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航回到車子上,我急急問道:“剛纔手機沒有信息?”
“嗯,我屏蔽了一下。”他揚揚手中一本破舊書籍,說道,“拿到了。岑祖澤拿不到,我有辦法能拿得到。”
他說這句話,我就明白了。他是用他自己成爲鬼的能力去找的這本書。而岑祖澤只能一本本的翻。不知道應該說是岑祖澤的不幸,還是祖航的幸運呢?
祖航開着車子,我就拿過了那本書翻看着。書很舊,封面上還有着老鼠咬過的痕跡。在裡面的書信息上,卻是寫着的是六四年版的縣誌。上面從很多方面介紹了那個縣,厚度足足是五六釐米的書,真不知道要怎麼找到岑家的事情呢?
我快速翻閱着,卻一直都沒有看到關於岑家的事情。只是在文物一截中看到了雕龍大梁。
原來雕龍大梁還在那個縣正式地出現過呢。
岑祖澤要找這本書就是想要這個大梁的資料吧。我快速瀏覽着,發覺書上記載着的關於那大梁的問題都是很官方的問題,而這些資料,金子姐都已經跟我們說過一次了。難道岑祖澤會不知道這些基本的信息,纔會想着去找這本書的?
我疑惑了。大致翻了一下之後,我就把書放到了面板上。畢竟那書真的很髒,而且沒有一點值得去看的內容。
我有些失望地說道:“這本書也許對我們沒有用。也許岑祖澤就是連這些基本的都不知道吧。”
“不,他是在這座城市讀高中的,而且高中時期他就已經看過這本書了。而現在又要找這本書,肯定有着什麼特別的地方。”
我是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來,也就沒有多去看。
那個晚上祖航就是在房間的小桌子上,對着那本書看了個通宵,也不知道他得到了什麼線索。
只是我睡得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幾次都看到他在認真地對着那本書做着筆記。
第二天,祖航讓休息的岑恆陪着我,他自己去了金子那邊,說是和他們討論一下那本書上的內容。
岑恆是有些不甘心的,好不容易放假一天,還想着去會會他女朋友呢。我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在那很不爽地用廣告紙折着小碗,就是以後吃飯裝骨頭用的。這個男人,以後肯定就是一個居家好男人了。
那麼在乎家庭的好男人,剝脫人家會老婆的時間是不道德的。所以我站起身來,說道:“走吧,我跟你一起去約會。打電話給你女朋友吧。”
岑恆聽着我說的話,愣了一下,那臉上一下就笑了起來:“真的?”
“真的,你別嫌我是大燈泡就行。”
“不會不會。呃,我去打電話。呵呵,馬上出門啊。可人今天我們就是出去坐坐,不會讓你累着的。”
我就笑着,他這都快要結婚的男人了,怎麼還這麼毛糙啊。看着他在那捧着手機跟女朋友解釋着要帶着我一起約會的事情。
因爲之前岑恆出事的時候,我們也幫助過她,所以她只是問了情況,並沒有拒絕我的加入。
只是他們兩約會的地點有些遠,是遠離市區甚至是出了市郊是一個大公園。那是有着好幾個山頭的大樹林的公園了。
三個人打的過去,人家畢竟是小兩口週末聚聚的,我就懶懶散散地跟在後面罷了。
沿着那石子小路,朝着山坡上走去,一旁的綠樹成蔭,鳥語花香的,真讓人神怡。
因爲要照顧我這個孕婦,我們只到第一個平臺就沒有往上走了。不過這裡已經挺高的了,至少能看得到附近的建築。
岑恆的女朋友,那個小學老師興奮地喊着:“啊!好漂亮啊。”
“對不起哦,”我說道,“如果不是我跟着過來的話,你們就能接着往上爬,上面的景色會更漂亮的。”
“沒關係,能跟岑恆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了。”她喜滋滋地挽着岑恆的胳膊。岑恆也寵溺地笑着。
我站在了圍欄前,看着下面那些漂亮的景色,也忍不住說道:“好漂亮啊。”
“嗯,你看那邊是河,那邊是……學校……還有這邊是……咦,那是什麼?”她的手指着不遠處的一個建築羣。我們這個位置不是很高,但是也能看清楚那個建築羣的模樣了。如果讓我去聯想那個建築羣,像什麼的話,我一定會說,像弓箭。
岑恆也看向了那邊,說道:“應該是一個小區吧。”
“小區?弄成那樣子,不太好吧。”我說着。對於弓箭,我的印象就是上次虎口煞的時候,掛個弓箭朝着那虎口。而現在整個小區就成了一個弓箭這個總覺得煞氣重了。
“打電話問問祖航吧,說不定是什麼風水寶地呢。”
“幹嘛啊?”他女朋友說着,“我們纔剛買房子沒多久,就算那是風水寶地我們也買不起啊。也不看看你現在那房子,還是一個有問題讓人家賤賣了的。要不然你也買不起房子吧。”
別說,這些話還真讓她說中了。岑恆呵呵笑着。
我掏出了手機說道:“問問吧,正好給祖航報平安的。”撥通了手機,手機那頭很快就接通了。
“祖航,我和岑恆在xx公園裡呢。”
“怎麼去公園了。爬山去了?別累着。”
“嗯,就在第一平臺這裡就沒上去了。對了,我們在這裡看到了一個用房子擺出一個弓箭造型的小區,有什麼玄機啊?”
“弓箭?”
“嗯。”手機那頭沉默了一下,之後才說道:“你們看看那弓箭對着的地方是不是有墳地?”
我趕緊把組航的話轉告了他們。可是三個人,看了好一會也不知道弓箭對着是的什麼。畢竟這邊不是我們經常看到的景色,很多時候連方向都會錯了,也不知道那邊是不是墳山。
說了幾句之後,我們就先掛斷了。岑恆的女朋友就說道:“這種房子,誰敢去買啊?”
我點點頭:“反正我是不敢的。風水就是一種能量的平衡,要是那這個弓箭的局不成功,那邊真的有墳山還是什麼大型的煞,那麼住在這裡的人就真倒黴了。”
因爲照顧我這個孕婦吧,我們下午就回家了。還讓岑恆去菜市場買菜晚上就在我們家裡做飯。
岑恆一出門,這房子裡就我們兩個女人了。我坐在沙發上,摸着肚子,問道:“之前我還以爲你就是岑恆老婆了。你們沒登記啊?”
她點點頭:“說好要登記結婚的,可是現在……還好啊,我爸媽現在基本同意了,就是當初說了那麼狠的話,他們現在拉不下臉罷了。我想等過段時間他們會點頭的。”
我朝着她微微一笑,這個女人真的很優秀。在男朋友遭遇重大變故的時候,她在堅強地處理着。現在又能努力地爭取着。
岑恆回來的時候,祖航也回來了。因爲對那個小區的好奇我直接拉着祖航就進了房間開電腦。
祖航還笑道:“我們又不買房子,你這麼積極幹嘛啊?”
“看看啊。開衛星地圖。我指給你看。”
幾分鐘之後,我們終於在衛星地圖上找到了那個小區。從上方俯拍下來,別說那弓箭的形狀是很明顯的。
祖航拖動衛星圖,說道:“這邊一定有着什麼?”
果然,在弓箭直射過去之後,就出現了殯儀館的墳山。因爲平時去殯儀館也不是走這個方向的。所以今天爬上山的時候,我壓根想不起來那邊會是墳山。
“真是墳山啊。”我低聲說着。
“嗯,他們把房子建成這個樣真的有用嗎?”
“有,中國古代的冷兵器,多少都帶着煞氣的,這些煞氣本來就是能辟邪的。就好像在家裡放桃木劍,有些是兒童房裡辟邪專用的小小的桃木劍。化墳地對着房子的,用弓箭。還有破局用的槍頭,這些都是冷兵器。只要不是帶着冤魂的,放在家裡都能辟邪。這個小區的用法和人家在屋檐下掛個弓箭對着墳是一樣的,就是整個放大化了罷了。”
“哦,那我們要不要也準備桃木劍啊?”問完了我才發覺自己問錯了,連忙說道:“算了,我一時忘記了。”我現在已經習慣了祖航就在身旁,壓根沒有把他當鬼來看的。
祖航微微一笑,沒有生氣的樣子,說道:“在孕婦的家庭不要放桃木劍。”
我愣了一下,纔想到,桃木劍這些冷兵器並不是像菩薩神像一樣,帶着正氣的,它也能辟邪,不過是用煞氣辟邪的。當然,現在很多桃木劍都是帶着正氣的,因爲現在的桃木劍都是桃木本身的正氣來辟邪的。已經不會有人用桃木劍來殺鬼,染上煞氣了。
岑恆在外面喊着我們出去幫忙的時候,我們已經把電腦關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岑恆還問道:“你們最近都很忙的樣子,什麼時候動手,叫我一聲,我也去。”
我就白了他一眼:“算了,就你?上次你去了,看到目標槍都不敢開。”
聽着我這麼一說,岑恆女朋友就問道:“你們要去哪裡啊?這麼危險嗎?”
“去遊樂場玩遊戲。”我應着。
祖航也在一旁說道:“岑恆,你不要去了。這些事情都跟你沒關係了。你現在就是準備着好好結婚生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