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劉青,哭着央求三鳳把你讓給她。”
我沒想到顧夏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白斬雞,這是我千叮萬囑過,不讓他說出來的事情。激動之下,我拉開門,正好落入白斬雞的眼睛裡。
“我,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就,就,哎喲,反正我就是聽到了,對不起。”
我一直都不是那種擅長低聲下氣和別人說話,所以,即使面對的是白斬雞,我還是沒能好好的解釋我這個不該的行爲。
顧夏回頭看着我,又看了看白斬雞,放下筷子,晃了晃面前的啤酒罐說:“哎,真是的,今天不知道爲什麼,酒喝的這樣快,我去再買點,那個齊仲軒,幫我好好招呼我房東啊!”
顧夏走後,房間裡只留下我和白斬雞,從踏進這個屋裡起,第一次覺得,屋子是這樣的狹窄,讓我竟有些透不過氣來。
“如果你再拒絕本大爺,那麼絕對不會原諒”
顧夏閃人之後,我和白斬雞瞬間就處在了沉默的狀態。我估摸着他是等着我先開口,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因爲他更擅長接話。可是他可能也知道,此情此景,凡是任何一個還有幾分女人本性的女人,都不會主動開口的。所以,體貼如他,先開了口。
“什麼時候走?”
我擡頭看着白斬雞,心想,你不至於這麼絕情吧?這麼着急想讓我消失?“不會待太久的!”
我沒好氣的回答,然後拿起顧夏的筷子,夾了一口芹菜,氣呼呼的要往嘴巴里送。
“這是顧夏用過的。”
白斬雞出手很快,在筷子距離我的嘴只有三釐米的時候,及時制止住。我看着他,可他的目光卻不在我身上,轉頭其他。
我隨着白斬雞眼睛方向看去。是我剛剛吃飯的座位,可是根本就沒看出什麼奇怪來,所以,我也就認爲,他只不過是不想看我罷了。我換了個姿勢坐下,掙開白斬雞手,“我知道。”
光聽我說話的語氣,就能聽出來我這是在和白斬雞賭氣,甚至倔強的要繼續將手上的這口菜送進嘴巴里。只是還沒進口,就讓白斬雞先了一步,塞了我滿滿的一口西蘭花。
шшш⊙ тTkan⊙ c○
我驚訝的看向白斬雞,也不着急先將菜嚼碎了嚥下去。
“用我的。”
我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皺着眉,繼續看着白斬雞。他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佯裝咳嗽,然後低頭將碗裡的最後一口飯扒進了嘴裡。他以爲他這樣,我就會輕易放過他,可是我不但沒有被他唬弄過去,而且還跟着他一起做‘咀嚼’運動,呆呆的等着他吃完。
“你去哪?”
wωω ▲T Tκan ▲co
白斬雞像是鐵定不想給我個解釋,吃完竟然起身要離開,我着急的立馬叫住他。
“我盛飯而已。”白斬雞指了指手上的空碗,嘴角有着隱藏不住的笑,我突然有一種好的預感,類似於戀愛的到來。
一切安定之後,白斬雞重新坐回座位,與我面對面坐着,不着急吃飯,只是認真的看着我。
“你,介意異地戀嗎?”
他的話一說出口,我就相信我的直覺了,人生第一次發覺,天蠍座是個好星座。
“那要看戀誰了。”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問這個問題的時的白斬雞,我發現白癡的很可愛。
“一次只能問一個,換我了。”
“啊?哦,好,你問。”
“你覺得你是米其林還是朝陽?”
白斬雞估計借來愛因斯坦的腦袋都不會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臉刷的紅了半邊。
“都不是……”
“那你是什麼?”
“該我了!”白斬雞白了我一眼,我看他的臉已經兩邊一樣,起色俱佳,估計是在腦袋裡已經有了好的答案,我笑着看向他,心想,以他的智商,是足夠教育咱二代的。
“好吧,恩,還是剛剛那問題吧?我……”
“停,我換了。”
我看着白斬雞得瑟的樣子,大概猜出這傢伙會使壞。心裡已做好萬全的準備。
“行,你說。”
“我想問,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雖然知道白斬雞會接受我,但沒想到會問的這樣認真。一時竟開始語塞。手忙腳亂之時,又開始用顧夏的筷子去夾芹菜。
“唔。”
白斬雞這次的動作更快,我的芹菜還沒有夾起,他就已經塞了我滿嘴,不等我開口,他就先說了話:“真矯情,想要我餵你就直說,總玩這小計謀。”
白斬雞這話一出口,我就真真的相信他是我從大學就認識的毒舌白斬雞了。這貨的嘴,果然還是很賤。
“我是真的想吃芹菜好不好?”
“啊?哦,那你張口,我夾芹菜給你!”白斬雞說着就動手夾菜,並且擰巴着嘴笑衝着我笑,這是我在那之後,第一次見到笑。覺得美呆了,什麼樣的形容詞都形容不出八分。
我就這樣傻啦吧唧的陶醉,張着嘴巴,像是要流口水,白斬雞剛要往我嘴巴里送菜,見我這種呆樣之後,竟起身彎腰,對着我的嘴巴親了下去。
因爲這個輕輕的吻,我差點沒覺得自己是睡美人,眨巴了眼睛,盯着已經坐回原位的白斬雞。
“再來一個,好嗎?”
白斬雞先是一愣,然後就被我的這話給逗樂了,無語的看了看左右,彷彿是怕被誰看見,重新起身捧着我的臉,深深的親了下去。這個吻持續的時間很長,不是白斬雞不累,而是我也起身,緊緊的箍住白斬雞的脖子,不讓他有退縮的機會。
“哎喲喂!”
我和白斬雞吻的似乎太過忘我,都沒有聽見顧夏開門的聲音,所以這樣一張少兒不宜的場面,完全亮瞎了顧夏的裡合金雙眼。
“怎麼?備胎轉正了?”
顧夏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趕緊看向白斬雞,生怕他一不高興,一個菜盤子扔過去,把顧夏給送人民醫院急症室去。
“你知道備胎的含義嗎?”
白斬雞用拇指擦了擦嘴巴,轉身從座位處移到我的旁邊,攔住我的肩,挑釁的問顧夏?
“備胎不就是等原本的胎爆了之後,換的預備品嗎,怎麼?你能還能有什麼新說法?”
顧夏走過來,把手上拎的啤酒放在桌上,滿是痞氣的坐下,雙手環胸,等着聽顧夏怎麼給自己辯解。我也仰頭看向白斬雞,好奇着問題的答案。白斬雞低頭與我對視之後,自信滿滿的衝顧夏顯擺說:“俗氣了不是?備胎,就是等車軲轆打磨平滑之後,陪着車軲轆走向輝煌的陪伴品!”
“喲喲喲,真會給自個臉上貼金啊,我剛剛在門口站了半宿,也沒聽到三鳳說要和你作伴啊!”
在我驚訝顧夏的無聊舉動之時,沒想到白斬雞竟然會在這個點被顧夏將一軍,他轉臉就看向我,“怎樣啊你?你得表態度,剎剎他銳氣!”
“誒,三鳳,你是女人,得矜持!”
白斬雞剛撮合我點頭,顧夏這邊又開始說教,讓我有些忙不過來,但心裡已經有了想法的我,剛要點頭,就被這倆男人的吵架給截住。
“放你的屁呢,矜持是這個時候用的嗎?”
“你懂什麼啊,現在不矜持,以後到哪還有機會矜持?”
“回去你的啊。別在着瞎摻和,我有權告你破壞別人幸福啊!”
“回去的是你吧?這我家。”
白斬雞被顧夏一語擊中,愣了半響,拉着我就往外走,邊走還邊嘟囔着:“提醒我了,今晚不能讓你住這。”
白斬雞走的很快,不帶一點猶豫,乾脆的把顧夏的‘誒誒誒’關在了屋裡。回答白斬雞的那屋,剛關上門,白斬雞就瞬間轉身,把我壓在門後低聲說:“這次如果再拒絕本大爺,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我擡頭,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不說一句話,墊腳將脣覆蓋在他的上面,很快,熱浪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