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啞聲道，“師命不可違。”
“凌霄前輩，既然南雀願意，我也無可厚非，只是希望您不要再把南雀當成小孩子了。他真的長大了，所以您不用害怕他再受到傷害，因爲那樣……難免不會適得其反。”我低聲，說罷，冷定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你叫我什麼？”蕭南雀師父愕然看我，震驚須臾，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取血，是爲了……”
“沒錯。”我應聲，看向默默接過藥丸吃下的蕭南雀，一瞬間忽然覺得他可憐至極，我竟然起初還有讓他就這樣矇在鼓裡一輩子的想法。
他有知道自己身世的權利，不管是罪是恩，他都應該清楚真相。
與其因爲一輩子害畏懼痛苦，而躲在虛假裡活着，連保護都變作傷害，還不如勇敢的接受事實，即便會打破他現有的平靜和幸福。
“你……”
“我之所以來借血，是因爲只有華國皇室子嗣的血可以開啓華國皇陵陵墓，而我需要去借一具冰棺。”我皺眉，狠狠心說了出來。
“冰棺，你說你要去借冰棺？”眼前的男人十分驚恐的看向我，彷彿看到怪物，“你怎麼會知道華國的事情，是誰，是誰告訴的你？”
“這個你無須管。”我淡淡道。
剛剛緩神的蕭南雀聽到這一句，敏銳的看向我和他師父，“師父，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什麼叫做華國皇室子嗣的血？我……不是一直都和孃親相依爲命的嗎？你究竟是誰？”
“南雀，你是華國人，你該不會不知道凌霄是國姓吧？其實……你師父他，就是凌霄衛華，華國先皇。至於你……”我說着，不覺看向了蕭南雀，他此刻的面目已經扭曲起來，只是眼巴巴的看向他師父，迫切的希望尋求一個回答。
而凌霄衛華此刻則是一臉木然，似乎這一日他早已有所準備。
“師父，你怎麼不說話了？如果你是華國的先皇，那我是誰，我是誰？我的父親是誰……我……”他如野獸一般撲上凌霄衛華的身上，瘋狂的開始搖晃他的身軀，一點也不似他平常沉穩的模樣，彷彿頹廢一般。
“凌霄前輩，你若不想說，我替你說。”我看向冷冷看向一側的凌霄衛華，低聲。
“不必。”凌霄衛華陡然打斷我，“本來這樣就很好，可是既然說穿了，那也不妨全部都告訴你，既然，你是真的這樣想知道……”
蕭南雀手中一鬆，倒退一步。我看見他的喉頭輕微在動，但是面上還是故作鎮靜的看向凌霄衛華。
“你就是我的孩子，凌霄……長雀。”凌霄衛華緩緩緩緩看向了蕭南雀，“是我，你的生父是我，但是在你娘死前，我都堅持沒有與她相認。我見她一直都不願說出你的身世給你，我就明白，她是不希望你心懷一絲仇恨。”
“所以你就收我爲徒，一直當我師父。”蕭南雀道，擡眸盯住凌霄衛華，“原來我的生父就是傳說的中亡國之帝，那最可憐，最癡情，練就一身蓋世武功卻連身邊至親都護不住的男人……”
“但娘她仍舊最愛你，最思念你……”蕭南雀眼中一紅，強忍着不落下淚來的樣子十分令人心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