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宋這個身分,你暫時別用了。就跟在我的身邊,委屈一下,做我的隨從吧。”
雲暖愣了一下,明白過來,二表哥這是擔心有人對她下黑手。
“好。那我明天讓月三哥先走。”
雲暖已經多年不曾回過王城。
王城裡能認出她來的人,可以說是廖廖無幾。
便是她的祖父祖母見到她,都未必能認出來。
雲暖自小長在王城,五歲之後,便隨父親去了邊關,之後又去宋家待了幾年。
所以,她不擔心有人能認出她來。
只要不遇到雲瑾明,那就一切都好說。
次日,雲暖簡單地跟月流風解釋了一下。
而月流風這才知道,這宋承恩便是雲夫人的親侄兒,如此,倒也放心讓他們一起了。
爲了掩人耳目,宋承恩和雲暖,是在月流風進城的兩日後,才十分低調地進了王城。
宋家在王城也是有產業的。
宋氏原本也是大族,只是數十年前,宋氏一族爲了保家衛國,舉家遷往了邊境。
再後來,國主爲了表彰宋氏,也特意給宋氏在王城修了官宅。
宋承恩進了王城,即便是再低調,各大世家名門,也一定會注意到的。
宋承恩前腳剛剛進府安頓後,緊接着管家就拿着數份名貼追過來了。
宋承恩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說我身體不適,改日再請他們喝酒賠罪。”
“是,二公子。”
雲暖被安置在了後院兒。
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之後,總算是能換上一身女兒裝了。
“在自己家中,不必太過擔憂。只是,你如今出不得門。就安心在府裡待着。”
“是,二表哥。”
“對外,只說你是我的妹妹。”
雲暖點頭。
宋家的女兒雖然不多,可是與她年齡相近的,還是有的。
“我讓人給姑姑送了消息,只說是我受傷了,估計姑姑一會兒就會過來。”
雲暖的心底一緊。
一想到與分別了五年的母親再見面,雲暖這心裡面就激動又有些膽怯。
這五年來,她害得母親身體孱弱,卻不得露面,更不敢私下跟母親通消息。
也不知,她會不會責怪自己太過狠心了。
“放心吧,姑姑若是知道你還活着,高興還來不及呢。”
其實,自從離開了燕歸塢之後,雲暖就自以爲已經做好了與親人團聚的心理準備。
可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她反而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可以讓他們知道她還活着。
可是現在,卻絕對不是她回到雲家的最好時機。
有些事情,只有將自己剝離開,才能更好地查清楚真相。
而有些地方,只有讓自己跳出來,才能看地更真切。
雲暖深吸了一口氣,自己還活着這件事,真的不能讓太多人知道了。
一個時辰之後,雲夫人宋清玥終於來了。
“承恩,你怎麼了?我剛剛從王宮裡回來就聽說你受傷了?可要緊?”
“姑姑,侄兒無礙。”
宋承恩輕輕地扣住宋清玥的手,“姑姑,您跟我來。”
雲墨祥還在王宮,正在接受國主的召見。
宋清玥剛一出王宮,就聽到了宋承恩受傷的消息,馬不停蹄地便趕來了。
宋承恩帶她到了後院。
“姑姑,您聽我說,待會兒,我會帶您見一個人。您一定要鎮定。”
宋清玥有些狐疑地點頭,隨後又道,“什麼人?還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待到宋清玥被引入屋內,看到珠簾後立一嬌俏少女,宋清玥的心莫名地便跳得快了起來。
待她撥動珠簾,進入內室。
少女的身子似乎是微僵了一下,隨後慢慢地轉過身來。
剎那間,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靜止了!
宋清玥的眼睛瞪得極大,嘴巴微張,表情更是變化不停。
有驚詫,有喜悅,有激動!
“你,你是暖暖?”
“母親!”
之前演練了無數次的臺詞,在這一刻,一個字也沒用上。
雲暖只是稍稍挪動了一下步子之後,便砰地一聲,直直地跪在地上。
“母親,孩兒不孝,讓您擔心了。”
宋清玥只覺得耳邊什麼聲音都沒了,只有雲暖喚她的那一聲母親。
眼前除了雲暖的臉,似乎什麼也看不見了。
這一刻,當真是覺得,天地間,只有她們母女二人了。
看到她們母女抱頭痛器,宋承恩也覺得眼眶一熱。
扭頭,看到小五正在一側抹着淚呢。
終於,在宋承恩和小五的勸說下,母女二人總算是能稍稍地平靜一下了。
宋清玥原本還以爲這是自己的幻覺,竟然還擼起了雲暖的袖子,看到了她胳膊上的那顆痣之後,才確定自己真的沒有看錯。
她的女兒,真的還活着!
“母親,都是孩兒不孝,連累您受苦了。”
“好孩子,都是娘不好。當初是娘沒有保護好你。”
雲暖的情緒有些不太平穩。
宋承恩便將五年前的事情細述了一遍。
宋清玥聽罷,氣得臉色鐵青。
“混帳東西!”
啪地一聲拍在桌上,宋清玥在戰場上的氣勢,又顯現了出來。
“這個雲瑾明,當真是以爲我們一家好欺負嗎?竟然敢這般地謀害我的暖暖,我就是殺她十次都不夠賠我家暖暖所受的苦的!”
這話,宋承恩倒是認同。
只是,報仇一事,不急於一時。
“姑姑,雲家二房如今已經巴結上了二王子和安夫人,想要光明正大的處置雲瑾明,只怕有些困難。”
“這有什麼困難的?我的暖暖都已經回來了,難道她的話,還不足以做爲證據?”
“姑姑,若是雲瑾明死不認帳,你又能如何?”
宋承恩此時的頭腦,倒是分外冷靜。
“再說了,莫氏已死,雲墨林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莫氏的身上,雲瑾明,都快要被他給洗白了。”
宋清玥冷哼一聲,面色堅執,“無論如何,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雲暖拉着宋清玥的手,“孃親,這個仇自然是要報。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宋清玥此時也總算是冷靜了下來。
宋承恩說地沒錯。
僅憑雲暖的一面之詞,當年的事情,只怕沒有這麼容易就將雲瑾明定罪。
“孃親,您與父親多年未曾回來,不如藉着這個機會,請個恩典,多留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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