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共王:繼往開來試改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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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姬伊扈已經四十多歲,超出當時中國人的平均年齡,體力、精力都談不上了。然而共王的弟弟姬闢方卻三十不到,正是精力充沛時候。

第二天,共王下朝回到太子gong,姬闢方就出現在他眼前。“恭賀太子登位,”姬闢方對共王抱拳行禮說道,臉上嬉皮笑臉的,沒有一絲誠意,“共王等誒後,中國該有長足發展了,作位弟弟,爲共王高興。”

“還是二弟你們好啊,”共王心裡有苦說不出來,“成天在後宮,吃了飯啥子是都沒得,各個我就沒得哪個福氣了,還得爲中國的事情忙碌。”

“共王好像很不高興啊?”姬闢方說道,“可是爲了啥子啊,能否說出來聽聽,也許姬闢方能爲共王處處主意?”

“起事,也沒得啥子事情,”共王不願讓人小看了自己,打着哈哈,“只不過中國的事情,也就那些,大家都看在眼裡,早習以爲常了。”

這時候,侍女進來低聲對共王說道:“共王,你爸爸穆王昨晚在後宮死了,剛纔後宮來人說的。”

“啥子?這就死了!”共王沒有心理準備,忽然聽到這消息,驚得一下子跳了起來,“那不,昨天在朝上還好好地嗎,朗格就死了?”

“後宮來人傳話說的。”侍女還是低聲對道。

“啥子人死了?”姬闢方隱約聽到一點,不甚清楚具體內容。

“穆王死了。”

共王的話音落下,門外涌進來嬴寶宗和叔㛗。現在的嬴寶宗二十歲,穆王沒來及考級他的去處,就落在了共王肩上;叔㛗也十五六,已經嫁人了,旦還住在後宮裡。

“爸爸死了?”兩人進來等着驚奇的眼睛問道,“我們朗格做?”

“二弟、三弟的事,我來解決,”共王說道,“妹妹你嘛,就回去和你的老公過生活嘛,還能朗格做?現在,我要去看看爸爸了,你們回去吧。”共王說着就站起來,朝外走去。

“我們也去看爸爸最後一眼。”姬闢方和兩個弟妹隨在共王身後朝後宮來了。

共王忙完穆王的身後事,就苦於錢財的缺少,造父發明的八馬戰車因爲沒有壯馬拉動,只得放棄,改用過去的雙馬車子出行。造父也回家養老去了。

這天,共王把三弟叫到後宮來,對他說道:“徐國,本是夏大禹時的伯益之子若木所建的諸侯國,距今也千多年了,徐國都城爲徐城,位置地裡環境都不錯,那地方雖說裡我們鎬灃遠了點,旦離成周還是很近的。我的意思是,你去徐國做國君吧?他們的國君還很小,僅兩三歲,還不會說話,更不用說做事了,你去了就是老大,代替他做國君。等他長大了,你再回鎬灃來。朗格樣,不錯吧?”

“共王啊,你看爸爸穆王剛死,”嬴寶宗說道,面露難色,“我還想在宗廟裡守爸爸幾年,可不可以不去徐國?”嬴寶宗不像姬闢方性格外露,他一直不善說話,遇事總想躲着。現在共王要趕他出鎬京,他心裡說不出的苦悶。

“三弟啊,你也看到了,”共王苦口婆心,“穆王這次去西王母國長途旅行,一走就是四年,耗盡了中國的錢財,現在中國已經養不住你們這些公子了。真的,徐國是個很好地地方,你去了做國君,還是用你的嬴寶宗名字,朗格都比在鎬灃成天缺吃少穿的要好,反正我是這樣子認爲的。你回去,和你老婆商量一下,爭取後天帶着你們一家人就走吧。”

“啊!後天就走?”嬴寶宗驚訝了,嘴張得可以吞下一個鴨蛋,“能不能再緩幾天走啊?”

“不行!”共王一聲斷喝,喝完才感覺對三弟太不友好了,於是又降低聲音,指着自己的飯豆說道:“你看,這是我今天少午吃的午飯,全是稀得看得見人影子了,綠菜早沒了,烤肉呢,也得隔天才吃得上。我相信,你和二弟的生活比我這裡好不了多少。”

“哪能吃的比共王好哦?”嬴寶宗隨口說道,“我們是幾天都不見烤肉了。”

“你看,我們還是中國的王室,都這樣了,可見中國的艱難。”共王說道,“你去了徐國,生活肯定比這裡好,整個徐國都是你的,你想朗格吃都可以的。”

“好吧。”嬴寶宗終於讓步了,“我家後天就走,爲周王上出幾個人的口糧、烤肉。”

兩天後,嬴寶宗帶着自己一家人,坐着一輛牛車離開鎬灃去徐國,當他的國君去了。原來的國君嬴邁還在地上爬行,他的家族惹不起周王,只得讓出了國君的位置,以保存家族的存在。

處理完嬴寶宗,就該姬闢方了,可是共王在姬闢方這裡碰了幾次釘子,都沒能視同姬闢方,心情鬱悶極了,這時候看什麼都不順眼,總想發脾氣。

這天下午,臣來後宮,反映王室生活用度太大,需要精簡,說完正事,見共王一臉的不高興,就睡衣建議說道:“最近,聽說密康公得了三個絕色女子,真是世間少有,我王何不召見密康公,叫他縣一個兩個出來?”

“世上的女人嘛,還不都那樣,有啥子絕色不絕色的,”共王不以爲意,“要是有個啥子地方風景的取除,道士可以出去散散心。”共王爲目前的財政困難困惑不堪,早想出去散心了。

“風景美麗的地方倒是有,就怕周王不敢去。”臣說道,“在鎬灃南面的大山裡,有個山叫終南山,山上有許多修仙的道士,聽說那裡的景色不錯。”

“終南山啊,那可是大山,在崇山峻嶺中,異常險峻陡峭,上不去啊。”

“周王不修仙,不需要上去,”臣說道,“周王可以站在山下,欣賞終南山的景色嘛,不需要上去的。”

“哦,這倒是要得。”共王同意了,“那你回去就安排遊山的事情吧。”

“臣曉得了。”臣說道。臣散朝回到府院,侍女就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說“密國康公來了”,臣當即就困惑了,密康公來爪子?不過隨即心裡就有了想法,轉身來了堂屋。見密康公坐在杌子上百無聊賴,臣就熱情地上去對他說道:“啥子風把你給吹來了?稀客,難得。”密康公聽見聲音,知道臣回來了,趕緊站起來,伸手過來和臣握住,搖兩下,又抱拳行禮,結果把臣弄得七暈八素的,不知他是什麼意思,張嘴問道:“你這是……?”

“哎!”密康公嘆息道,“一言難盡啊,先不說了。我來貴院就是來看望一下大臣,聯繫聯繫我們多年來的感情,除外沒別的意思。”

“也好,我們的感情很深,應該珍惜。”臣說道,忽然想起剛纔大殿上的事情,“對了,最近共王要去大山裡遊玩,你也跟着去陪侍吧,朗格樣?”

“陪周王的事情,就算了吧,”密康公臉有難色,“畢竟我密國是一個人口僅幾千、不上萬人的小國,哪有資格陪侍周王啊,我可不想惹人閒話,說我姬康不要臉去巴結哪個?”

“康哥能這樣子說話呢,你不也姓姬嗎?”臣沒想到被人反對,剛纔的行頭不由一掃而空,“不想去,就當我啥子都沒有說。”

“哎呀,看你……”密康公見惹了臣生氣,趕緊賠上笑臉,“我也沒說不去啊,只是不想惹人閒話嘛,你朗格就不高興了呢?”

“那你到底去還是不去?”臣問道,“給個實話,我好安排。”

“去吧。”密康公把心橫下來了,“周王也是人嘛,有啥子不敢去見他的。”

“這不就對了嘛。”笑意又回到了臣的臉上,“侍女,給密康公換茶水。”

幾天後,兩輛雙馬大車馳騁在鎬灃南面的山間道路上,碧綠的野草被車輪碾壓出四道淺白痕跡,從山下蔓延進了大山。

共王坐在前面大車裡,比濁眼睛昏昏欲睡,豎着的耳朵裡卻仔細辨認着前後左右草叢裡的聲音,忽然睜開眼睛大喊一聲“有獵物!”站起來抓過車左手裡的弓箭,順手就放箭射了出去,竹箭連續“嗖”響,隨即“噗”衣裳沒入草叢。車左跳下車,跑過去,在草叢裡提起來一支綿羊,正四腳亂蹬,在做最後的抽搐。

“周王的箭術真好!”車左提着綿羊過來丟在後面的車裡,再上車來讚道,“一箭就穿了獵物的心臟,真是一箭斃命啊,了不得!”

“這只是周王箭術中的小兒科,”臣說道,“不足掛齒,等會讓大家見識一下週王的射術!”

“行了,不要亂誇了。”共王自覺被誇得太過,止了他們。

又一個時辰後,大車進了大山,共王和大家一起吃了午飯,就開始飛鷹走狗,圍豬射兔。忙碌兩個時辰,收穫不小,野兔、野豬、綿羊、老虎凳均有收穫。天黑下來時候,密康公和侍從們一起剝皮剁塊,肢解着獵物,不一會,烤肉的香味就瀰漫在大山裡。

“你過來,”啃着烤肉的共王,酒喝得面紅耳赤,衝密康公喊道,待密康公過來,丟給他一條小羊腿,“這個肉嫩,味道很好。”

“謝過周王。”密康公歇過來羊腿就啃。這時候,“嗝!”共王嘴裡一個飽嗝,衝過來一陣酒氣,密康公不由把頭轉向一邊,皺了眉頭。

“朗格,嫌棄我了!”共王酒勁上來,說話沒有分寸,“我好歹也是周王,你不過一個人口不上萬的小諸侯,我有美味都分你一條腿,你有美味爲啥子部分我一個?”

“姬康不曉得周王是啥子意思?”密康公看着共王問道,“我們小小的密國,沒得好吃的啊。”

“還不認賬!”共王的聲音更大了,“我問你,你得的那三個絕色女子,可是你在享用?”

“周王千萬不可讓人利用了。”密康公急忙喊冤了,“姬康的女人只有一個老婆子,除外在沒得女人了。不過,周王要是喜歡密國女人,姬康回去,就選出十個八個美女給周王送來。”

“我不是說你密國的女人,”共王更正道,“是說你剛得到的三個角色女人。”

“姬康真的沒有啥子角色女人!”密康公一臉的冤屈、無奈,“不曉得周王聽了那個小人的謠言,被人利用了……”

“我被人利用?我姬伊扈不可能被人利用!”共王吼道,聲音大得把衆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也罷,不想獻出來,就算了。”

接下來的圍獵遊玩就索然無味了,大家全都失了興趣,第二天中午,收拾了東西,大家一起回了鎬京。密康公也趁人不注意,在鎬京郊外,悄悄離開衆人,回去鎬京領了自己的隨從回密國去了。

十天後,密康公回到密國,先去宮室看了三個美人,肆意和她們淫樂一陣。這纔出來,見母親隗氏。

原來,中國的姬姓諸侯雖然分封在各個地方,但都時常不定期回到鎬灃去拜見、祭祀文王、武王等祖先。密康公這次回去鎬京,正走在涇水河邊,迎面遇見三個角色美女向他走來,請求歸順他,“我等本是三胞胎姊妹,因長得漂亮,被周邊惡霸相中,要霸佔我三人,但這惡霸行徑惡劣,對衆人印象極壞,家中爸媽已被他收買,要我三人嫁與惡霸,我等只好逃出來。然而,都身無分文,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求求你收留,我三人願做你的小老婆,爲你生兒育女,只爲逃出虎口。”

密康公當時就被美色引誘,樂不可支,心想:我還有這等豔遇。興奮過後,細加思量,害怕遇到仙人跳,便對三美女仔細盤問一番,得到的實情和三美女說得一樣,便把她們載上牛車,回密國來了。結果母親隗女知道了,把密康公叫到面前呵斥一頓,“你個不成器的東西!你一定要把她們獻給周王。野獸夠三隻叫‘羣’,人夠三個叫‘衆’,美女夠三人叫‘粲’。君王田獵時,不敢獵取成羣的獸;諸侯出行時,也要對衆人謙恭有禮;君王娶嬪妃不娶同胞三姐妹。那三個女子都很美麗,那麼多美人投奔你來了,那麼我問你,你有什麼德行能夠享用她們?君王尚且承受不起,更何況你這樣一個人口不足萬人的小諸侯?小人物而擁有美物,最終準會遭到滅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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