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的生意主要經營的有絲綢布匹、茶葉以及米糧,同時也經營了多家酒店、旅館等,張越和柴遠上次去的酒館就是花家的產業,要不然也不會恰巧被宮茹澐給發現了。
所謂衣食住行,花家就獨佔了三樣大頭,當真是財源滾滾,如此大的收入不惹人覬覦都是假的。衣食住行乃是保國安民之本,歷代君王注重民生首先就是從這四個方面着手,而商人從商也多是奔這個方向而去,了不起大錢賺不着總也不至於賠本就是了。
這老四樣雖然有朝廷的監控利潤不算高,但也禁不住基數大呀!所以沒有了官面上的支持偌大的花家要倒塌其實很容易,因爲下面等着他們倒下的人實在太多了,所謂牆倒衆人推就是這個道理。
張越不打算在這個行業搞出個什麼彎彎繞出來,儘管他來自於二十一世紀,但很多東西不是先進的營銷手段或者是從商方略就可以解決的。
花家要起死回生就必需得撈偏門,而且是越偏越好!只有壟斷纔是王道啊!
但張越不知如何向宮茹澐開這個口,縱使他胸中有萬千計謀但說到底他張越只是一個外人,別人憑什麼相信他呢?
這幾天又是花家所屬的酒樓飯館出事了,連續幾天不是有人食物中毒就是有潑皮無賴到酒館鬧事,搞得生意是日益冷淡。
宮茹澐已經氣得生病了,很多以前合作的生意夥伴也相繼背棄,另找合作伙伴,整整將近一個月花府算是顆粒無收倒是倒往裡丟了不少錢。
“夫人在嗎?”張越猶豫着走到宮茹澐的房門前問着這兩天都守在門口的小琴道。
小琴急忙朝張越行了個禮道:“夫人剛剛昨晚半夜還在帶病查賬,這一會纔剛剛睡着!”
“喔!”張越應了一聲,站在了門口,止步不前。
“少爺找夫人是有事嗎?”小琴怯生生的問道。
“嗯!是有有些事想和夫人商量一下!”張越望着緊閉的房門答道。
“少爺不要責怪夫人呀!她爲了這個家已經太操勞了,但是現在···現在···!”小琴有些低迷的說道,眼角卻已經有了淚花。
張越看她那小樣輕笑的拍了拍她的頭,將她嚇得如彬彬發抖的小兔一般才道:“你怎麼會這麼想?夫人的辛苦喔都知道怎麼會責怪她呢!”
小琴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於她來說遇到向夫人這麼好的主家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她早就將這個花府當成了自己家一般,而今花府危機,大少爺也回來了,她就怕外患在加上內憂,這個家就要崩潰消散了。
“少爺還是進去等吧!夫人估計一會也會醒的,這幾天夫人也都才睡個個把時辰就又要起來忙碌了!連飯都沒好好吃過。”小琴頗爲心疼道。
張越想了一下對小琴道:“你去煮點小米粥端過來,我去陪夫人所會話!”
小琴應了一聲去了。
張越推開房門,看着圓桌上早已冷淡的飯菜卻一點缺都沒有,就知道昨天這個宮茹澐又沒有吃飯了,走進牀鋪看着牀榻上衣不解體的臥躺着的女子,就是睡着了依舊是愁眉不展的,面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與張越初時相見時大相徑庭。
張越不由一陣心痛,多好的女子啊!可就是被世道逼迫的成了這樣。
宮茹澐聽到腳步聲,這幾天睡的一直不深的她連忙起身道:“是誰?”顯然有些杯弓蛇影的樣子了。
“是我!”張越道。
看清是張越宮茹澐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到在牀榻上道:“最近家裡出了點事,倒是怠慢公子了!不知公子來妾身這裡有什麼事嗎?”
張越也不饒舌直接道:“你相信我嗎?”說完直視着宮茹澐。
宮茹澐苦笑一聲道:“如今我還有多少人可以相信嗎?”
“我有辦法解決花家的困境!”
“什麼?”宮茹澐從牀榻上又一次的蹦了起來。
張越不鹹不淡的重複一遍道:“我說我有辦法解決花家的困境!”“你是說你有辦法?”宮茹澐的口氣裡帶着濃濃的懷疑。但看着張越那篤定的神色不知爲何竟然也有了幾分信心,禁不住又開口問道:“什麼辦法?”
話纔出口宮茹澐就有些後悔,自己也未免太天真了,自己隨便在街上找回一個人長得像極了已故的夫君已是其實,若是他再可以解決花家的危機,那豈不是太戲劇性了一些!於是不待張越開口又接着道:“江公子恐怕你是不太瞭解花府現在面臨的危機吧!哎!你本來就是一個外人,是我不該將你捲進來的,明日我叫小琴準備點盤纏,你····還是去吧!”
張越看着這個讓自己不發一言卻自顧自的說了一大摞話的女子,忽然感覺她有些可愛,儘管用可愛這個詞語來形容一個熟女有些不恰當,但張越心裡確確實實是這麼想的。
看着神情淡定,嘴角不知何時含笑的張越,宮茹澐忽然有些惱怒,這個人沒來由的消遣自己不說,自己一心爲他着想他倒好反過來還有嘲笑自己的意思。也住嘴不在吭氣只是冷然的看着張越,明顯下了逐客令。
張越仿然未覺好整以暇的理了理原本就整潔的衣角衣領道:“花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刻,破敗就在頃刻之間,信我還有一線生機,不信我那就只好抱在一起死了!怎麼樣我的辦法聽還是不聽?”張越似笑非笑的看着宮茹澐。
若是平日裡以宮茹澐的謹慎斷不會聽從張越的蠱惑,但值此危急存亡之刻,看似嬌俏動人的她早就已經跟即將傾家蕩產的賭徒一般,最後一把勝則生敗則死,沒有一絲一毫妥協的餘地。
“什麼辦法?”這一刻宮茹澐的心忽然靜了下來,也許是最後一搏的寧靜也許是被張越感染相信了張越。
張越讚賞的看着宮茹澐,不愧是女強人啊!很有女王的潛質嗯!想歪了!
“要拯救花家首先就得變!”張越嚴肅道。
“變?怎麼變?變什麼?”宮茹澐問道。
“變一切人們看得到的,看不到的!”張越玄乎的回答道。
宮茹澐擺了張越一眼道:“具體點說!別總是神神叨叨的!”
張越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米糧和布匹生意運輸線拉得太長,加上下面那麼眼睛盯着,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放棄這兩樣生意!”
“什麼?放棄布匹和米糧生意?”宮茹澐一聲尖叫道:“你知不知道花家就是以這兩項生意爲本的!放棄這些我們那什麼養活手下的那麼多的工人夥計啊!”
“難道你現在這兩項生意還做得下去嗎?”張越反問道。
宮茹澐的俏臉紅了一下道:“這···這··只是暫時的嘛!”說着這話時顯然很沒有底氣,顯然連她自己都不會相信。
張越並不理會她的狡辯道:“放棄這兩項生意可以降低我們的對手還有暗中盯着我們的那幾雙眼睛,讓他們以爲花家已經快要大廈將傾!”
“然後呢?”宮茹澐顯然已經開動大腦,承認了張越的向前方針問道。
“然後是打開新的商途!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佔領市場!”張越長袖一揮道。
宮茹澐目光一亮道:“你是不是有了什麼好主意?”
張越暗道這個女子果然聰明,然後從胸口掏出了一本小冊子,這是他這幾天不眠不休準備的,現在就是他發揮妙用的時候!
正在這時小琴已經端着一小鍋粥走了進來,然後將粥喝碗筷放置在桌上後就走了出去。張越親手端起一碗小米粥遞到宮茹澐面前道:“吃了再看罷!”
宮茹澐打開張越遞過去的小冊道:“不要緊我不餓!先看看你給我寫的都是些什麼錦囊妙計罷!”才說完就聽見咕嚕、咕嚕的叫聲。
宮茹澐的臉一下子就騷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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