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青說過這幾句話以後,我就把她歸結成妖女行列了,一般被我稱爲妖的人,多半是我搞不定,猜不透的人。我看着劉青青,突然意識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青青,我問你,你這麼牛掰,當初怎麼會被我的三兩句話給感化了呢?我尋呼着,這不應該啊,你看,你能給我指點一下迷津嗎?”
我這麼問,實在是很偶然,但我在剛剛就確定,像劉青青這類的妖女應該會直接一巴掌拍到大腿上說“這還不簡”什麼的,但是,我這話一問出口,劉青青就悶了,還一悶就悶到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響屁的地步。我環着她順逆時針繞了兩圈,就得出一結論——劉青青的演技比我強。我那個只能愚弄大衆,她這個連大神都能騙的了,絕頂的實力派啊。
“喂,別給我裝萌啊,這招在女人,特別是我這種有些年頭的剩女面前,是不管用的,你還是老實的交代交代,結束了,咱們還是姐妹。”
我踮起腳,用手勾搭住劉青青的脖子,想盡心思的套近乎,因爲,我濛濛中感覺這答案關係着我的大事。
“哎喲,三鳳,你怎麼對自己不自信了呢?你這伶牙俐齒,刻薄嘴角又不是白長的,你自己的能力,你不清楚嗎?就憑你上下嘴皮子磨合那麼幾下,我們這些小樓咯還不得俯首誠服啊?”
劉青青一臉委笑的從我的‘懷抱’裡繞出來,鐵了心了不讓我知道真相。不過聽她這三兩句奉承,我到還真的多了幾分的自信,自信到可以榨乾她的謊言。
“青青,我跟你說,我原本吧,就還真的蠻有自信的,可是自從昨天被賤人白斬雞那麼一頓侮辱之後,都不敢談人生,談理想了,更不敢相信過去自己有多神威了,所以——”
我說話的時候一直看着劉青青,看着她陪着我裝瘋賣傻,我尋思昨天怎麼不見她這麼夠義氣,於是,怒上心頭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兇巴巴的“你還是跟我說實話吧,看你也不像幕後主使,朕賜你無罪,快從實招來。”
我發癲似得詢問,讓劉青青想笑不能笑,憋的直上火,看着我好一會兒,大有豁出去,導出幕後主使的架勢,果然:“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去問齊仲軒啊”
劉青青說完就跑了,生怕我揪住她再嚴刑*供個半多小時。我見幕後主使是白斬雞,就傻了眼了,就算我現在有成千上萬條證據可以證明他的不義不忠,但就昨天我和他的那狀況,單憑我是女生這一條真理,就不允許我去興師問罪。
我左三圈又三圈的轉了好一會,纔想到去找假強壯,這傢伙在接到我的電話時表現得很是激動,也大把大把的滿足了我的虛榮心,我也好像明白了白斬雞爲什麼罵我沒眼光見識短了,確實,有的時候,女孩子還是要找一個能駕馭的住的男人當奴隸,不然不是你使喚他而是他壓着你,那還有什麼幸福可言。
假強壯打算和我在食堂見面,我立馬就否決掉,改選圖書館的自習室,我這麼做,一是老在食堂和白斬雞有牽扯,再加上食堂飯菜質量日益下降,已經讓我對食堂產生種種不友好,二來,我已經知道假強壯是多麼的能說會道,想改用在自習室,咱用手寫的,他說的不嫌累,我就不信他寫的不累。
不過我好像低估假強壯的實力了,這傢伙,寫字的速度和質量都相當的驚人,並且充分的讓我相信他上小學時做過很多分類似於“將這段文章抄五遍”的作業。那速度,就差沒用光年來計算了,當然,我看的速度卻只能用幾分鐘每字來合計,全因他那個外星人都猜不透的火星體。沒有辦法,我們還是轉移戰地到食堂,坐下的瞬間,我又不得不再次感嘆“偌大的校園啊,難道就這麼一地可以交流嗎?”
“我們剛剛說到哪啦?”假強壯一臉誠懇的看着我,我感知着他暴強的求知慾,在心裡默唸到‘我纔不會告訴你你講到你的三舅奶奶怎麼誠服於你三舅爺呢。’我看着他,微微一笑,“你說到,齊仲軒和劉青青的事了。”
假強壯看着我,看的我直發毛,想這孩子不會記性好,又記起他三舅爺的事情了吧,不過,看來,這方面,我倒是高估他了“哦,那我是說到他們的交易還是關係啊?”
我一聽眼睛就亮了,原來這兩人果然有見不得光的事情啊,“是關係,交易還沒講呢。”
“哦”假強壯一臉的豁然開朗,看的我真是怡然自得,管他是二還是二百五,反正能告訴我真相就好。
“我跟你說啊,齊仲軒這小子,有福,你看他周圍誰不是美女啊,但最漂亮的,你也知道,不就劉青青嗎。”我表面上哈腰點頭的應和着他,心裡急得真想找一塊板磚拍過去大吼一聲“我勒個去,麻煩請說重點!”
“我跟你說啊,你別看他兩以前搞的像小情侶似得,但他們倆壓根就沒得在一起過的,怎麼樣,驚訝吧?”
“啊?真的?那他兩到底怎麼回事啊?”說出這話,絕對不是應付假強壯,因爲這確實讓我很意外,也加大了我的好奇心,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所以我的問話,顯得更加的迫不及待。
“我跟你說啊,”假強壯說完這句專屬的前綴,就打住了,直直的看着我的後面,我順着他看的方向看過去,正好看到白斬雞,他正朝着我們走過來,臉上掛着我熟悉的,卻又好久不見的戲謔“聽青青說,你今天腦袋變得很靈光,看來是真的,都想通了。”
他說話的時候用手指了指假強壯,我才明白他說的想通是指的啥,剛想要爲自己辯解什麼,就又聽到他那張賤嘴特有的機關槍聲“你是不要請我吃頓飯啊?如果我昨天不罵醒你,我估計你啊,別說咱畢業,就算咱失業,你都還待字閨中。”
我看着白斬雞這張妖言惑衆的臉,心裡大罵“他媽的,你妹的,管你鳥事?”,我不知道我怎麼會遇到這麼一賤人,你說他上劍不練爲啥就喜歡下賤呢?我也不明白,條條大路遇男人,我怎麼就遇到這麼一男人的身體,女的的靈魂的怪物呢?
我對着空氣大呼一口氣,轉頭很友好的對着假強壯說:“沈壯,今天看來也聊不成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啊,我先走了啊,下回咱繼續”
我走過白斬雞身邊,別說一句話,連眼神都懶得送他一白的,走了兩步,我又回頭,看着白斬雞,卻對着假強壯說:“誒,沈壯,這是咱兩的秘密,別和其他人說哦”
我這句話一出口,就讓白斬雞的臉變得很是蒼白,我知道他聽不慣我的嗲言嗲語,但是卻讓沈壯一直單薄蒼白的臉上多了一些紅光,也充分說明了,一個女人即使多麼的差勁,在喜歡自己的男人眼中,還是特麼的很管用。
?騎士走了,王子來了。
這段時間因爲很少回家,整天都和白斬雞等妖孽混在一起,甚至忽視了高中的一羣死黨,所以當我知道H先生要去新疆當兵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我是在H先生的主頁上知道他要去當兵的事情,這廝還真的不是一干脆的人,就連最後要走,都表明的那麼不幹不脆,寫的相當含蓄。等我有所感覺的時候,我想都不想就保持我慣有的風格,*起電話就對他破口大罵。
“喂,你在哪呢?”
我說話的口氣很衝,管不了他是要離別的人,只當是朋友中的叛軍。
“呵,在火車站呢”就他這一‘呵’就表明他已經明白,我是來興師問罪的了。
“去哪?做什麼”平常的我可以說是金剛的性格,乾脆的要死,也不知道遇到他時竟有些軟綿綿的。
“新疆,當兵。就?”H還想說什麼,但我聽不下去,我忍不住自己的火氣,我突然間很討厭這種背叛,甚至比白斬雞牽着劉青青的手在我面前晃悠還那麼的讓我支離破碎。
“你混蛋!怎麼都不告訴我?啊?都不讓我去送你,啊?你白癡啊,當什麼兵啊?就你那三兩天就生一回病的身板,你還去當兵?去新疆,你當那邊舒服啊?冷死你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馬上都要過年了,你爲什麼就不能過完年再走啊?你神經病!”
或許是我罵累了,也或許是他的沉默讓我不忍心再罵下去,我開始等着他給我解釋,讓我安心的讓他走。
“三鳳,別這樣,你這樣我會哭得,就是怕你們送我的時候會哭,所以誰都沒告訴。”
和H先生認識這麼多年,他這麼認真不嬉皮笑臉倒是我很少見到的,我突然覺得自己很是不該,不該讓他帶着壓力走,即使再捨不得,他終究還是要走的。
“什麼時候回來?”
“兩年後”和他認識這麼久,這麼長時間的別離還是第一回,我有些忍不住,聲音變得哽咽,但又怕生性敏感的他不放心,硬是押着嗓子和他貧嘴。
“兩年回來後,給我胖兩斤,不然我會有壓力。”
“呵,好啊,不過,你怎麼不瘦兩斤呢?”他這麼一說,我又破涕爲笑,笑的竟然是這段時間以來最真的一次。
“兩年後,你別單身了行吧?我們看的都難過,你看你,這麼大人了,都沒正經有個男人陪過。”H這麼說,彷彿讓我回想到幾個月前,和H先生去看電影那次。
“H,你是不是上次就已經決定要去了?”
“啊?哦,是啊,”
原來,當初他支支吾吾不是因爲不幹不脆,而是心裡有事,在考慮要不要和我說。我一向都那麼的自以爲是,也活該沒有猜到他心思細膩的那一面。簡單交代了一下,我們就匆匆的掛掉電話,大概都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然後倍沒出息的在對方面前清湯寡水的掉眼淚。
和H先生的電話剛掛,我就接到白斬雞的電話,他張口就問我,剛剛跟什麼人聊天的,聊得那麼的投入,讓他碰壁了那麼多次。我沒有搭理他的狗吠式咆哮,我突然厭煩他這樣的尖酸刻薄,因爲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白斬雞,你消停一下成嗎?”
“你說誰?白斬雞?誰?”這是我第一次當着面叫他白斬雞,他這麼的打死不承認也相當符合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