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很擔心。我沒有這麼單獨一個人去陌生男人家裡的經歷。可是我似乎沒有選擇了。家偉的家就在離這棟別墅很近的地方,也就五十多米吧,就隔了幾座別墅罷了。
我坐在副駕駛座上,抱着紙袋,一動不動也不知道要說什麼話。在車子停的時候,家偉看着我笑道:“別緊張,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不過那老頭說話夠直接的。”
他下了車子,我也趕緊跟着下車了。他說道:“你會看風水,那麼你說這個小區好不好啊。我好多朋友都在這裡買了的。”
我看看四周的景色說道:“很好的,玉帶環腰。”
他沒有說話,只是笑笑。他不相信風水,自然不會理會我在說什麼。他帶着我走進了一旁的一座別墅裡。這裡面的格局和那邊的房子是一模一樣的。都是一等格局。而且又是別墅,接了地氣,三面採光的,附近也沒有形煞,風水應該很不錯。
(三面採光,是因爲兩套別墅是連在一起,成爲一棟樓的。這種設計現在很常見。)
家偉上了二樓,我也只能跟了上去,他指着一旁的一扇門說道:“浴室這邊,這天氣看着熱,身上溼了吹點風就冷。你先洗吧。我在樓下,這樣你放心一點了吧。”
看着他下樓,我才推開那扇門。作爲浴室,這裡太大了。就像當初我和祖航住的小漠那套別墅的房間裡的浴室一樣。
我沒有多參觀,現在我只想着,能快點離開這裡。今天過來就是一個錯誤。我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甚至是很失望。失望於岑祖航竟然是岑舟。就算是死了的岑舟,身體裡的魂,應該也不是祖航,不是岑舟,而是一個壓根不認識我的人。
洗好澡,換了衣服。我把自己的衣服都塞進了那袋子裡,就下樓去了。
樓下家偉已經換了衣服在那整理着他的釣竿。我沒有想到,像他這麼年輕的男人,會喜歡釣魚。在我的印象中,釣魚的都是老頭子。而且釣魚的人經常被太陽曬,不應該像他長得那麼白皙的。
注意到我在看着他,他才停下手中的活,說道:“要我送你回去嗎?”
我連忙搖搖頭。今天出了意外太多了。我說道:“謝謝你,我先離開了。”
“嗯,還是我送你吧。我本來就是要出門釣魚的。”
“那你剛纔出去了又回來,然後又出去?”
“我忘了拿東西纔回來的。走吧。”
他幾乎是沒有聽我繼續說的話,就推着我出門,上車離開了這裡。
在車子上,他問要送我去哪裡。我看着時間要去上班都已經三點多了,快下班了,乾脆就直接回家吧。
而且他要是去釣魚的話,大方向應該也是我家那方向的。
車子停在我家那小店門口的時候,我爸正好送一個客戶出門,笑眯眯地叮囑着人家。我下車的時候,我爸的笑一下就僵住了。
我說道:“爸,我回來了。我先上樓了。”身後那車子緩緩離開了。我們本來就只是路人,不需要多解釋什麼。他把我送回來,事情到這裡就已經結束了。
在我走進家門的時候,爸爸壓低着聲音問道:“車裡的男人送你回來的?”
我點點頭,這不是廢話嗎?看都看到了啊。
店鋪裡的阿姨也走了出來,看看那已經開遠的車子,說道:“喲,別克呢。那車子挺貴的吧。”
我沒有說話就往樓上走去。身後阿姨就說道:“可人啊,那個曲天都出事這麼長時間了,要不你考慮一下上次我跟你說的我的那個外甥?在北京呢。”
我爸就瞪了她一眼,讓她沒有繼續說下去。我上樓了。只是才進房間就聽到了腳步聲也上樓了。看去就看到爸爸沉着一張臉上來就說道:“那個送你回來的男人是怎麼回事?你……換衣服了?你們……”
“爸,只是我衣服弄溼了,一個客戶,就是新娘子把自己新買的衣服借我穿一下。跟那個男人沒關係。他是新娘子的朋友,順道送我回來的。”
我爸皺皺眉,壓低着聲音說道:“岑祖航那件事……冥婚沒法解。他還是煉化過的,投胎都不指望了。可人啊,這輩子……這輩子……你就做好一個人過的準備吧。這碰上哪個男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別害了人家,也害了自己。爸爸也希望你能好好過日子。可是……很多年前,那個盒子送來的時候,就註定了的。”
我點點頭,說道:“爸,我知道了。”
我很乖巧的應着。其實我也想哭,我也想大聲吼,爲什麼就這麼註定了呢?爲什麼讓我遇上了岑祖航,還要讓他離開呢?可是我沒有。我知道爸爸其實也很痛苦的。
回到房間,關了房門。我坐在書桌前,回想着岑舟的一舉一動。祖航能留下曲天這條退路,怎麼會藉着別人的身體呢?而且從岑舟的表現來看,他並不認識我啊。他到底是誰?我疑惑着。
同時心裡也在考慮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金子姐他們。畢竟這件事只有我一個人是不可能做到的。有他們的幫助也很重要。
我決定在第二天下班就去金子姐家吃飯,把這件事告訴他們。
第二天,因爲沒有婚禮,我到達公司的時間是早上的九點。這個時候,出門的人還比較少,店裡沒有客人,大家都在忙活着自己。我們上班是要求化工作妝的。那麼在化妝鏡前,我們幾個小工,就在那忙着給自己化妝了。
店門上的招財貓發出了聲音:“歡迎光臨!”
竟然有客人來得那麼早,一時間我們幾個小工都驚訝了。接待員工是已經化好妝的,馬上就走了出去。
我還躲在鏡子後面呢,就聽到外面的談話了。
“先生你好,有什麼能幫助你的?”
“我找她。”
咦,這個聲音有點熟,好像在哪裡聽到過的。我心裡疑惑着。
“哦,這個是我們公司的標示,只是……我去問問吧。上面是工號。只看工號我也不確定是誰。只是先生,我不知道她今天是不是當班啊。”說着這接待小姐就走了進來。
她的手裡還拿着一個公司的標示,就是扣在制服上的標誌牌,上面還有公司的徽章,背面是工號。這個的作用就是讓我們看上去更職業一些罷了,沒有什麼特殊意義。又不是小學生,不戴紅領巾會被扣分。
在那接待員工問道:“357,誰的?”
沒有人回答她。這個標示,就這麼扣着,誰還去看後面的工號啊。
覃茜站在我身旁,看看我說道:“可人,你的標示呢?
我這纔看向我的胸口,黑色的制服上,沒有標示。我這纔想起來,昨天在家偉家洗澡換衣服的時候,因爲心亂,就把制服胡亂地塞進了口袋裡的。那時候聽到了金屬掉落的聲音,但是我卻沒有注意。原來是標示掉了。那麼外面的人就是那個叫家偉的?他撿到了竟然還送過來?
我不敢相信地接過了標示,走出去就看到了他站在店鋪那,看着牆上我們組織活動的照片。果然是家偉啊。他今天穿着比較正式,看起來也比昨天帥氣多了。
我說道:“謝謝你幫我送回來。”
他看向了我,說道:“嗯,我在浴室裡找到的。相信這個對你來說很重要就送過來了。”
我聽到了身後那化妝鏡後面的一羣女人倒吸氣的聲音。家偉童鞋,你用的着說浴室嗎?你就不能含糊一點嗎?我額上的黑線啊。
我爲了給自己平反。就說道:“那個,你……應該是未婚吧。等你結婚的時候,可以考慮讓我們公司承包你的婚禮的。我們的婚慶設計方案都很好。你也可以看看我們做過的一些很有特色的婚禮。你喜歡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我開始做着接待員工的工作,揹着接待員工的臺詞了。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說道:“我和我女朋友上個月剛分手。目前沒有結婚的人選啊。”
我準備拿着圖冊的手僵住了。怎麼之前在黃小姐家裡,我說謊話,他就這麼配合呢?而現在他這是故意拆我臺呢?
“那……如果沒什麼,呃,謝謝你幫我送回來。我送你出去吧。”我這是下了逐客令了。他在這裡多呆一分鐘,就有可能成爲後面那些女人的話柄。
我放說完這句話,那幾乎天天遲到的譚哥走了進來,聽到我這句話,就說道:“可人,你怎麼跟客戶說話的。”
“哦,譚哥,他是……呃……我朋友。”我也不知道怎麼定義了。我和他也就見過那麼兩次罷了。
“朋友也不能這麼說話啊,要知道進門的都是客人。要是可人不趕時間,就是跟我們聊聊天都是可以的。小米呢?”
小米就是這裡的接待員工,她馬上就出來了,我也就退到了鏡子後面去了。我一回去,覃茜就抓過我,笑着,壓低着聲音說道:“老實交代,這麼帥的男人哪裡拐到的?上牀了吧?你怎麼連我這麼好的朋友都瞞着啊?”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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