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鬼物
岑恆則突然一把抱住我肩膀,道:“這個是跟我一樣姓岑的妹妹。這世界上,外面岑家村那出來的,也就我們這麼兩三個了。你是她男朋友吧?以後要娶她,還要通過我這個唯一的小舅子同意的。”說完,他轉向了我:“呃,妹妹。便宜點行嗎?一萬吧。你也知道,小警察不賺錢的。”
“一萬什麼啊?”那中年警察嚷了起來:“你們不是認識的嗎?那就免費幫忙了,要不然就不要說什麼錢。說了錢那就是封建迷信騙人錢財。”
我心裡就納悶了。他們不封建迷信,他們叫我們來看什麼房子啊?我正爲難呢,看向了曲天,他卻沒有在注意我們這邊,而是看着對面。在那街道的對面有着一座和這邊一模一樣的房子。這種街道都是對稱設計的。如果這邊的大空亡,那麼對面肯定也是大空亡了。
我問道:“曲天,那邊房子也應該是大空亡吧。”
“嗯。”他應着,回過身來,對岑恆說道,“這房子,我還是建議不買。就算做了法事,也不見得就會順利什麼的。而且這種事情,沒錢,風水先生爲什麼要幫你揹債啊。沒錢,他也沒有辦法轉債出去啊。爲了剩下一筆錢,到時候,你拿那錢去醫院的,還不是一樣花了,還要受罪的。”
三個警察都沉默了,好一會在那小聲商量着。中年女人就在一邊默默擦着眼淚。
我走到曲天的身旁,也看着對面的那房子,問道:“那房子很特別嗎?比這邊還差嗎?”
曲天壓低着聲音說道:“這邊未坤,會導致車禍。那邊如果是完全相反的,就是醜艮。會家庭不和,傷殘的。但是你看那邊西南位有臭水溝,而且房子……有鬼氣。他們家的女主人肯定出事了。”
這個風水斷事啊,我就算不懂,也聽了。但是這個有鬼氣一說……“大白天的,你能感覺出鬼氣來啊?”說完了,我也後悔了。曲天不是人,他當然能感覺得出來啊。
曲天在這邊喊道:“岑恆,”
他話還沒說呢,那邊的中年警察就說道:“叫岑警官。我說你們兩個小屁孩啊。到底懂不懂啊。”
靠!剛纔幫他們看房子就好好的,現在說這房子不能買,他們就這語氣啊。
曲天一個冷笑,他認真算起來,那絕對是岑恆的叔叔的,甚至是爺爺哦。他問道:“那邊房子是不是出過什麼事啊?”
他們就是這片區的警察,應該很熟悉這裡的事情啊。岑恆走了出來,也站在那大門前,看着對面樓,說道:“就是上幾個月,有人報案說,那家有人打老婆。我過來的時候,她老婆已經跑出去了。害得我們幾個大半夜的幫着那男人找老婆。”
“找到了?”
“沒有,一直沒有找到。估計已經離家出走,走遠了吧。”岑恆說道。
曲天皺皺眉,低聲道:“一定還在裡面的,也許已經出事了。”
“什麼出事了?”岑恆問着。
“你去幫忙問下,他老婆去哪裡了。引開他,我進去看看他們家房子。”
曲天的話說完了,三個警察都看着他。我也看着他,他這個說法就是讓警察幫忙他當賊啊。
曲天也感覺自己說的不合適了,補充說道:“他老婆估計已經出事了。還是大案子,對你們也有利的。”
那中年警察不愧是當領導的,還有年紀大啊。他說道:“行,我們帶你進去轉一圈,你幫着小岑搞定這房子。”
十萬塊的法事啊,換成了去那房子裡逛一圈的。這種事情,曲天竟然也答應了。我真不知道他腦子是怎麼長的。難道那裡面的那個鬼就對他那麼重要嗎?
達成了協議之後,三個警察就帶着我一起朝着那邊走去了。也跟那中年女人說好了,第二天岑恆就跟她籤協議。
岑恆上前拍了那家人的門,很快就有人出來應門了。來應門的是一個小女孩,看上去也就十歲的模樣吧。
警察叔叔先問了家庭的基本情況,小女孩都一一回答了。也說爸爸不在家,媽媽早就出去了已經好幾個月沒回來了。
想着剛纔曲天說的,這座房子山向的空亡,會讓家庭成員不和,那麼這個小女孩是不是……她不是說爸爸不在家嗎?我壓低着聲音問道:“小妹妹,告訴姐姐,你爸爸有沒有打過你啊?”
小女孩看着我,頓了一下,道:“阿姨,我爸爸不讓我說。”
阿姨?我石化了。
一旁的岑恆就說道:“這種事,要從旁邊人去問的。要不然十歲的孩子,就算是錄口供那作證的實話,可信度也不是百分百的。”
因爲警察在這家門口,問着小女孩問題,還是好幾分鐘的。自然有八卦的人過來圍觀的。所以岑恆也就隨口問了圍觀的一個大媽。那大媽馬上就開始進行爲時八分鐘的演講。從半夜聽到小女孩哭着喊着,爸爸不要打。到小女孩腿瘸也不送醫院。再到鄰居勸男主人還被男主人恐嚇。最後到這家裡女主人最後一次被男主人打得在牀上都起不來。
我聽着心裡咯噔了一下,難道真的想曲天說的那樣,這房子裡有鬼,就是這個小女孩的媽媽。女主人最後一次被打得起不了牀,她怎麼可能還會離家出走呢?就算要走,也要起的了牀吧。
曲天稍稍推推擋在門前的小女孩就走了進去。這樣一來,大家就都跟着進去了。小女孩好像很害怕的樣子一直縮在角落。
進入那房子,涼意就撲面而來。我隨口說道:“這房子好冷的。”說完了,我想到了一個詞陰風陣陣。這讓我不由地朝着曲天靠了靠。這不害怕不行啊。明明知道這裡有阿飄的,還要進來,這不是找虐的嗎?
曲天感覺到我的害怕,不動聲色地牽住了我的手,低聲道:“別怕,沒事的。把羅盤拿出來。”
他放開了我的手,我就鬱悶了。他剛纔牽我的手算什麼?一個提醒,就像拍肩膀一樣?還是安慰?
我嘟嘟嘴,心裡不爽地拿出了羅盤。
岑恆在那說道:“這房子夠涼快的啊。李叔,你說很對的,我那邊的房子,是不是會被曬的時間比較多,會比這邊熱呢?”
那李叔應該是叫那警察叔叔的。中年警察一般看着房子,一邊說道:“應該那是吧。相反的房子日照時間都相反的。人家這是西曬時間比你那邊少吧。”
我端着羅盤,很想說,這裡涼快是因爲有阿飄啊。看向了羅盤的指針,沒什麼變化啊,很穩定。
曲天也看着羅盤,皺皺眉,低聲道:“怎麼會沒反應呢?”
“也許站的位置不對吧。”
“走走看。”說是走走,實際上還是曲天跟着我一起走的,那幾個警察的重心是在問孩子話上。什麼爸爸幾點回來啊?去幹什麼了?知不知道爸爸電話啊?
一樓,前面是大廳,沒有租出去,而是空着,放着一輛五菱車。中間的樓梯也沒有異常。走到後面的廚房,指針開始不穩定了。
當我看着那指針在慢慢轉動的時候,我的心一下就漏了一拍,接着就是狂跳了。本能的我想丟開羅盤,但是理智告訴我,羅盤只是感應到了,而且羅盤是可以辟邪的。我現在更應該捧好了。
曲天拍拍我的肩膀,俯下身子,在我耳邊說道:“捧好羅盤就行,其他的別管。”
我看着這個廚房,很普通啊,而且廚房不是應該有竈神在嗎?它……那個阿飄在哪裡呢?我看不到啊。
該死的,我的大腦在自動腦補,它在我背後吹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