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琳琅的姑娘在風的護送下回到了後院。
龍兒瞧見我搖頭,問道:“藿香姐姐,你爲什麼搖頭?”
“沒事兒。”我的視線回到了王適熙的身上,他怎麼會好巧不巧地出現在這裡?還成了***的東家?
“姐姐,藿香姐姐。”龍兒叫了我兩聲,我只顧着想事情,沒有聽到。
“哦,我知道了,”龍兒朝我眨眨眼,小嘴兒咧得老開,“姐姐是瞧上我們東家了吧。”
什麼,我看上王適熙了?簡直就是侮辱我看人的水準嘛!這要是讓藍彩聽到了,一準兒笑死。
我正要辯解,又被龍兒搶了白,“姐姐,其實瞧上我們東家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看我們東家玉樹臨風,一表人才,那樣貌可沒幾人能比得上。”
雖然我很討厭腦殘,但還是不得不承認,他那張標準的紈絝子弟臉還是頗有幾分看頭的,要是正經點兒,說不定身邊兒也能圍上一大堆花麻雀。
“而且我們東家心腸好,哼,剛剛那個矮胖子要是落到了我手上,一定打他個半死,看他還怎麼鬧事。”龍兒憤憤地攥起小拳頭。
心腸好?我瞥了瞥義憤填膺的龍兒,小丫頭,你比他心腸好多了,不過把他打個半死,可你好心的東家那一小撮青香散,卻是徹底毀了人家的龍根。這招可夠毒,若是矮胖子今天被人在***打了個半死,那上門尋仇肯定是少不了的,這***以後的生意是做還是不做了?可這從此不舉了嘛,他總不能大張旗鼓地來找***的麻煩吧,先不說有沒有證據這回事了,但凡是個男人,也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在這方面的,呃,無奈!
“東家真是難得,那樣的人渣,他竟然還讓風替他把胳膊接回去,品性兒也是沒話說。”龍兒鬆開小拳頭,笑眯眯地盯着我,“所以姐姐,你瞧上他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要知道,咱們***裡有多少姑娘都暗地裡仰慕東家呢。”
終於能有我說話的地兒了,管她有多少人仰慕王適熙那個腦殘。
“我沒瞧上他,他再好上十倍,不,萬倍我都瞧不上他,”我遞給龍兒一杯荷花露,無視她眼裡的訝異不信,問道:“你不是說這裡管事的是你娘嗎?怎麼又成了他是你們的東家了?”
“我沒亂說啊,平時管事的就是我娘啊,東家不常來的,”龍兒喝了一口荷花露,“我也奇怪呢,東家怎麼就忽然來了,已往他要來都會先知會娘一聲的。”
這麼說,王適熙一向隱在幕後的,難怪我也以爲京城那家***是那個和我搶人的老女人開的。
等等,搶人!
我記起在哪兒見過那個琳琅了,她就是我打算買給馬三兒做媳婦的那個姑娘。
既然所有的***都是王適熙一個人開的,那她出現在這裡也是應該的了。
哼,搶人之仇也算沒找錯人,那麼重的迷魂散,腦殘不在那廂房裡躺上半天,絕對出不來。
我眉頭微蹙,突然覺得不對勁……
王適熙聞着盒子裡的水粉,然後告訴我,丁香蕊,薄荷葉……
王適熙手指一抖,滑落出綠色的青香散粉末……
他會使毒!
那他怎麼會被我迷暈?又怎麼會因爲我的青香散而手抖,連從不脫手的玉骨扇也拿不穩?
“姐姐,要不我介紹你和我們東家認識,”龍兒不死心地湊了過來,“我們東家真的很不錯的,你又不認識他,怎麼就那麼肯定不會瞧上他呢。”
“不用了。”我現在躲他都來不及,幹嘛還要送上門去,何況此刻我已經一百個肯定,他不是個簡單的人,在水粉攤前他放的那些話仍響在我耳邊,所以,除非我傻了,否則我一定不會去招惹他的。
大堂內一切都已經恢復了正常,巧笑倩影紛紛,鶯歌細語滿堂。
王適熙正欲退出大廳,剛走了兩步卻頓了下來。
兩道銳利的目光精準地望向了我和龍兒所在的小閣子。
良久,他朝着小閣子走來,一抹淺笑漾上他的脣角,不同的是,這次他的眸子裡,也輝映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