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姍的熱情點燃了劉豹沉寂多少的活火山,兩人開始在車上熱吻起來。
何一標很自覺,他要爲劉豹和藝姍騰出空間。於是,他便沿着這條大道一直往前走,一種成人之美的喜悅感讓他心情特別舒暢。
何一標邊走,邊玩味着“弱水三千”這句話。他想,其實自己也做到了“只取一瓢飲”的。只是方式方法不同而也。面對“弱水三千”,別人一生只取一瓢,而他是口渴了就去取一瓢,過一陣子又渴了,再取一瓢……
張飛趕到T國原本是探望老大阿森的傷情,沒料到,這很正常的探望卻惹出了殺身之禍。他去之前,阿森一直在重症監護室處於深度昏迷狀態。巧合的是,他剛到醫院,阿森便奇蹟般地甦醒過來,用最後一口氣,告訴張飛自己遇刺的經過,託咐張飛爲他報仇。隨後,撒手人寰。
張飛面對一屋子的“黑老大”,根本搞不清楚狀況。因爲,阿森給他講的是,自己社團的“二把交椅”,也就是“老二”,爲了奪權找殺手暗害了他,希望他能公佈真相,不讓“老二”“繼位“。
阿森生前雖然賞識張飛,但他在社團的地位並不高。他僅僅相當於一個“分公司”的老總,上面還有哪麼多“集團公司”“老總“、“董事“、“監事“等等的,壓着他吶!他能翻得了浪?
張飛機靈,笑着對病房裡前來探望阿森的“黑老大”們說:“各位老大,剛纔森哥可能是迴光返照,說的是糊塗話。我家二當家怎麼會害他呢,各位老大請別太認真,別往心裡去哈!”
“阿飛,老子鄙視你!虧阿森生箭這麼噐重你,關鍵時候你卻不能站出來替他說話,主持公道。你怕你家老二,我們不怕,我們來爲阿森報仇!”其中一位阿森的生前好友,另一社團老大沖張飛吼道。
“孬種!”、“太沒義氣了!”另外幾個社團老大也罵了張飛,帶着手下離開病房,揚長而去。
其實,張飛並不是不講義氣之人,他最崇拜的就是俠肝義膽的“關二爺”,他只是不想逞匹夫之勇。他根本沒有任何實力去與自己“二當家”抗衡。
現在,天大的秘密壓在自己身上,首先是要保命,保得住小命纔有機會爲阿森報仇。
張飛看了一下病房裡剩下的幾個兄弟,估計至少一半以上是老二安排來監視這裡動向的。便試探地說:“這幾個老大與森哥太鐵了,總想喜歡多管閒事。我猜他們也就是隨便說說,過過嘴癮。”
張飛暗中觀察幾人的反應,大家都很麻木,好像早就在等阿森死了,並沒有理會他,而是分別在打電話向各自的老大報告情況。
“砰砰砰砰”病房樓下傳來幾聲槍聲,隨及就是噪雜的混亂聲。張飛第一個衝出病房,跑到樓下,看見剛纔痛罵他的幾位老大全倒在血泊之中。老大們的手下躲在各種掩體後面四處查看殺人從那裡打槍。
其中一位手下見張飛從醫院裡跑出來,便從掩體後面衝過來,一把抓住張飛胸前的衣服,說道:“好你個張飛,你還敢暗害我老大!”輪起拳頭就要打下去。
“砰”地一聲悶響,一枚彈頭穿過手下的額頭,從張飛頭頂飛過,血漿噴灑在張飛的臉上。
手下隨後倒地,身體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張飛被這突如其來刺殺嚇傻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待殺手的子彈射向他。
警察趕來,殺手跑掉。“黑老大”的手下被警察帶去作目擊證人,張飛被送去驗傷後,也被帶到警局問話……
何一標他們並不知道張飛在T國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與之前他們約定時間已經超過一週了,還不見張飛出現。
何一標開始有點擔心了!他找劉豹、藝姍商量。
藝姍則叫他,不必擔心!說她哥經常給她講三天就回來,從來就沒準時過,基本上是十天、半月纔回來一次。
何一標仍不放心:“已經有十多天了,難道你就不擔心你哥嗎?”
“我擔心他沒用的。從來都是他管我,我關心他,他根本不聽的。”藝姍說。
“他管你,給你打電話來問候沒?”何一標問道。
“對呀!我哥從來沒超出過一週不給我打電話。現在是?”藝姍被何一標這一提醒也立刻緊張起來。她讓愛情衝昏了頭腦,這纔想起問問時間。
“算上今天就是十二天了。”何一標細心地告訴她。
“啊!都這麼多天了呀。”藝姍趕快找出電話給張飛打過去。對方已關機。
這下可把藝姍急壞了,她不停地撥張飛的電話,眼淚嘩啦啦地流了下來,劉豹心疼萬分,不斷地在一旁安慰她。
自從何一標“搭橋”以來,時間在他倆花前月下飛奔,世界在他們的親吻中消失。藝姍顧不上張飛,劉豹也常常把何一標留在家裡獨守“空房”。
劉豹和藝姍又被重新拉回到現實中來。
何一標預感到張飛可能是出事了。他把劉豹叫到一旁,問他除了阿森,他還認不認識T國其他人。
劉豹搖頭,他通過曹波濤只結識了阿森。
張飛失聯,何一標去T國的計劃只能暫時擱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