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天功夫,大皇子等權貴也趕到了紜城。
看着這一個個趕來的權貴,巫木仙使懶散笑道:“師尊,你分配給那隻孔雀的四個丈夫,不管放在哪裡都算得上一方人傑,說起來魏枝那女人也真是個有福氣的。”停頓一下,他又說道:“這麼一個祥雲罩頂之人,我在魏國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呢?”
光是站在那裡,便玄袍明暗不定,身影時隱時沒,彷彿自成一界的大尊,自是沒有理會巫木仙使的話,倒是一側魏三小姐忍不住說道:“這麼優秀的四個貴族,居然願意共妻?”
一旁的人還沒有回答,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這世間,沒有哪個雄性願意共妻。”回答她的是大步而來的歐亞,他冷冷看了大皇子幾人一眼,又道:“等追回了魏枝,總有一天我們會分出個高低。”
歐亞大步走到大尊面前,朝他行了一禮,說道:“尊下,城門已經緊閉,而且據我們測查,魏枝兩人還有紜城之內。”
大尊低下頭來,他看了一眼歐亞,轉向魏三小姐,“你呢?”
魏三小姐連忙上前一步,低着頭恭敬地說道:“回師尊的話,我根據魏枝的衣物毛髮,用了不下於五種手法,一直查測不出。”
“看來是有高人在側。”大尊負着手看着外面,鳳眼微挑,淺笑道:“也不知怎的,對於這個魏枝,我越來越期待了。”過了一會,他又說道:“不用急,左右是這幾天的事,你們都緩一緩,休息去吧。”
幾乎是大尊這話一落,歐亞幾人馬上喜笑顏開,他們自是清楚大尊的神通,現在他開口說左右是這幾天的事,那必是他掐算的結果
他們恭恭敬敬的向大尊行了禮,一個個告退離去,看着走到大門口,沐浴在金色陽光下的這一個個俊美身影,魏三小姐強抑着砰砰急跳的心臟,想道:這些妖境的男人,雖然不一定有魏國男人那般精緻,可論男子氣概,強壯俊偉,卻是遠遠超過。眼前這四人,不管哪一個都是俊美超羣,放在魏國也是一等一的人才,他們本應該都喜歡我都想娶我纔對!
出神了一會,她咬着脣朝大尊走去,朝着那明明近在眼前,卻彷彿隱在界內看不清切的大尊行了一個大禮後,魏三小姐說道:“師尊,我想激發血脈。”
她這話一落,四下一靜,巫木仙使騰地轉頭看來,大尊也朝她望去。
大尊朝着魏三小姐看了一會,說道:“你要激發血脈之力,那不能求我,得求你自己。恐懼,痛苦,憐惜,悲傷,極度的愉悅,都可能激發鳳凰的血脈之力。而每一次激發成功,都會出現飛躍式的成長。不過連續激發三次之後,便會……”
見大尊不說了,魏三小姐連忙問道:“便會怎樣?”
大尊負着手,他眼望着遠山,說道:“便會死亡。”
見魏三小姐嚇了一跳,巫木仙使在一側說道:“師尊,不是說只有涅槃重生過後,鳳凰才能稱之爲鳳凰嗎?”
聽到巫木仙使這話,魏三小姐明白過來,她低下頭喃喃說道:“激發了三次血脈之力,便可迎來新生?”
大尊聽到她的自言自語,微笑道:“激發血脈之力,是引發鳳凰血脈中的傳承,它非常危險,也無捷徑可尋,特別是第一次,除了鳳凰本人,再無他人可以幫助激發。”
魏三小姐明白了,她低下頭來。
就在這時,巫木仙使突然說道:“聽說第一次激發血脈之力是最難的,尋常的恐懼痛苦憐惜悲傷愉悅等情緒,根本難以完全激發它。要成功激發,需要那隻鳳凰在那時刻,有寧願燃燒自己性命也要幫助或救治他人的強烈渴望。鳳凰是福澤蒼生的神獸,她的每一次激發,往往先死而後生。魏凌月,這世上有你寧願付出性命也要保護的人嗎?”
巫木仙使這話一出,魏三小姐便是一僵,這時刻,她臉色真是青白交加,不止是她,一同從魏國來的十幾個同夥,這裡也是看着魏三小姐,一個個目光猜疑不定。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清楚魏三小姐的自私,他們無法想象,魏三小姐會有願意付出性命也要保護的人……莫非,她真不是鳳凰?
就在衆人尋思之際,巫木仙使輕嘆道:“你也別急,世人對鳳凰所知甚少,也許我說的不一定是對的。”只是,魏凌月的這一點個性,也是他們始終無法完全相信她就是鳳凰的另一個原因。
客橈中,林炎越看到我突然哭了,不由一怔,他幫我拭了拭淚,問道:“好端端的,怎麼給哭了?”他蹙起眉頭,“願意也罷,不願意也罷,不過是一句話而已,用得着傷心至此嗎?”
那不是一句話而已!
我淚眼朦朧地看着他,心裡有聲音在嘶喊:林炎越,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一個少女願意向男人交託第一次,從來都不止是一句話的問題……
林炎越手忙腳亂地幫我拭了一會淚,突然眉頭一蹙,他掏出一個木牌,看着那木牌上的三道裂縫,林炎越冷笑道:“這麼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他們就用了三種大測探術,看來是真對你誓在必得!”
聽到他這樣一說,我連忙拭去淚痕小心問道:“那你能不能聯繫外面的人,讓他們幫忙想想辦法?”我想起了那個三天兩頭與林炎越對話的人。
林炎越顯然也聽出了我的意思,他朝我一瞟後,搖了搖頭,“大尊的靈識籠罩了整個紜城,我這裡有半點波動,他馬上就知道了。”林炎越站了起來,他走到窗邊,朝着外面看了一會後,沉聲說道:“巫族大尊手段莫測,誰也不知他還有多少後招。”他說道:“你收拾一下我們離開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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