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絕代推開了赫連雲痕的手,往前方的那條小道緩緩的走去,赫連雲痕卻沒有再去阻止她,只是寸步不離的跟隨在後。
當她,走到那條小道的最深處時,卻僅僅只是看到了一排書架,書架上放着滿滿的書籍,那些書籍無非就是有關於藥學方面的知識。
方絕代只覺得很奇怪,區區幾本藥書而已,爲何赫連雲痕要那般緊張。
莫非這些書籍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方絕代擡手,伸手向面前的一本書,將它從書架上抽了出來。
翻開了書籍,上面的內空都是她所熟知的普通醫理,沒有什麼區別。
正是因爲這些書並沒有多大的不同,所以,方絕代纔會覺得奇怪,可疑。
她回頭,看向赫連雲痕,眼眸之中散發着一股犀利的觀察,隨之拿起了書晃了晃:“幾本破書罷了,太子殿下何需如此緊張,莫非……這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若是被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給殺了。”
赫連雲痕聽到了她的話後,眉頭突然鬆開,俊逸的臉龐劃開了淺淺的笑意,輕輕的呵笑了起來,道:“代兒你真是會開玩笑,本宮怎會殺你,本宮也不忍心。”
他伸手,修長的手指欲拂過她細膩的臉龐,然,方絕代卻別開了臉,躲開了赫連雲痕的撫摸,將手中的書籍罷放回原來的位置。
然後在書架上的那些書籍上,輕輕的掠過,似乎想利用自己的手,來感應一些不同。
當她的小手落在了一本藍色封面的書籍時,頓時停頓了下來。
她回頭看向赫連雲痕,雙眸有意觀察赫連雲痕的神情,而手卻漫不經心的將裡面的書給抽了出來,果然,在將那本藍色的書籍抽出來後,裡面立刻散發出了一道火紅色的光芒來。conad1;
此時,赫連雲痕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波動,好似早已預料到方絕代會發現。
而方絕代也在感受到了一股炙熱的光芒照在自己的臉上後,而猛地回頭看向了書架。
只見,藍色書籍的架子裡面有一個凹進去的方方正正空間,裡面放着一道散發着火紅色光芒的橢圓形狀的蓮芯,蓮芯有三粒,每一粒都散發着熠熠光芒。
方絕代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一雙烏黑的眸子亮了起來。
“火蓮芯。”那正是可以解開赫連風華寒毒的火蓮芯。
那麼,這裡既然有火蓮芯,必然也有清初蓮吧。
她伸手,將面前的那些書籍統統都翻了出來,一瞬間,那西玄藥庫的一角就被她翻的凌亂不堪,結果發現,並沒有像她想的那樣。
這個地方只藏放着火蓮芯,並沒有清初蓮。
沒有清初蓮,也就代表着,即便她得到了火蓮芯,也不能給赫連風華喂下去,火蓮芯可以利用自身的火屬性來驅寒,可是,赫連風華的體內還有火毒,寒氣雖能驅走,可也會對火毒有所影響。
她沒有去徵求赫連雲痕的同意,因爲在來的時候,赫連雲痕已經跟她說過,但凡是西玄藥庫裡有的,她都可以帶走。
她伸手,從裡面小心翼翼的取出三粒火蓮芯,不多不少,正是三粒。
三粒她都要了。
她將三粒火蓮芯用自己的手絹給包裹了起來。
隨後回身,看向赫連雲痕:“我還要清初蓮。”
“清初蓮長在極寒之地,非常人所能忍受,你爲了救他,就不怕我也受了寒毒嗎?”赫連雲痕掃了眼被她包裹好的火蓮芯,她拿走火蓮芯的整個過程,赫連雲痕都沒有出手阻止,不是因爲他輕視火蓮芯,而是,他想知道這個女人爲了赫連風華還能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不過,我西玄倒是真有一朵火蓮芯,但他並非在西玄藥庫裡存放。conad2;”
“哪裡?”
“那個地方,是你不能去的。”
“你只管告訴我在何處。”但凡能夠醫治赫連風華的,她都可以做。
只要他好起來。
“本宮是不會告訴你,它在何處。”赫連雲痕突然伸手抓住了方絕代的胳膊:“這些藥,夠我皇兄暫時壓制毒性,把它交給藍寧可,她會很樂意照顧好我皇兄的。”
說完後,赫連雲痕便將方絕代胳膊上的藥籃子給奪了過來,自顧自的命令:“來人。”
不多時,身穿着藍衣的藍寧可,緩緩的自走道而來,她伸手從赫連雲痕的手中拿過了藥籃子,這樣的默契,似乎是兩人早先商量好的。
“拿下去,替本宮照顧好皇兄。”赫連雲痕道。
方絕代走前,欲奪回藥藍子,卻被赫連雲痕伸手一攔:“你不要再回親王府。”
“但他是我的病人。”既然是她的病人,她就絕不允許讓任何人碰,除非是病人有要求。
“你是想食言嗎?”赫連雲痕的雙眸驀然冷卻。
方絕代冷笑:“赫連雲痕,你別動不動拿一個人的命來威脅我,我告訴你,今日你若不讓我回親王府,那你娶回去也只會是一具屍體,你信不信,既然赫連風華有本事從東遼來,就有本事把西玄給顛覆,我死了,對你沒有好處。conad3;”
“方絕代,你別不識好歹。”藍寧可冷道。
方絕代回頭幽涼的看她:“你算什麼東西,在這兒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說完後,方絕代的手快速的繞過了赫連雲痕的胳膊,將藍寧可胳膊上挽着的藥籃子給奪了過來,隨之往後連退了幾步:“我要離開皇宮。”
“代兒……”赫連雲痕用力的攥緊了拳頭,咬了咬牙,憤怒之極,但卻又不能真的對方絕代做什麼:“你真的令本宮很失望。”
“我從來都沒有期望過你對我抱有希望。”方絕代道。
赫連雲痕倏地轉身,咬牙輕吐:“赫連風華一日不死,你便一日不會收心!”
……
親王府。
“藍小姐,你就站在這院子,哪也不要去,以免華親王有何危急,而不小心把你給牽及了進去。”方絕代抱着藥草走到了院子時,突然停下了腳步,提醒身旁的藍寧可。
藍寧可聽後,重重的頓住了腳步,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對方絕代的囂張,她可真是夠了。
“你也一樣!”方絕代側頭,掃了眼赫連雲痕。
然而,赫連雲痕卻伸手攥緊了方絕代的胳膊,語氣輕輕的說:“這是本宮最後的一條底線。”
方絕代聽後,重重的甩開了赫連雲痕的手。
一個可以拿自己親哥哥的命,做爲籌碼的男人,跟她談什麼底線。
若說這是他最後一條底線,那她的底線早就被他踩完了。
她真是越來越討厭看到這樣的赫連雲痕。
……
踏入了房間,方絕代便命人熱水,再將藥草放在水中。
赫連風華已經被趙全與鐵血弄到了木桶裡,混身被白色的霧氣包裹着,身上的寒意雖然依然猶存,可卻沒有之前那麼的冰冷。
看着赫連風華漸漸的好了下來,方絕代便將火蓮芯拿出來,轉交給趙全:“這是可以醫治你家王爺的藥,但不是現在服用,你替我好生保管,等我找齊了藥材,自會讓你拿出。”
“這是……”趙全低頭看着用一塊淡紫色的手絹包裹起來的東西,他並不知道這裡麪包裹着的是什麼,但是,他相信那一定是一樣很重要的藥材,不然,她不會那麼小心翼翼的包裹着。
“火蓮芯!”方絕代輕聲的說。
這時,鐵血快步的走了進來,神情有些擔憂的說:“方姑娘,皇上派了很多太醫來了,也不知是哪個混蛋把王爺中毒的事情傳出去,王爺這些年,除了聖醫碰過他,再者便是方姑娘你,其他人,王爺從不讓靠近,此事若是讓王爺知道了,恐怕……”
方絕代雙眸眯了眯,轉身,快步的走了出去,鐵血緊跟在她的身後,她擡手阻止他繼續跟隨:“鐵血,你不必跟着我,好生看着你家主子,記住,那些藥草裡的水溫一定要控制好,一直泡到你家主子不再寒意來襲,身軀抖動爲止。”
“可王爺說……”
“你家主子的命值錢。”方絕代打斷了鐵血的話,一腳邁出了房間的門檻,將門給關上,並且,命令鐵血把門從裡面給鎖上。
是,以照赫連風華的行事風格,若是他知道赫連碩帶着一羣的太醫圍着他研究來研究去,他定會大怒。
但是,她相信有一點,赫連碩怕不是真的想來看看自己的親兒子是死是活,而是想看看赫連風華是什麼情況吧。
走出了院子,就見赫連雲痕與藍寧可早早站在一旁等候赫連碩。
而赫連碩與一羣太醫也在方絕代走出房間的時候,已踏入了院子。
方絕代見此,便先低下頭,向赫連碩行禮。
赫連碩罷了罷手道:“免禮。”
他自院門邁入,徑直的朝方絕代走去。
“朕聽聞華親王身中絕毒,特命鬼醫及宮中太醫來看看,方姑娘,你是與華親王最親近的人,華親王如今的情況,你跟朕說說。”赫連碩走前,將方絕代扶了起來。
方絕代起身,往後退了一步,目光特別的掃了眼赫連雲痕,是他告訴赫連碩的吧。
一定要把自己的哥哥逼到絕路才甘心嗎。
赫連雲痕,你以爲就你有辦法,我沒辦法嗎?
“皇上不必勞心,那些說華親王身中絕毒的事情,根本就是沒有的事,華親王不過是悶在府中無聊,閒來無事,在府內的湖泊上,掛懸絲玩樂,不慎落入湖中,得了風寒。”方絕代回道。
“皇兄玩懸絲不慎落入湖中,呵,以皇兄的身手,怎麼會那般輕易掉落湖裡!”赫連雲痕低低的自言,可卻又明着提醒赫連碩。
方絕代目光狠狠的甩落在赫連雲痕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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