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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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秦麗麗是大有來頭的人,她不僅是這兄妹倆的鄰居,還是白斬雞的恩人,傳說事情是這樣的:白斬雞這個白癡在高考的時候,忘記帶很重要的證件,也就是身份證,而當年同爲考生的秦麗麗同學,爲了給白斬雞這白癡送證件,毅然決然的放棄高考,這一舉動讓白斬雞他們全家感動的淚流滿面不說,秦麗麗本人還被白斬雞的媽奉爲媳婦的不二人選。作爲事件最主要的男演員,白斬雞更是不得不對秦麗麗認真負責,怎麼說人家也是爲了他而放棄自己的遠大前程。

白斬雞說完以後,我就表示出極度的不相信,因爲我怎麼看都覺得秦麗麗不像那麼有善良同情心的人,直覺告訴我,這事一定不簡單。

“當時你爸媽呢?爲什麼不是他們給你送?還有你妹妹呢?她也可以的;還有那個秦麗麗就是說應該和我們同一屆嘍?那她多大?是不是和我一樣大?那她憑什麼管我叫姐?我還看她像阿姨呢!”

我的數學不是很好,從小學的應用題到高中的函數,它們都不喜歡我,因爲我很難抓住其中的重點,我想現在白斬雞眼睛裡的惱怒應該也是因爲這個。

“我爸媽是出題老師,高考期間被隔離還沒回家;這,不用給你深入解釋了吧?佳軒上的是所女校,也就是私人辦的,在高考期間她照常上課,你應該有常識的吧?知道高考只在公辦重點中學舉行吧?還有秦麗麗雖然是復讀,但很抱歉,她和我一樣大,那麼,因爲你比我們都要大,出於禮貌,叫你一聲姐姐,我想是沒有錯的!當然,如果你喜歡被叫成‘阿姨’,我不介意比你低一個輩分,知道爲什嗎?算了,估計你也不知道。我告訴你,就因爲和你這種弱智計較太多,我怕自己的智商會趨於負數!”

從白斬雞嘴裡出來的‘槍林彈雨’徹徹底底的把我傷到了,而因爲這些彈藥投射的傷口,更是通過疼痛不停的在提醒着我“白斬雞不僅僅是一個沒有口德的賤人,更是一個久經風雨而不催的老妖怪,如此稚嫩的我千萬不能在他的地盤撒野,不然隨時都會被他的無敵賤嘴和超強的殺傷力整的灰飛煙滅。”

白斬雞的吻

和白斬雞認識這麼長時間,唯一讓我覺得成長的,大概就是抗打擊能力了。所以,即使前半個小時我還在被他玩命的褻瀆,現在我的仍然能夠以一個還算不賴的心情陪着齊佳軒說說笑笑。

只要女生之間的友誼,無論年齡的大小,但凡都會是從衣服開始,或許是對對方衣服的褒獎,又會是像現在這樣一塊挑衣服。其實大多數時候,我真的不會覺得胖胖的女生有什麼不好,除了是在和一羣有脖子有腰的女人一塊買衣服的時候。

“前面有家店的淑女裝很漂亮的,佳軒我們去看看啊。”

說這句話的是我一直都不怎麼待見的秦麗麗,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更加沒法讓自己喜歡她,我不喜歡淑女裝,因爲它永遠都不會有被掛進我的櫥櫃的機會。

“好啊,三鳳姐一塊啊。”

齊佳軒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是開心還是不開心,開心是因爲我很感激齊佳軒一直都這麼待見我,不開心是因爲她真的很不瞭解我。

有的時候,我真的很佩服自己的演技,因爲即使心裡那麼的不甘願,我還一臉的期待:“哦,好啊”

“我勸你還是別進去了,不是怕你受刺激,而是怕你太受刺激,跑去不自量力的去試人家的衣服,現在的衣服質量沒您老年輕的時候那麼好,一撐它可就會破的哦 ̄”

我斜眼看着叉着腰在旁邊說風涼話白斬雞的,一直以爲這個賤人很瞭解我,不會戳我的脊樑骨。卻又不得不承認他賤的很勇敢,每次都踩着雷區與我鬥法。對他這種不知死活的妖孽,我真心覺得自己有必要學他,做一些捨棄,畢竟捨不得孩子是套不着狼的:“齊仲軒,我告訴你,我現在管不了我的牌位了,反正那都是死後的事情,再說也沒證據證明我是死在你的前面,我現在只想要照着太陽的樣子,然後把你打成夕陽,到了旁晚十八點,你就給我準時滾下去!”

我並不知道夕陽是不是真像白斬雞說的那樣,並不是晚上六點才落下的,我沒有那種和愛人同看夕陽的浪漫經歷,我只知道,在白斬雞罵我沒常識的時候,我的包已經在做着拋物線運動。只不過,即使我已經突破我的數學底線,知道那是一條拋物線,但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數學夠濫,算錯了構成拋物線的座標點,眼睜睜的看着包包的錯過目標點白斬雞,轉向別人的頭部。

當我卑躬屈膝的走近受害者,並且驚訝的發現被我砸中的人是姚靜時,我腦袋中的第一反應就是要趕快找一個哆啦A夢,然後讓時間再倒回去,方便我換一個更具殺傷力的兇器。是的,我不喜歡姚靜,特別是當她的身邊站着樑晨的時候。

不過想歸想,我依舊還要向她道歉,然後掛着一張弔唁的臉笑着說“怎麼是你們啊?好巧。姚靜啊,真不好意思,我跟朋友在那邊鬧着玩呢,沒想到砸到你,真不好意思啊?”

“算了,算了,也不是多疼,恩,那個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吧?”姚靜嘴上說算了,手卻一直在摸着腦袋,我尋思着不疼你老摸它幹嘛啊?

“哦,好啊,這是齊仲軒,我們一學校的,這邊這個是他的妹妹齊佳軒,還有就是秦麗麗,是他們倆的鄰居。這兩位是我高中同學,樑晨,姚靜。”如果可以,我真心不想把樑晨和姚靜的名字從我的嘴裡一塊蹦出。

“呵呵,關係好複雜啊。”聽到姚靜說着話的時候,我的腦袋裡立馬生出鄙夷的情緒,“複雜?這算什麼?再複雜,也沒老孃和你男朋友的關係來的錯綜複雜!”如果可以,我真想說的大聲一點,而不是這般沒出息的嘀咕。

我一直都是不會控制強度的人,所以我不敢確定我是不是嘀咕的有些大聲,反正在我嘀咕完之後,我明顯從姚靜的眼神裡傳出不悅的情緒,那眼神就像是要把我看透,然後再在下一秒的時候把我生吞。我看那眼神有些害怕,卻也不知道往哪躲,好在樑晨及時拉住姚靜,然後和我們道別走開。

“別看你人不怎麼樣,高中的同學還蠻不耐的。”白斬雞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光一直都追隨着樑晨他們離開的方向,我以爲他說的樑晨,就沒在和他計較他的前半句瘋話。

“是啊,別看樑晨看起開普普通通的。其實他真的很不錯。”

“樑晨?她不是叫姚靜嗎?”

搞個半天原來白斬雞誇讚的是姚靜,我盯着白斬雞,彷彿要把他從頭鄙視到腳,我覺得他俗氣的厲害,單單一個秦麗麗已經讓我將他的品位從現代降爲民國,這一個姚靜更是讓他徹徹底底的從民國降爲原始時期。

“什麼眼光啊你?”

白斬雞看着我一動也不動,然後帶着柯南般睿智的眼神給了我一個邪魅的笑:“雖然你平常看人的要求比較苛刻,但也不是很難搞,怎麼就如此不待見姚靜?她怎麼說都是你同學,你那語氣跟要殺了她似的,我看這裡面絕對有文章!喂,跟我說說啊。”

白斬雞說話的語氣,就跟每一集《名偵探柯南》都要死幾個小日本一樣的肯定,心虛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身上更是不可避免的真理,不過還好,我一直都有一個強硬的外表,就算死扛,也要誓死保住我和樑晨的那麼些事情。

“我說你一個男人怎麼這麼雞婆啊你?我告訴你,好奇不止害死貓,害死人也是常有的事情,我奉勸你最好把你的好奇心給我藏好一點,有必要時我批准你可以拿把鎖給栓了。還有,我今天是客人,麻煩你用基本的待客之道對待我,心裡別跟沒數似的。讓人覺得你的腦袋和你的外表一樣,很膚淺!”

即使我說話的態度很強硬,很囂張,但也不得不說,白斬雞很寬容,他好像對我的那一點事情就特別的感興趣,從街頭問到結尾。期間,我更是無數次從秦麗麗那邊收到敵對的眼神,看的我叫一個心驚膽戰。

“我說你煩不煩啊?我告訴你啊,我不說就是不說,你今天就算拿東西把我的嘴翹開,我也不說!”

我這麼說只是想要表現一下我寧死不屈的態度,沒想到白斬雞還當了真,只看見他彎下腰,慢慢的向我靠近,先是臉,在再是鼻子,這樣的舉動,讓我十分懷疑他是不是想要吻我。雖然之前和顧夏有那麼一段小甜蜜,但至今我都沒接過吻,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閉上眼睛,然後嘟起嘴吧。我看着離我越來越近的白斬雞,心臟砰砰直跳,然後突然的轉頭,我是在找秦麗麗,因爲腦袋裡有一個神經很明白的告訴我,如果秦麗麗沒有看見,我就從了白斬雞。

我轉了兩圈,都沒有看見秦麗麗,再看白斬雞,更是越來越近,是服從還是抗拒?這樣的選擇題在我的腦袋裡不停的翻滾,可我還沒選擇我想要的答案,就聽到白斬雞那個賤人的聲音:“你如果說的話,我可以考慮犧牲一下,讓你嚐嚐接吻的滋味。”

我看着這張大臉,完全不懂他在講什麼東西。

“是不是心動啦?”

“心動?心動你個大頭鬼!”雖然反應的速度有些慢,但我還算是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當機立斷把他推開,我發現,這個白斬雞已經賤的無藥可救了。

“哇,你少用一點勁,沒人不知道你是胖子,你存心想讓我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