城市中心區的一家蛋糕房,在上次和陳健出來的時候就去的那裡。所以這次我們依舊選擇去那。這一路我顯得特激動,嘴角一直得瑟的上揚着,可能是因爲心情太好了,都開始不計較白斬雞那個賤人的喋喋不休,更是將他鄙視的眼神拋在腦後。
陳建來的比我們早,見到我就立刻招了招手。一年多不見,他依然這麼帥氣,而坐在他旁邊的帥哥,更是養眼的一塌糊塗。我偷瞄了一下劉青青,發現這妖女似乎也是這樣認爲的。我不禁想瞧一瞧白斬雞的神情,想要確定他是不是覺得很無地自容,令我驚訝的是,這個賤人,好像極其的淡定,臉上更是標準的不屑。
“璐璐,你遲到了。”哇塞,陳建你的聲音可不可以再好聽一點?聽得我一個春心蕩漾。
“嘿嘿,不好意思。恩,我先給你介紹一下吧?”我回過頭,想要把我身邊的羣魔亂黨介紹給陳建,卻沒想到先落入眼簾的,竟是白斬雞臭屁的撲克臉。
“咳咳。”我輕咳兩聲,故作鎮定,進而忽視掉白斬雞的各種不適當的情緒。
“這個大美女,叫劉青青,不但是美女,還是才女哦。”
“你們好。”劉青青笑的叫一個甜,我都懷疑她是不是我那個剛剛失戀的妖女劉青青。
“這個叫沈壯,呵呵,口才可好了。”我都不知道爲什麼要給每個人都安插一個優點,而假強壯的優點我又是怎樣總結出來的。
假強壯只是微笑着點了點頭,我原以爲他剛開始就會滔滔不絕,看來陳建他們的氣場還真的是魅力無窮。
“這位是齊仲軒,他,他長得很帥,嘿嘿。”說白斬雞長得帥,真的不是我原先的意思,只是我實在想不出,他除了外表的美,哪還有什麼可以入我法眼的東西。
“你們好,恩,那個,胖子忘了說,我是她的負責人。”聽到他這麼死皮賴臉的說,我猛地擡頭看向白斬雞,一看就知道他是蓄謀已久的,都沒見過這麼不知好歹的人,這麼熱衷於拆我的臺。
“呵呵,其實,齊仲軒最大的優點,就是幽默,嘿嘿。”我想,我笑的一定很難看。
好在陳建只是愣了幾秒,就給我們介紹他的朋友“這是廖柏涵,我們醫院外科的美男子。”
是美男,真的是美男,如果不是有劉青青分手在前,我想我一定會舍陳建投向他。
“你的名字真好聽。”
“你以爲每個人都跟你的一樣俗不可耐啊?”
這個聲音,我不用回頭,就知道是白斬雞,他這是誠心與我過不去,鐵了心的不讓我好過。如果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想即使滅不了他,我也要和他同歸於盡。但是,此時,我最主要的,就是繼續將我的美好形象展現在陳建的面前。
“你朋友,真的很幽默。”陳建說話的時候是看着白斬雞的,朦朧之中,我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磁場好像發生了些許變化,那感覺,像是排斥。
“大家坐下來,再聊吧。”劉青青表面看起來像是在圓場,可我總覺得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那位廖醫生進行深入瞭解。看來,今天,我可以完全不用顧忌她了,相反的,我的關心會變成她的負擔。
入座的時候,果然劉青青選擇坐在了廖醫生的旁邊,而我不用說,是想要靠着陳建做的,只是無奈白斬雞那個賤人,非要插在我們兩個中間,做那個超級無敵電燈泡。不過,這樣的結果,好樣中了假強壯的意,至少,他在我旁邊坐下時,臉上的神情告訴我,他很開心。是的,所有人都開心,除了我。
這才入座多長時間,劉青青就和廖醫生聊得熱火朝天,兩個人更是一臉的相見恨晚,看的我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再看看自己,如果不是因爲白斬雞的橫插一腳,我想我和陳建一定也可以這麼的熱火朝天。
“璐璐,這麼長時間不見,你變得越來越可愛了。”我還在發着呆,陳建的這一讚美配合着他的天籟之聲,直接就把我徹底的埋沒的幸福之中。我還在臉紅,還來不及迴應他,就聽到白斬雞那張賤嘴裡吐出的狗牙。
“是啊,胖的就剩下可愛了。”
“齊仲軒,你不要太過分噢。”齊仲軒說的叫一個怡然自得,聽得我叫一個咬牙切齒,我伸出手想要對着他腰間的肉狠狠的擰巴一下,卻沒想到,這個賤人的腰上竟然一點多餘的肉都沒有。
“你幹嘛摸我?”白斬雞的反應,似乎是在告訴我,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我看着陳建臉上額疑惑,也感受到其他人投射過來的熾熱目光,我想我的臉也是熾熱的。
“沒,我看見你腰上有個東西,幫你把它弄下來。”我是多麼痛恨白斬雞的此地無銀三百兩,但還不得不奉承的對着他笑,因爲我知道,如果不對他好一點,我會死的很慘。
“哦,這樣啊,那沒事了,其實,給你摸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都沒見過這麼賤的人,你是沒什麼大不了,可你已經間接的把我的形象給毀了。我都不明白,你的無辜模樣是怎麼能顯擺出來的。
“你和璐璐的關係好像很好?”陳建看着白斬雞,彷彿是在確認什麼,弄得我心慌。
“是啊”白斬雞回答的很乾脆,也很篤定。
“不是”而我回答的也很乾脆,也想要篤定,但似乎這已經不能了。似乎被陳建誤會我和白斬雞已經成了必然事件。我的老天,連數學中的邏輯學我都能想得到了,可想而知,我被白斬雞整的是多麼的慘烈。
“看來是呢。不過都沒聽璐璐提起過你。”陳建將的這一軍,讓白斬雞一直都得瑟的臉上頓時失去了神采,我看向陳建,他也看向我,像是一個肯定。
“是啊,不重要的人,我都不提的。”我說話的時候,先是斜眼看來一眼白斬雞,然後纔對着陳建笑,我突然覺得,我和陳建的默契真的是滿分。我以爲白斬雞就會這樣被我們的默契擊潰,沒想到,這個賤人的生命力是如此的頑強。
“她是沒提過齊仲軒,但我相信,她總是將‘白斬雞’三個字,經常掛在嘴邊的吧?這個可是她的獨家愛城哦。”
白斬雞大言不慚的同時,還將他的鹹豬手攬在我的肩上,看起來像是和我有多親密。我想要起身打掉他的手,卻沒想到他用來那麼大的力氣,任我怎麼反抗都是徒勞。
“哦,是嗎?白斬雞,我倒是聽璐璐說過一兩回,不過,是真的只有一兩回。”平日裡的陳建並不是這樣的喜歡愛拼輸贏,但今天和白斬雞似乎是對上了。我想可能就是因爲遇上白斬雞纔會這般的反常,誰讓白斬雞總是讓我措手不及呢。
不過陳建的這句話,倒是一句謊話,我是真的常常和他提起過白斬雞,他也問過我白斬雞是誰,我總是以一個言辭刻薄的小賤人回答他。今天他看到眼前的白斬雞,肯定會有些意外,而他撒謊,我想也是爲了幫我挽回一些面子,無論怎樣,我是感激他的。
“有的時候,無聲是勝有聲的。”白斬雞好堅強,也好牛叉,這樣都能讓陳建和我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我們這邊就因爲白斬雞和陳建之間的闇火,氣氛變得很尷尬,自然也沒有了說話的意向。而我除了默默的吃完麪前的抹茶蛋糕,所能做的,大概也只有用羨慕的眼神,關注這劉青青和廖醫生。
“那個我要去附近辦一點事,就先走了,那你們慢慢玩啊。”如果假強壯不說這句話,我想我都忘了這個傢伙的存在,今天的他太安靜了。不過,似乎只要有我和白斬雞在的地方,他的那所謂的口才,幾乎都派不上用處。
“哦,好啊,那你回去慢一點哦。“我和假強壯說話的時候略帶了些歉意,因爲今天是我把他邀請過來的,可我卻一直都忽視了他的存在。
“那我們也先走了。”說話的是廖醫生,而同他一塊走的是劉青青,看來這兩個聊得不是一般的投機。劉青青走的時候在我的肩上拍了拍。我猜不出她拍我的原因是什麼。是感激我給了他兩認識的機會,還是鼓勵我好好的面對接下來的挑戰。我對着她勉強的笑了笑,這勉強更是包含了對她的羨慕嫉妒恨,也包含了對接下來的恐懼與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