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夏待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我越發覺得過去的二十多年活的都太過苦澀,因爲少了一味“甜”,我也越來越明白爲什麼剩女的的最大敵人是戀愛中的女人,因爲她們處在人生最美的時光裡。
我的身邊,又有了白斬雞,只是
我和顧夏畢竟是兩個人,無論多麼的甜蜜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空間,就像今天,顧夏去校外活動去了,我一個人跟木墩似的坐在食堂吃麪條。突然間,那些什麼空虛寂寞全瘋一般得往我的身上涌,想想前段時間,雖然沒有顧夏,雖然還是百年剩女,但我活的也不是這般的怨婦,至少還有白斬雞那些妖孽陪着我。可這才幾天時間,白斬雞不鳥我了,劉青青那個妖女去奮發圖強了,還有那假強壯,看我的眼神,就跟看出牆的那什麼花一樣,要多鄙視有多鄙夷。我這就不服了,怎麼什麼人都敢在太歲頭上動刀子,我不就談一戀愛嗎?怎麼我自身的價值都被抹黑了呢?難不成,單身真的很貴族?
“我說,你能不能沒事別模仿醃菜啊?怕別人不知道你是一陳貨啊?”
我尋思這誰這麼膽大包天,敢直接拿糞往我頭上蓋,一擡頭,竟是好久不見的白斬雞,也對,只有他,能損人損的這麼有營養。
“白,哦不,齊仲軒?你怎麼在這啊?”
看到白斬雞,我不知道爲什麼,心情特別好,特別是被他罵過以後,白斬雞這人就是這樣,如果他罵你,就表示你在他的眼裡還算個存在,不然,他連白眼都不願施捨一個。現在白斬雞肯罵我了,也就表示他願意和我恢復革命關係,而我也不會因爲愛情得意,友情失意而感到難過。
“這食堂你承包的啊?我怎麼就不能來啊?我說,你是不是知道你畢業以後工作無望,索性自謀出路,發揮你的年齡優勢,勇殺大媽行列啊?誒,我說,你沒事在這傻笑什麼啊?沒打針啊?誒,胖子?”
白斬雞在那邊連綿不絕的損我,我權當是在聽大戲,顯得十分的享受,全場扯着個嘴角在這邊傻笑。我知道,他肯定會罵我犯羊癲瘋,可是我不在乎,因爲我真的很想念這個正在絮絮叨叨的賤人,連帶着他這些不堪入耳的屁話。
“能,我誰都可以不讓來,但你來,我一定很歡迎。”
可能是我說話的時候表情有些認真,導致白斬雞竟然有幾秒的空格,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有點傻愣,完全沒有平日裡的霸氣。
“??別這麼肉麻行不行啊?我心臟不好。”
“呵,吃麪條吧?我請你。”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聯繫,我好像特別希望能和白斬雞多待一會兒,哪怕做的是平常又或是無聊到家的事情。
“你家聖人呢?怎麼不陪你吃麪條?你們不是每天都膩歪在一起嗎?哦,我知道,膩歪久了,他就膩了你,把你給休了?”
白斬雞突然提起顧夏,我有些驚訝,也有一些尷尬,因爲我開始懷疑,這段時間不是白斬雞撇開我,而是我撇下了他們。我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因爲自己做了自己最不待見的重色輕友。
“誒,你怎麼了?不會是他真把你甩了吧?”
聽這說話的語氣和速度,足夠表明白斬雞對我的關心,看來還真是自己忽視了白斬雞他們,“沒有,顧夏他對我可好了,別擔心,我好着呢。”
我這麼說是想讓白斬雞對我放心,不讓他擔憂,卻適得其反的在他的臉上看到些許的愁雲,不過還好,只是一朵浮雲,瞬間就被他拿百年不變的鬼臉代替,也成功沒讓我給放在心上。
“少給臉上貼金行嗎?被我齊仲軒關心的人,現在還指不定在那個角落哩候着呢,我雖然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吧,但也絕對不是你這個樣子的。我還有事,得先走,你老慢慢在這墨跡啊。”
齊仲軒表明態度以後就要閃人,不過轉身又折回來,將我面前還沒吃完的面端起。
“這面,你真的不能吃了,面裡面都澱粉,這你應該知道吧?澱粉是什麼?是好身材的天敵!你看看你,全身上下一個樣,都沒看到有稍微細點的地方,你也不看看顧夏身邊都圍着的都是一些什麼姑娘?那都一羣有脖子有腰的女人,那說長得美得,就跟天仙似的,醜的吧,最爛也是一妖精,反正沒你這樣的。所以,我說你是不是該減減肥啦?不爲自己,也要爲顧夏考慮一下吧?天天出門拉着一金剛,擱誰身上,誰受得了啊?”
我聽到白斬雞在恥笑我的最大弱點,渾身就跟長雞眼一樣的不舒服,一手搶過我的麪條,誓死捍衛主權“你能不能別用你那個小人的心度顧夏的君子之腹啊?我們家顧夏不是那種人,他就喜歡我這樣的,你是聾了還是瞎了啊?看不到他對我的好啊?”
“哎喲我的媽呀,我還真希望自己是你說的那種殘疾,不然我還沒準泯滅了良心感受到那君子對你的好,可是抱歉,天生我就生了這樣的明眸善睞,還天生就那麼不小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雖然白斬雞說話的時候有些激動,但完全不妨礙我對他說的那些話的理解,因爲他的意思太明白不過了,就是顧夏劈腿了,縱使不是劈腿,也正在劈叉準備着。只是,擺在哪個剛戀愛不過幾周的女孩子身上,都不會接受這樣的事實,只當自己是我口中的‘聾人’、‘瞎子’,那樣就可以看不到他的背叛,也聽不到白斬雞這樣的憤憤不平。
“胖子,你沒事吧?我?”
“啪!”
這是被扇耳光的聲音,動作的主體是我,被動體是白斬雞。我不知道白斬雞要說什麼,但我不想聽,我就像一個已經嫁爲人父的妻子,竭盡全力要維護丈夫的形象,即使對方是那麼關心自己的好朋友。
“你以爲,你打了我,就表示,我沒說過這些話?還是說,你自認爲自己有超能力?扇了我一巴掌,就可以抹去我的記憶,或者更牛的,直接時間跳躍到我看到的那一幕時,然後,你可以去阻止你心中的聖人褻瀆你心中的完美?我告訴你,胖子,你不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了,別這麼天真,我看到的是真的,你聽到的也是真的,他顧夏不是聖人,他是一混蛋!這也是真的。”
白斬雞說話的時候,他的雙手搭在我的兩肩上,我在想,他是不是害怕我再扇他,才這樣的不瘋癲。
“你什麼時候看到的?”
只是,我再也沒有動手扇人的力氣,或者說,是沒有動手的權力,自家男人都沒有管好,犯了事還要別人通知,這樣丟臉的我還憑什麼阻止別人的說教?
“這個不重要,他混蛋一個,沒必要爲他費這個心。”
“你今天,不是偶遇我,是故意來找我,就是打算來要告訴我的,是不是?”
我好像真的累了,說話用的都是以往不常有的評述,甚至是在審判男友罪行的現在,不過,我好像我忘記了,顧夏從來沒宣佈我和他是男女朋友。
“恩”
白斬雞隻說了一個字,這樣的回答,我並不滿意,我想要他說好多,哪怕是罵我,我都能夠擠出個笑臉去欣然接受。可他終究只說了一個字,我看着他,什麼都不說,並不是‘此時無聲勝有聲‘,而是真的不知道我還可以和他說些什麼。我起身離開,走過白斬雞身邊的時候,停留幾秒,叮囑他將我剩下的麪條端走,並且警告他不準跟過來。
我是喜歡逃避的人,一直都是,就像在這樣,顏面丟盡,還滿身傷橫的時刻,這樣的處事原則,還是一如既往的信手拈來。
?外表柔弱,並不代表內心不強大
顧夏回來以後就一直忙着找我,我沒有故意躲着他,因爲覺得沒有必要,反正他都玩我那麼久了,我爲什麼不也玩玩他,不然,怎麼表明這個世界的公平性?
最終,他在我和劉青青還有白斬雞的共有基地找到了我,他來的時候,我正形象誇張的躺在桌子上,我沒有閉着眼睛睡,可能是因爲知道他要來找我。只是雖然知道他來了,我也沒有打算坐起來,又或者收斂一下我這不堪的形象。可能這是女人或者是人的天性,一旦發生什麼事情,是管不了自己在他人眼中是個鬼還是神,只圖個自己高興,管他的心安理得。
“喂,打電話怎麼都不接啊?”
顧夏走過來,站在我的上方,低着頭,俯視着我,而我,這樣仰望着他,覺得這個混蛋的臉長的真的很棱角分明,真的很能迷惑少女的心,這不,連我這種剩女也被籠絡進他的花花世界。
“我故意的啊,看你是不是會過來找我,看你,會不會緊張我啊。”
我看着顧夏,帶着有些同情的眼神,說出這一溜話。
“傻瓜,我怎麼不會找你呢?再說,我不緊張你,我緊張誰啊?不過,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愛玩啊?”
顧夏的話,我聽得很清楚,心裡也明白的很清楚,顧夏對我的迴應,足夠的表明,這混蛋,根本就不瞭解我。我這二十多年黃金單身的身份沒有給予我任何特權,除了玩,也可以這麼說,在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我吳三鳳做的順手的事情,那大概就只有玩了。
“呵,這哪叫玩啊,好玩的東西可多呢,不過呢,你也彆着急,我會慢慢讓你見識的。”
我只能說,我看顧夏的眼神已經越來越富有同情心了,因爲,那麼精明的人被我這麼傻的姑娘玩弄,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值得人同情的事情。
“說的我好奇心直往上翻,到底什麼好玩的東西?”
我看着顧夏,這麼一張精明的臉,可現在給我的感覺卻是那麼可悲,而原本那麼崇拜的一個人,變得這麼的讓我瞧不起,我想,這其實放在哪個女孩子的身上,都是不願發生的事情。只是,有些事,不是不願意,它就不會發生的,就像我還希望白斬雞對我說的都是假話來着呢,可現實,不也讓我從顧夏的朋友阿和那兒找到蛛絲馬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