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心裡不是這樣想的,我想着那家出名壽司店的櫻花壽司很久了,可是沒辦法,我們的出租房離大學城很近,如果從那邊出發回去的話,我完全可以在白斬雞到家之前,就把門敞開,當然,如果恰逢那個時候,有個樑上君子需要我助他一臂之力的話,我也會毫不猶豫仗義相助的。
事情就如我想象的那麼順利,縱使有些納悶,陳建還是順從我,將我帶到了我說的那個壽司攤。好像只要我樂意,陳建都不會反對一樣,所以當老闆將壽司交到我手上的瞬間,我就把陳建拉回車上,陳建也沒有提出反對,只是臉上依舊掛着不理解的神情。
“我們邊走邊吃吧?直接把我送到小區門口就好。”
“你好像很急着回家?有誰,在等你嗎?”
“啊?沒有啊,你是不是很餓啊。來,張口!”
我一直都沒有把白斬雞和我的現狀告訴陳建,特別是在劉青青造訪之後,就更加肯定了這個想法。雖然陳建和劉青青不同,但我總是害怕,甚至認爲,這是戀愛中人特有的潛意識。
很慶幸陳建是個‘食不言寢不語’的人,當然後者是我推測出來的。但也多虧了他這麼正直的作風,我才能以我最快的速度趕回小區,雖然剛進小區大門,我就看到了一臉奸笑的白斬雞。
“喲,這麼快就回來啦?”
我沒有搭理白斬雞,只是轉身往回走,在確定陳建已經離開之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白斬雞面前,並且毫不猶豫的對着他的肚子就是一勾拳“回去再好好和你算賬!”
你想要證明什麼?我想要證明,你心裡有我。
被我痛狠狠的打了一拳之後,白斬雞的腦袋似乎出現了故障,彎着腰,捂着肚子,鼓足了勁的對着圍觀的人羣傻笑,還指着我向大家反覆解釋:“打是親,罵是愛,家庭糾紛也就這樣!”
白斬雞這種行爲已經不是抽瘋所能解釋的範疇了,乘着人羣中還沒有被他的男色禍害的粉絲出現,我趕緊的將他拉回公寓,並在門關上的一瞬間,看到了白斬雞虛僞的紳士微笑,並且從脊樑處,感覺到的陣陣涼氣。
“你幹嘛笑成這樣?跟人臨死之前看開一切似的!”
“哦,我是看了一些東西,不過不是看開,是發覺,不過我那發覺的也沒你說的那麼龐大,只是在我看來,也不是芝麻粒大小的事情。”白斬雞步步*近,句句放炮,這樣的撒潑,真的不是我能接受的範圍。
“你在說什麼啊?能不能請大爺您說一些人類能聽懂的話啊?”
“哦,直白啊?我會!就怕你不好意思!”
“謝謝,不用顧慮我的感受!”我反手緊握着門把手,以防白斬雞乘我不備,又做一些有違良心的勾當。
“哦,你說的啊!”
“是!麻煩有屁快、放!”
“我啊,就發覺,你蠻在乎我的!”白斬雞語調一改,那種娘炮的調調差點沒讓我崴了手。
我無語推開正在自作多情的白斬雞,直線走到沙發邊,將手上的壽司往桌上一放,然後漫不經心的擡頭看向白斬雞,並用超強的語速,開始對他進行批評教育:“我說你們A建設是不是女人挺多的啊?是不是隻要是個女人就很花癡,然後今天看到算是人模狗樣的你,大加讚賞了一番,以至於讓你的自我認知發生短路,到現在都直接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了?”
被我這麼損,在白斬雞的履歷中是少有的一筆,所以我纔剛損兩句,就將他‘罵’回原形,又回到那個毒辣的賤人時代,健步上前就毫不猶豫的將我從沙發上抱起,並且沒有一絲的林香惜玉,直接將我扔在一邊。
“我的重量,我自己還真的不知道,反正和你不是一檔的,你看你肥的,我就這麼抱一下,全身都出汗了,姐姐,這還不是盛夏呢!”
“你管我!別這麼得瑟,小心我詛咒你全天被女人圍攻,虛是同事,實則牛郎!”
白斬雞有多賤,這不是我嘴上說說就會有人信的東西,關鍵是每次都這麼挑着別人的死穴揭傷疤的人,真的除了變態,就屬賤了。
“這不勞您來人家擔心,我啊,現在的身份時有夫之婦!我們公司呢,也都還是一些賢良淑德的良家婦女。”白斬雞一邊迴應我,一邊從紙袋裡拿出壽司,吃的相當享受,只是他那個吃相,真的和他的長相不相稱,當然,我相信,在公共場合,這廝絕對會優雅到虛僞。
“你說這個有意思嗎?誰信啊?信你有這個魅力,還不信有這麼白內障的人呢!”
看白斬雞吃的這麼香,我纔想起剛剛一直都顧着往陳建的嘴巴里面塞壽司,阻止他問東問西,而忘記給自己吃。於是,我扭了扭屁股,然後艱難的將手伸向紙袋。
“不是啊,因爲有你,大家都信了。”白斬雞說的好無辜,無辜到我都沒臉嚥下這塊,壽司,硬卡在喉嚨處,壓着嗓子問他:“什麼意思?”
“你今天不是給我搖了一個電話嗎?正好我們同組的林姐問我是誰,我就隨口回了一句‘家裡暖被窩的’,哪知道,等我下班的時候,全層的人都說‘看不出來,你都結婚了啊!’,哎,難道是我低估了自己帥的程度?這麼大影響力,可不在我的預料之中啊!”
白斬雞這會兒不僅僅吃的享受,自我感覺更是良好的一塌糊塗,而我根本就沒那個美國心情聽他的自戀言語,低着頭艱難的將堵在喉嚨處的壽司嚥了下去,並在下一秒,*起屁股下的棉墊就往白斬雞的臉蓋住,然後騎在他的身上,猛地對着他的臉進行報復性揉捏:“誰讓你毀我清譽的?誰讓你先斬後奏的?你混蛋,今天我非滅了你不可!”
“我啓奏了,你就準了嗎?”白斬雞的聲音透過棉墊傳進我的耳朵,氣的我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不!可!能!”
“那,不就,行了。”
“我告訴你,你給我回去解釋清楚,不然,不然,”
我這人就是這點不好,一語塞的時候,就會停住手上的動作,所以在我考慮的瞬間,白斬雞就突然的來了一翻身,然後反將我壓在底下,並且用戲謔的眼神,上揚着的嘴角向我挑釁到:“不然?不然怎麼着啊?我跟你說,我不但不要回去解釋,而且警告你,如果你惹惱了我,我下回就說你是我孩子的媽!”白斬雞說到這突然低下頭,將嘴巴靠近我的耳朵處,小聲的加了一句“要不咱兩現在就生一個?”
當白斬雞的雞頭向我慢慢靠近的時候,我就已經反應過來,我們兩個現在的姿勢是有多麼的不倫,可是,當他說出這麼變態的話的時候,我已經只有臉紅的份了。然後,似乎一直都是我一個人臉紅心跳,而他則像是個孩童在看鬧劇一樣的興奮:“哈哈哈,看你這反應,剛剛一定在腦袋裡yy了什麼東西吧?看不出來啊,我們百年剩女吳三鳳同志談了戀愛之後,人都變得不單純了啊!”
“瞎說,我沒有”
我用力推開白斬雞,並且刻意與他保持了一些距離。話說,雖然剛剛只是白斬雞設下的圈套,但我也不敢保證,如果他是來真的,我會做什麼。當然,這些只是後話,畢竟,我對與白斬雞會怎樣,是想都不敢想的思維範圍。
白斬雞被我推開之後,沒有繼續這個鬧劇,只是乖乖的坐回沙發,轉而繼續他的壽司誘惑:“都沒見過像你這樣損人不帶話的。”
白斬雞就跟有病似的,今天話特別多,還特別無厘頭,原本還想要藉着轉換氣氛,關心一下他第一天的工作情況,卻又被他的話題帶着走。
“怎麼說?”
“爲了我這個其他男人,把自己的男朋友甩到一邊不說,還讓自個男朋友爲我們的晚餐買單,你夠壞的啊。”白斬雞舉着一塊壽司,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不帶你這麼發揮想象力的啊!誰是爲了你啊,我是怕你斷我的燃氣供應!我要是有錢,誰還跟你搭夥,誰還跟你有求必應啊!”
不知道爲什麼,我說這話的時候,無論是語氣,還是心率,都顯得特別的激動,我猜大概是因爲受不了白斬雞同志這麼的死不要臉,還順帶懷疑我對陳建的忠誠。
“是嗎?其實你完全可以不搭理我的苛刻要求的啊,反正你都打過電話通知我了。”
說話的時候,白斬雞已經站了起來,然後步步向我*近。
“那不是因爲鑰匙在我這邊嘛。”
“鑰匙是我給你的,於你,是完全不用負責任的,以你的脣槍舌劍,爲自己找這點公理,是完全不再話下的啊!”
“那不是因爲你今天第一天上班嗎,就傳統美德方面,我也應該遷就你一點啊。”
“可是今天也是你和陳建久別之後的重逢,加上你是女生,於情於理,你應該讓我去體諒你的啊!”
“可是,可是,”白斬雞的步步爲營,針針見血,直接把我的話堵着,我擡起因爲着急而低下的頭,用求知般的眼神看向白斬雞‘你到底想要證明什麼?”
“證明你心裡有我!”
白斬雞回答的不假思索,而我卻瞬間呆住。過了好一會,才理清這些亂七八糟。
“我說,你能不能不再這麼自娛自樂啊?我有陳建這麼一四有青年,心裡還怎麼裝下你這個現世葛朗臺啊?哈,又或者說,我幹嘛把能看見的眼睛,硬掰成白內障啊?”
我說話的時候,白斬雞一直看着我,雖然不敢直視,但依舊能夠感覺到他眼神中散發的隱忍,好在這個接近憂傷的隱忍,在我強顏歡笑的話音結束後不久,也緊接着結束“哎,胖子,我的心被你徹底傷透了。”,白斬雞停住對我的注視,轉而又坐回沙發,將臉撇了過去,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只是想檢驗一下,你是不是重色輕友的傢伙,沒想到,你壓根心裡就只有色啊!”白斬雞說完,還在他那張小小的沙發裡翻了一個身,孩子氣般抖了抖腿,像是在表示對我的失望。
“啊?原來這樣啊?嚇死我了,我以爲,”聽到白斬雞這麼說,我頓時歇了一口氣。
“以爲什麼?”白斬雞回頭看我,臉上是平日裡的吊兒郎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