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方絕代身後的柳翠聽到了赫連風華的話後,立刻先福了一個身回道:“是,奴婢立刻去給華王爺收拾收拾房間。”
“本王要她。”赫連風華擡手指着方絕代,眼眸中帶着不意讓人察覺得慍怒,隨後擺了擺手說:“方絕代,你去給本王收拾房間,要收拾的乾淨些。”
方絕代攥緊了拳頭,並不解赫連風華這又撒哪門子瘋,丫的,她就應該讓他被蠱毒給毒死,幹嘛還要絞盡腦汁幫他解毒。
“我纔不去。”方絕代別開了臉,語氣帶着幾分的強硬,衣袖底下的雙手用力的攥緊。
站在一旁的沈以晴,目光掃了掃方絕代,眼中劃過了一絲的疑惑之意,那個女子是誰,爲何王爺會……
沈以晴看完了方絕代後,便又將視線移到了赫連風華的身上,他英俊的臉龐繃的緊,冰冷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緒。
是喜是怒,全然斂在他的眼底,一個從來不會讓人看透,也讓人看不出的男子。
“華王爺,不如讓以晴去吧,以晴幫你鋪牀,以晴幫你做吃的,以晴幫你把茶沏好放你房裡,一會兒你跟爹爹聊完了,便回房間休息。”沈以晴聲音溫柔極了。
方絕代的視線這才真正的移到的沈以晴,她是一個看起來柔如輕水一般的女子,眉目之間染上了一股的柔媚之意,她長得並不驚豔,並不太美,但卻眉清目秀,整體的五官,卻讓人看得很舒服的那種。
可是……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卻讓方絕代不太喜歡。
許是感受到了方絕代的目光,那頭,沈以晴也看了過來,對着方絕代微微點了一個頭,臉上也輕輕的掛上了笑。
“不必。”隨之,兩人便聽到了這樣的話。
短短的兩個字“不必”,卻惹的兩個女子心裡頭都不舒服。
當然,前者是因爲憤怒,後者則是因爲失落。
“絕代,我還有些事要跟你說,不如我倆一塊兒去吧。”柳如嫣看這兩個強硬的男女誰也不讓着誰,真怕赫連風華暴力起來,當衆把方絕代給教訓了。
方絕代微微仰頭,輕哼了一聲,她隱隱的感覺到,赫連風華心裡有怒,但這份怒卻讓她有些疑惑。
這些天,她好像沒有招惹他吧。
怎麼,心情不好,就找她發泄不成。
丫的,當她是什麼,垃圾桶嗎。
“小姐……”柳翠抱着赫連風華的包袱,有些爲難的看着方絕代。
連柳翠都覺得,還是不要去招惹赫連風華好些。
方絕代惡狠狠的瞪了眼赫連風華,略略轉身,從柳翠那兒拿過了赫連風華的包袱,大肆肆的往赫連風華面前走過。
赫連風華的眉頭這纔有所舒解開,看着方絕代踏入了獵鷹城堡後,這才邁入了大門。
赫連風華與墨玄煜到大廳與沈堂平交談。
方絕代與柳如嫣則在沈以晴的帶領之下,踏入了赫連風華所住的院子。
就這一個院子,便有一百多間房,赫連風華與墨玄煜的房間挨着一塊兒,至於方絕代的……
沈以晴並不知道赫連風華身邊還會帶着這樣的一個女子,所以,並沒有給方絕代安排。
“這一間,正是華王爺的房間,平常赫連風華獵鷹城堡時,總喜歡在這間房住。”沈以晴推開了入院便能看到的那一間房,徑直的走入了房間,臉上保持着得體的笑容又道:“煜王妃,煜王爺的房間就在隔壁,你若是有要忙的,我可讓秀兒幫你。”
“不必,我去看看。”柳如嫣走出了房間,就見墨玄煜的表妹顏芷抱着她與墨玄煜的一堆包袱,柳如嫣一看到顏芷,整個人似泡在冰窯裡一樣的冷,目光如毒蛇一般的看了顏芷一眼,便擺了擺手說:“都拿進去吧。”
“是,表嫂。”自打上一次的事情後,顏芷就規規矩矩,不敢再做有越軌之事,這一次離開,墨玄煜若不是念在死去的惠妃的面子上,恐怕顏芷此時也不會好過。
柳如嫣的日常飲食也不敢再讓顏芷來碰。
……
柳如嫣離開後,方絕代坐在了茶桌前,拿起了茶壺便往茶杯子裡倒茶水,只是這茶水是涼的,但是,她渴的不行,也就將就着喝了。
“小姐,這茶是涼的,奴婢給你重新泡一壺。”柳翠走前,摸了摸茶壺說。
“不必,我就這樣喝了,感覺還挺好的。”方絕代轉了轉杯子,看着杯子上的花紋,上面是湛藍的天空,下面則是青幽的草地。
正當她看的入神時,背後傳來了沈以晴的聲兒:“這位姑娘,你跟華王爺是……”
那柔而輕的聲線,讓方絕代飄遠的思緒拉攏了回來,她打了一個激靈,猛地擡頭,緩緩的轉過身去:“你是說,我跟赫連風華?”
“赫……赫連……”沈以晴聽到方絕代如此呼吸赫連風華的名諱,她在心裡默唸了幾遍,都覺得是在褻瀆赫連風華的名字,而方絕代竟然能如此輕巧的把赫連風華四個字念出來,也不知怎麼的,心裡頭就是不對味。
沈以晴輕輕點頭:“對。”
她就是好奇,赫連風華跟眼前的女子是什麼關係。
“呵呵呵,我跟他啊,不過是因爲我欠了他錢,一直還不起,所以嘛……”
“原來如此。”沈以晴鬆了一口氣:“那,不知姑娘欠了華王爺多少銀兩。”
“這個嘛,恐怕我還一輩子都還不起。”方絕代都覺得自己惡劣極了,竟然欺騙一個弱女子。
柳翠則是一臉疑惑的看着方絕代:“小姐,你在說什麼?”
“你忘了,我們還欠赫連風華十萬兩黃金吶。”方絕代回過頭,對着柳翠使勁的眨了眨眼,對柳翠使眼色。
柳翠再笨,也不會看不明白方絕代的眼神代表着什麼,然後,她便默默的低下頭。
“十,十萬兩!”沈以晴鬆開了手中的被單,那可是十座城池的價格啊,對上平常百姓而言,那是一筆鉅款,可對於沈家而言,十萬兩黃金根本不算什麼。
“那,若是十萬兩還清了,華王爺是不是就會放你離開。”沈以晴往前走了兩步。
方絕代沒想到沈以晴會信了自己的話,心中默默的盤算起了什麼。
她不會看不出來,這個沈以晴喜歡赫連風華,沈以晴又是獵鷹堡主的女兒,而方絕代也下定了決心要逃離赫連風華的掌控,所以,若是能夠把沈以晴拉攏過來爲自己所用,往後離開赫連風華時,她應該不會介意少一個情敵吧。
方絕代倏地起身:“這個嘛……還得看赫連風華的心情,你剛纔也看到了,他的脾氣太差,他陰晴不定,跟在他身邊,真得每日提着膽兒過日子,我真是受夠了。”
“其實華王爺爲人挺好的,我跟隨華王爺身邊的時候,還從未見過華王爺對身邊的人動過怒。”
“所以啊,你應該知道,我欠他銀兩,他有多恨我,我真是恨不得立刻掉下十萬黃金來,再狠狠的甩在他臉上。”方絕代的臉上此時布上一層陰鬱,看起來對赫連風華又怕又惱。
沈以晴緩緩的走前,握住了方絕代的手,微微擰緊眉說:“要不這樣……這銀兩,我幫你還了,你也好早日回家,與你家人相聚。”
“這……這怎麼行?”方絕代一臉不敢受惠的神情,自沈以晴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側了側身說:“沈小姐雖然是獵座城堡堡主的千金,十萬兩黃金對你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可怎麼說,也是我欠王爺的,這事若讓王爺知道了,那……那豈不是害了沈小姐。”
“你不說,我不說,王爺怎麼會知道是我給你的銀兩。”沈以晴望着方絕代,在沈以晴眼中,方絕代擁有着一張漂亮精緻的臉,將一個這樣的女子放在赫連風華身邊,沈以晴實在不放心。
若是可以讓方絕代越快離開赫連風華,沈以晴覺得,成爲赫連風華的女人是指日可待了。
“這……這這……”方絕代擡頭,眼眸流轉着明亮的華光,表情的有些不知所措。
沈以晴看她猶豫不絕,又帶着幾分懼意的模樣,立刻拍了拍手說:“就這麼說定了,一會兒我便讓秀兒送來五萬兩黃金的銀票,你尋個機會先給華王爺,不日,我再跟我爹爹支個五萬兩出來,那樣,十萬兩很快就還清了,你也好早點兒回家,不必再與華王爺顛簸。”
方絕代趕緊福了一個身:“沈小姐真是菩薩心腸,我日後一定會還你的。”
沈以晴見她接受了,臉上的笑容更甜,眼眸眯了眯,眼底劃過了幽幽的不明意的光。
就在這時,秀兒從外頭走了進來,對沈以晴行禮:“大小姐,外頭有位女子,說是華王爺的王妃,秀兒讓護衛將她攔了下來,大小姐,可是要出去看看。”
“華王爺的王妃?”那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頓時不復存在:“華王爺什麼時候娶了王妃,爲何我獵鷹城堡從未收到王爺娶妃的消息。”
沈以晴刻意的回頭看向方絕代。
方絕代搖了搖頭,聳了聳肩膀說:“華王爺從不讓人管她的私事,如果想知道,不妨出去看看。”
沈以晴想了想,對赫連風華雖然並不能說了解全十,但是,對他的瞭解卻也有五六分,他的確不允許任何人過問他的私事。
沈以晴立刻踏出了房間。
方絕代掃了門口一眼,便跟着站起身,然後輕輕的拍了拍雙手說:“走吧,翠兒。”
“走走……走去哪兒,王爺的牀還沒鋪好吶。”
“牀先不鋪了,出去看熱鬧吧。”方絕代雙手負背,緩緩的邁出了房門。這這……”方絕代擡頭,眼眸流轉着明亮的華光,表情的有些不知所措。
沈以晴看她猶豫不絕,又帶着幾分懼意的模樣,立刻拍了拍手說:“就這麼說定了,一會兒我便讓秀兒送來五萬兩黃金的銀票,你尋個機會先給華王爺,不日,我再跟我爹爹支個五萬兩出來,那樣,十萬兩很快就還清了,你也好早點兒回家,不必再與華王爺顛簸。”
方絕代趕緊福了一個身:“沈小姐真是菩薩心腸,我日後一定會還你的。”
沈以晴見她接受了,臉上的笑容更甜,眼眸眯了眯,眼底劃過了幽幽的不明意的光。
就在這時,秀兒從外頭走了進來,對沈以晴行禮:“大小姐,外頭有位女子,說是華王爺的王妃,秀兒讓護衛將她攔了下來,大小姐,可是要出去看看。”
“華王爺的王妃?”那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頓時不復存在:“華王爺什麼時候娶了王妃,爲何我獵鷹城堡從未收到王爺娶妃的消息。”
沈以晴刻意的回頭看向方絕代。
方絕代搖了搖頭,聳了聳肩膀說:“華王爺從不讓人管她的私事,如果想知道,不妨出去看看。”
沈以晴想了想,對赫連風華雖然並不能說了解全十,但是,對他的瞭解卻也有五六分,他的確不允許任何人過問他的私事。
沈以晴立刻踏出了房間。
方絕代掃了門口一眼,便跟着站起身,然後輕輕的拍了拍雙手說:“走吧,翠兒。”
“走走……走去哪兒,王爺的牀還沒鋪好吶。”
“牀先不鋪了,出去看熱鬧吧。”方絕代雙手負背,緩緩的邁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