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正好,瀾惠抱着寶寶在院子裡曬太陽,寶寶這個時候已經三個月了,一直很活潑,最喜歡瀾惠給他洗澡澡,每次洗澡時都會咯咯直樂,而瀾惠這時也還持續着往院子裡的井中倒泉水。
寶寶在兩個月時就可以俯臥撐起上半身,現在更是會被瀾惠逗得自發的‘咯咯’笑了。不像滿月時只是下意識的笑兩聲。而且發出的聲音也豐富很多,依依呀呀的雖然還不會說話可是也很是可愛。
這不瀾惠正搖着手中的搖鈴逗弄着寶寶,而寶寶也伸出小手夠着搖鈴,瀾惠逗弄他一番見寶寶癟起嘴才假裝被寶寶抓住搖鈴。而寶寶抓住搖鈴後就不再理會瀾惠自顧自啃了起來。
不過寶寶的握力現在還不夠,抓了一會手上就沒力了,搖鈴也掉到了身上,瀾惠看着寶寶笨拙着找搖鈴的樣子不由呵呵樂了起來。而寶寶可能是見自家額娘幸災樂禍的樣心裡不爽了,扁起小嘴作勢要哭起來。
瀾惠一見寶寶這個動作就頭疼,也許是寶寶見每晚他一哭瀾惠就不會把他送走了,所以知道了會哭的小孩有奶喝,從那以後不高興了就嚎兩嗓子,而寶寶的嗓門還特別大,一嚎起來能震得瀾惠耳朵嗡嗡疼。
瀾惠無奈只好一見寶寶要哭就有求必應,看的四阿哥開口閉口都說瀾惠溺愛兒子,可瀾惠把寶寶給了四阿哥後,四阿哥一聽寶寶哭也自動投降起來,實在是四阿哥也治不住這個小祖宗了。
兩口子私下裡不止一次討論過怎麼教養兒子的問題,生怕寶寶以後真養成這個壞毛病,只可惜不管兩人想出什麼招,在寶寶那都沒有效果。
瀾惠這正看着重新玩搖鈴的寶寶呢,就見張嬤嬤匆匆走了過來,小聲的通報道:“福晉,李主子要生了。”
瀾惠聞言擡起頭,吩咐道:“產婆不是早給她準備好了嗎?怎麼有什麼特殊情況?”
張嬤嬤說道:“李主子這次生的有些個艱難,福晉您看是不是把林太醫請來?”
瀾惠點點頭說道:“去請吧這是應該的。”想了想又吩咐道:“你去親自盯着點,我就先不過去了,要是有什麼事再來回我。”張嬤嬤應了一聲退下去了。
瀾惠這才抱着寶寶嘆口氣說道:“乖兒子,你要有弟弟了。”而寶寶聽到額孃的聲音下意識的擡起了腦袋‘啊、啊’的叫了起來。
瀾惠的話果然沒錯,李氏在掙扎了一晚上後終於在第二天清晨生下了四阿哥府裡的二阿哥。不過這次李氏生產並沒有第一次順利,雖然她的身子只要好好補補就會康復,不過二阿哥卻有些虛。
林太醫看過後特地開了好些個藥,還說二阿哥的身子需要好好調養,一點差錯都不能出,要不然情況就不利了。四阿哥聽了林太醫的話臉色陰沉下來,這畢竟是他兒子,他心裡是很重視的。
而李氏聽說之後更是哭着出了產房親自來求四爺把二阿哥交給她撫養,人家李氏說了“爺,奴婢無能,害得孩子一出生身子就不好。可是奴婢雖然千錯萬錯,但奴婢身爲二阿哥生母可是最心疼他的。奴婢懇求爺讓奴婢親自照料二阿哥吧”
四阿哥本來還想着李氏生產後身子不好,看樣子是沒精力照看兒子了,而瀾惠照顧着弘暉也忙的要命,再說他答應過瀾惠不叫她養別的女人的孩子,所以四阿哥原本打算叫武氏來照看二阿哥的。
不過聽了李氏的話四阿哥不由想到瀾惠給弘暉餵奶的那一幕,琢磨着孩子還是由生母照料最妥當,畢竟母親都是疼愛自己的孩子的。這麼一想四阿哥也就同意了李氏的請求,他這麼一點頭李氏喜烘烘的退下去了,連身上不妥的地方都好很多似的。
那之後李氏就開始親自撫養二阿哥,她果然不愧是二阿哥的生母,除了沒有親自餵奶以外,對二阿哥的照料有時甚至比瀾惠對弘暉的照料還細心。
二阿哥在滿月時康熙也親自賜名弘昐。而那時寶寶已經四個月會趴着了,而且還總喜歡自己晃晃悠悠的試圖坐起來。每次瀾惠都要小心的看着他,怕他坐不穩了再摔壞了,不過到沒有阻止他,這都是小孩子必須經歷的。
而弘昐在李氏的照料下身體也沒出什麼大毛病,雖然瘦弱些可是還是健康成長着,這叫四阿哥心情也舒暢不少。沒事時也會專門去李氏那慰問一番。
三十六年就在兩個寶寶的成長中不知不覺過去了。
三十七年三月發生了一件對於四阿哥來說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康熙終於親自封各成年皇子爵位了,他分別封皇長子胤禔爲直郡王、皇三子胤祉爲誠郡王,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祐、皇八子胤禩俱爲貝勒。
四阿哥對這個結果很不滿,雖然在外人面前並不敢表現出情緒來,但是回了阿哥所後瀾惠還是發現他心裡不虞。其實這也不能怪四阿哥,他年齡上也只比三阿哥小一歲而已,而且康熙分封的這些皇子都是隨同他二次親征葛爾丹的人,四阿哥自認爲在出徵時表現的可圈可點,可是最終分封時卻從他這裡斷開,硬是把他和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放在了貝勒那波。
瀾惠雖然早知道四阿哥這次是被封的貝勒,也對四阿哥有可能的反應做出充足的心裡準備了。可是看着四阿哥有氣不敢說的樣子,瀾惠還是有些心疼的。這心疼不是因爲瀾惠愛上四阿哥或是什麼,只是瀾惠作爲四阿哥的福晉,每天見着四阿哥忙在政事上那個拼命的勁頭,感覺四阿哥這樣努力地人沒有得到自己應有的回報,不由爲四阿哥委屈起來。
這之後三月初三大學士伊桑阿等人上奏希望康熙將皇子照例盡皆封王。可康熙說只有賢德的人才能加封,伊桑阿等人又再次祈求,康熙聽了卻不願意了,直接說道:“朕於阿哥等留心視之已久,四阿哥爲人輕率,七阿哥賦性魯鈍,朕意已決,爾等勿得再請,異日視伊等奮勉再爲加封,未始不可。”
那時正是御門聽政的時候,在場的阿哥大臣並不少,康熙點名說了四阿哥爲人輕率,叫四阿哥聽了心裡彷彿天塌地陷一般,那晚四阿哥回了阿哥所後就把自己關在書房一言不發,飯也不吃,蠟燭也不點。高無庸見狀忙去請來瀾惠。
瀾惠見高無庸匆匆忙忙的焦急樣子,忙問道:“怎麼了?難道爺出事了?”瀾惠心想剛剛明明聽到小連子說四阿哥已經回來了,只不過是去了書房罷了這種一回家就進書房的情況四阿哥也不是沒有,所以瀾惠剛剛並沒在意。
這回一見連高無庸都趕過來了,就知道是真出了什麼大事了,這不瀾惠急忙問着。高無庸也不敢隱瞞福晉,再說這事不少人知道,福晉只要稍打聽總會清楚的。所以就把早上御門聽政時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高無庸身爲四阿哥的貼身太監,雖然聽政的時候他不在,可是這些事總是有消息渠道能傳給他的。
瀾惠一聽康熙的話就知道不好,四阿哥這個人雖然平時冷冰冰的,但他卻是典型的外冷內熱,尤其是對自己的親人,看他平時對十四那個明面上嚴格要求,私下裡有求必應的樣就知道。特別是康熙和德妃,四阿哥是打心眼裡敬佩敬愛。他平時那麼努力辦差倒有一大半是想得到康熙的認同還有德妃的誇獎。
像早年康熙不過說了一句四阿哥喜怒不定,他從此就着力於隱藏自己的情緒,每天繃着一張冰塊臉,還總唸叨着那句‘戒急用忍’來時時約束自己。現在康熙又說他‘爲人輕率’,瀾惠真不知道四阿哥接下來會變成什麼樣。再說四阿哥被康熙一批評回家就躲在書房不見人,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要遭。
不過這時候瀾惠也顧不上想這些了,她囑咐高無庸到書房那看着,自己親自去了廚房做了一些簡單但清淡的吃食,之後才端到書房門口柔聲說道:“爺,妾身親自下廚做了些膳食,您用些吧”
瀾惠說完這話就在門口等了起來,可是半晌屋內卻一點聲音都沒傳出。瀾惠給自己鼓了鼓氣,又說道:“妾身進來了。”說完走上前兩步試着推了推門,而門吱嘎一聲就被推開了。瀾惠看着書房內黑黑的樣子,轉身接過紙兒手中的食盒就進了屋。
進屋後瀾惠不忘把門再關上,她可沒興趣叫門口的奴才聽牆角。瀾惠提着食盒走向書桌那,腳上的花盆底踩着地板發出‘噹噹’的聲音顯得屋內特別安靜。
她走兩步後眼睛也慢慢適應了屋內的黑暗,而走到桌邊時就能隱約的看見四阿哥正後仰靠在椅子上,整個身軀隱埋在黑黑的背景裡。
瀾惠聲音越發輕柔,說道:“爺,用些膳食吧別餓壞了自個的身子,額娘知道該心疼了。”
四阿哥彷彿沒聽到瀾惠的話似的,還是一聲不吱。瀾惠見狀把食盒輕輕的放在桌上,打開蓋子取出裡面的幾個小菜,然後又拿出一壺桂花釀來對着四阿哥輕聲說道:“爺,妾身想喝點酒,您陪陪妾身成嗎?”
四阿哥聽了瀾惠的話還是許久沒有動靜,就在瀾惠想着再說點什麼時才聽到四阿哥稍顯沙啞的聲音響起:“那就喝幾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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