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送走八阿哥三人後臉立刻就板了起來,而且全身冷氣大放,叫和他一起來送客的瀾惠都有點‘涼爽’了。
瀾惠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四阿哥,不曉得四阿哥生的哪門子氣,不過不觸黴頭她還是會的,於是回去的路上瀾惠也一言不發,免得四阿哥再把火發到她頭上。
兩人回屋後只見孩子們都坐在椅子上等着他們,弘暉和弘昀看到四阿哥的黑臉後相對看了一眼,神色上都有些憂慮的望向自家額娘,可是他們看到瀾惠叫他們快撤的眼神後心就更緊了。
弘暉想着‘自家阿瑪自己瞭解,當九叔總盯着額娘看的時候阿瑪就生氣了,眼裡的神色都比往常冷了兩分,怎麼額娘竟然沒發現?還叫我們先撤,沒有我們擋着誰知道阿瑪怎麼和額娘生氣啊’
四阿哥自然注意到兩個兒子擔心的樣子,他坐下後說道:“你們都各回房間吧阿瑪額娘有話說。”
弘暉笑道:“阿瑪,兒子正好有些功課要請教您,您先幫兒子看看吧”
四阿哥說道:“功課的事明個再說,你們先回屋去。”
瀾惠也怕四阿哥的火發到她寶貝兒子身上,於是也說道:“就是,今個都玩了一天了,你們也都累了,快回屋歇着吧”
弘暉和弘昀一聽只好帶着弟弟妹妹們退了下去,瀾惠也鬆了口氣,不管四阿哥因爲什麼生氣了,總之別牽累孩子就成。
四阿哥看了一眼恭敬的站在那的瀾惠,手一伸就把她拽到身邊,冷着臉看着她,半晌沒有吱聲。
瀾惠被四阿哥盯得呼吸有點凝滯,可是思緒卻跑到四阿哥手下那批官員上了,心想着那些人天天受着四阿哥這樣的氣場,心裡素質也夠強大的了。
四阿哥看着自家福晉有些走神的樣子,心裡面想到今個九弟盯着福晉那火辣辣的眼神,神色又冷了幾分,想到:“難道福晉是在想着九弟?”
這麼一想四阿哥就覺得心裡面一陣鈍痛,一種說不出來的鬱悶情緒席捲全身,等四阿哥感覺到這些後馬上就爆發出巨大的火氣。
他一把橫抱起瀾惠,幾步走到牀邊把瀾惠往牀上一扔,緊接着自己修長的身子就覆蓋了上去,他雙手使勁幾下撕開了瀾惠的衣服,然後就用足了力氣在瀾惠白嫩的身上大肆揉捏,弄得瀾惠的皮膚很快就青青紫紫了。
瀾惠一開始被四阿哥嚇得夠嗆,緊接着就劇烈掙扎起來,她好歹是四阿哥明媒正娶的福晉,憑什麼要受到這種對待?四阿哥把她當什麼?把她們烏喇那拉家當什麼?
四阿哥感受到福晉的掙扎,一隻大手按住瀾惠使勁推攘的兩隻細細的手腕,另一隻手解開自己的腰帶就橫衝直撞起來……
四阿哥一發泄完畢瀾惠就伸出‘解放’的手拽過牀邊的被子,一把包裹住全身後就悶悶的哭了起來。
她覺着自己的生活就像緊蓋的被子一樣全是一片黑暗,以往她還能想着自己就當爲了阿瑪額娘還能舒心的在大清朝生活,爲了寶貝的孩子們能有一個健全的家,就把自己當成四阿哥的全能小蜜好了,生活起居衣食住行把四阿哥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看到那些個後院的女人也只當她們是自己無聊生活的調味品,四阿哥種不種1馬、身上髒不髒也全然忽略,只想着好歹每次他來自己都把他從裡到外洗乾淨了。
可是這樣委曲求全的還不行?四阿哥竟然還有家庭暴力?瀾惠覺着天要塌了,她想着莫不如一開始就是自己一個人,她是躲在空間中獨自生活也好,在外面漂泊流浪也罷總比壓抑着生活在四阿哥的羽翼下要強得多,反正她前世就孤獨慣了,一個孤兒院裡的孩子本來從小就是要學會孤獨的。
瀾惠剛想到這腦海中就浮現出這輩子疼愛她的阿瑪額娘,還有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寶貝兒女,一顆心鈍鈍的疼了起來,難道因爲她不滿四阿哥的對待,就要讓額娘阿瑪大把年紀陪她四處流浪遠離家鄉麼?還有孩子們,自己難道要他們享受了父愛後突然失去父親麼?
要知道大清朝可不同於現代,是沒有離婚這一說的,她要走只能把父母孩子們都藏到空間中,然後四處流浪罷了還要當心被人追查到,畢竟她好歹是皇子福晉,孩子們也是皇孫啊就算她們真的逃走了,那孩子們也永遠見不到自家阿瑪的面了,這是不是太殘忍呢?
瀾惠心裡面猶豫不決了,她有空間可以幫忙,自己是隨時可以離開的,可是這輩子帶給自己生活最大樂趣的親人們要如何?她已經習慣身邊有親人了,難道還要她像前世一樣孤獨一人麼?她怎麼捨得把孩子扔給四阿哥,四阿哥要是重新娶妻了,那後母對待嫡子會怎麼樣瀾惠真的不敢想象。
眼淚不停的從瀾惠的眼眶中溢出,對四阿哥的不滿和對親人的愛戀充斥着她的心,她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而四阿哥這時心裡也涌起後悔來,他看着鑽進被子裡的福晉,從被子的形狀看福晉應該是把身子蜷成一團的,而且那微微起伏的樣子能看出福晉應該是在裡面哭呢雖然沒有聽到福晉的哭聲,可是四阿哥就是感覺到了,心裡也爲自己做的事萬分後悔。
他微微攏起衣裳,想要對自家福晉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總是出不了口,四阿哥也想把被子掀開,無奈瀾惠攥的死緊,四阿哥又突然沒有膽量看福晉控訴傷心的樣子,於是只是隔着被子拍了拍福晉的身子,感覺到被子裡的福晉身體猛的一縮後連手都嚇的伸回來了。
四阿哥看着牀上散落的被他大力撕碎的衣裳,恨不得時間倒退回去,他怎麼就鬼迷了心竅對福晉做出這種事來?難道就因爲九弟的幾個眼神他就做出這麼劇烈的反應?
一想到九阿哥盯着瀾惠看的樣子,四阿哥的神色又冷了下來,心想着爺的福晉也是你能看的?真是不分尊卑不知可謂。
半晌後四阿哥實在受不了房間裡寂靜的氣氛了,他站起身在屋裡轉圈的走了起來,眼看着就要把地面磨掉一層了,四阿哥終於鼓起勇氣來到牀邊對瀾惠柔聲叫道:“福晉,福晉……”
邊叫着四阿哥還把手又伸到瀾惠蓋着的被子上,試圖把被子掀開,只是這時瀾惠的聲音響起,那聲音冷冷的叫四阿哥聽了心也一下子沉到了底。
“你走,出去”瀾惠在被子裡恨恨的說道。她現在一眼都不想看到四阿哥,四阿哥要是再不走,她就真的要進空間了。
而四阿哥聽到後難受了片刻,皇子的驕傲卻瞬間涌了出來,他有些接受不了一向溫柔的福晉這番語氣了,就這樣四阿哥也沉下臉,咬牙說道:“福晉自己待着吧哼爺勸福晉以後還是和九弟保持距離爲好。”說完這話四阿哥揚長而去。
瀾惠聽到關門聲後,直接閃身進了空間,她瞬移到木屋後拿起一件衣裳披在身上,然後就整個身子蜷縮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心裡思量着帶着家人遠走高飛的可能。
至於四阿哥,從瀾惠屋裡出來後就起身回京了,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家福晉。
第二天一早孩子們跑來給瀾惠請安,結果卻看見張嬤嬤守在門口,屋門卻到現在還沒開,幾個孩子又等了片刻後就問起張嬤嬤。他們並不知道昨夜四阿哥已經走的事,以爲阿瑪額娘還沒起罷了
只見弘暉問道:“嬤嬤,阿瑪額娘還沒起麼?這天色也不早了,今個不是有大朝會麼?”
張嬤嬤乾笑了一聲,滿是憂慮的往屋裡看了一眼,她昨天就在門外伺候着,屋子裡那麼大的動靜這位老嬤嬤怎麼可能聽不到,聽着福晉強壓着哭叫的聲音,張嬤嬤知道瀾惠是不想哭出聲來叫小主子們知道罷了而且她也不知道瀾惠的情況如何,四阿哥一走她就想進去看看的,可是瀾惠在屋裡說了一句‘誰也不許進來’後,張嬤嬤只好無奈的守在門口。
於是張嬤嬤乾笑着答道:“四爺已經回京了,福晉身子有些不舒服,還在裡面睡着。弘暉阿哥,還有小主子們,你們先回房間吧今個福晉可能不能召見你們了。”
弘暉皺着眉頭說道:“阿瑪還答應我要和我一起回宮呢?怎麼先走了?嬤嬤,難道阿瑪額娘吵嘴了?”
張嬤嬤連忙搖頭說道:“沒有的事,福晉真的是有些着涼了,沒有和四爺吵嘴。弘暉阿哥,時辰也不早了,老奴讓人送您回京吧?”
弘暉搖了搖頭說道:“額娘既然生病了,當兒子的自然是要侍疾的,進宮的事叫小連子去說一聲吧相信皇瑪法也不會怪罪弘暉的。嬤嬤,太醫請了沒有?額娘生病可不能不看太醫。”
張嬤嬤被弘暉問的啞口無言,她怎麼敢請太醫啊也不知道福晉有沒有傷到,萬一瞞不過太醫,傳揚出去,還叫福晉怎麼做人啊?
弘暉見張嬤嬤愣在那不說話了,這小眉頭皺的越發的緊,直接開口吩咐道:“小周子,你去請太醫,快去。”
正在這時只聽屋內瀾惠的聲音響起,這聲音啞啞的,叫門外等候的孩子們都擔心起來。
“寶寶,不用叫太醫了,額娘歇息一下就沒事了,你們去玩吧不用進來,免得額娘過了病氣給你們。”
【墅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