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雲痕按照方絕代所說的去做,在前往皇宮內院裡的學堂裡那一條小道兒上,將赫連景蕭的侍衛都攔截了下來,並讓那些侍衛替他尋找落在湖裡的玉佩,那些侍衛自然不敢違抗赫連雲痕的命令。
便去尋找赫連雲痕說的那塊玉,然後,那赫連景蕭就被赫連雲痕暗中帶走了。
來到了一片竹林子裡,赫連雲痕將赫連景蕭輕輕的推到了方絕代的面前。
方絕代看着這才十歲大的孩子。
當年,赫連風華就是這麼大的時候,失去了母妃,又失去了父親吧。
如今看到這孩子,方絕代竟然對赫連風華生起濃濃的思念與心痛來,那種感覺,窒息的讓她快喘不過氣來。
方絕代伸出了雙手,懸於赫連景蕭的臉龐兩側,想棒着他的臉,可赫連景蕭卻受驚似的往後一退,冷冷的問:“你想幹什麼?”
方絕代趕緊縮回了自己的手,然後蹲下了身子說:“八王爺,你是不是哪兒痛?”
“纔沒有。”赫連景蕭惡狠狠的擺手,然後別開臉,語氣態度都不太好。
身後的赫連雲痕卻一巴掌甩在了赫連景蕭的小腦袋上:“怎麼跟人說話的。”
“唉喲。”赫連景蕭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然後回頭看看赫連雲痕,顯然,是被赫連雲痕的氣勢給嚇到了:“太子哥哥,你把我帶到這兒來,萬一我母妃找不到我,她又該擔心我了。”
“哼。”赫連雲痕垂眸掃了他一眼,卻不想跟這小鬼頭說多,便與方絕代道:“本宮暫時將他身連的那幾個侍衛使走,你有什麼問題,儘快看看,錦妃雖然沒什麼大不了,可背後還有衛家撐着,我父皇一直看在衛家的面子上,留着錦妃,這個小鬼萬一丟了,錦妃還不知道要弄出什麼蛾子來。”
“原來的如此。conad1;”方絕代聽後,也不管那赫連景蕭願不願意讓她靠近自己,便伸手握住了赫連景蕭的小手,將他小手擡起,快速的擼起他胳膊上的衣袖。
只見,一隻白嫩的小胳膊露了出來,皮膚細膩光滑,絲毫無任何傷痕。
赫連雲痕見此,脣角微微一勾,笑道:“你看,本宮都說了,那錦妃再毒,也不可能對一個孩子下手,何況這孩子還是蘭妃所出,蘭妃與錦妃可是雙生姐妹,她痛惜的不行。”
“不可能。”方絕代眉頭緊緊擰了一下,剛纔那孩子看她的眼神難道只是一個錯覺的嗎,她用力的按了一下那孩子的胳膊肘:“不痛嗎?”
“你那麼用力按,怎麼會不痛,蠢女人,是你唆使太子哥哥把本王叫到這兒來的吧,哼,勾引完了我父皇,又想來勾引我太子哥哥,你好不要臉。”赫連景蕭用力的甩開了方絕代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方絕代怔了怔,方纔的一切難道真的只是錯覺。
事實證明,赫連景蕭的身上真的沒有傷。
赫連雲痕聽到他的話後,很不爽。
他伸手捏住了赫連景蕭的耳朵:“赫連景蕭,本宮下次若是在你口中聽到勾引兩個字,本宮定割了你的舌頭。”
“啊啊啊……母妃,救命,救命……”赫連景蕭突然驚呼了起來。
而此時的林子外頭的確有一羣人正趕往這邊,錦妃帶着一羣宮人快步的奔向林子來。
赫連景蕭則叫的越發大聲,錦妃與宮人們聞聲而來。
衆人皆是看到了赫連雲痕捏赫連景蕭的耳朵,尤其是錦妃,在看到赫連雲痕如此對待赫連景蕭後,整個人恨不得撲到赫連景蕭的面有,將他解救下來。conad2;
“太子殿下,小景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錦妃臉色不大好看的掃了眼方絕代,然後再看看赫連雲痕。
赫連雲痕見她到來,手便從赫連景蕭的耳朵輕輕拿開:“下次最好別讓本宮聽到他再說勾引的半個字,否則……”
“小景,你怎麼這麼不聽母妃的話。”赫連景蕭回到錦妃身邊,錦妃則在聽到赫連雲痕的話後,趕緊將他拽到了懷中,低聲的責備。
赫連景蕭擡手指着方絕代:“母妃,那個女人就是在勾引父皇,還想勾引太子哥哥。”
“小景,你快住口。”錦妃立刻捂住了赫連景蕭的嘴,臉色微變,對着赫連雲痕福了一個身說:“太子殿下,小景只是一個孩子,還請你不要見怪,你也知道,小景他就是這脾氣,小景的課程該開課了,我還得帶小景過去。”
錦妃說完,便連拉帶拽的將赫連景蕭給拉走。
方絕代緩緩的走前,看着錦妃離開的背影:“每一次都那麼及時的出現,好像生怕自己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一樣,這個錦妃也太好玩了。”
赫連雲痕聽後,目光暗暗一冷:“在這宮中的女子哪一個不好玩,哪一個不怕自己的狐狸尾巴露出來。”
的確也是,很多時候,不一定要在沙場上才叫腥風血雨,有時候,一個宮,也可以飄出很大的血腥味來,這些女人,爲了一個男人,爲了權,爲了勢,爲了立足而互相撕殺。
就在這時,一位年輕的侍衛快步的走到了赫連雲痕的面前。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請你到天香閣一會。”
“嗯。”赫連雲痕擺了擺手,侍衛便先行退下。
“你隨本宮一起去吧。conad3;”赫連雲痕自然而然的把手搭在了方絕代的手背上,再將她的小手給握住。
而方絕代卻在他將手覆在自己的手背上,下意識的低頭看去,隨後,又條件反射性的把手給縮了回來,問:“我可以不去嗎?”
赫連雲痕一怔,這才意識到,方絕代早已不是五年前的那個她,她也不是紫畫,他回頭看了她許久,心中蕩起了一抹失落感。
他沉了沉聲:“好,既然你不想去,那便在東宮等本宮,不要到處亂走,皇宮可不比外頭,什麼蛇鼠的人都有。”
“嗯。”
方絕代回到東宮後,便一直待在自己的房裡。
只是,她纔回來沒一會兒,鬼醫卻找上了他。
鬼醫與藍寧可被憐香請到了東宮的一座亭子。
憐衣陪在方絕代身邊,與她一同到了亭院。
藍寧可與鬼醫正坐在亭子裡頭品茶。
方絕代掃了眼鬼醫與藍寧可二人,其實,她對鬼醫此人並沒有什麼好感,聽說鬼醫以毒治人,毒藥就算再能治人,可畢竟還是毒。
她走入了亭子後,鬼醫與藍寧可紛紛起身。
鬼醫撫須笑道:“沒想到方姑娘如此賞臉,肯來見老身一面。”
“鬼醫大人你太客氣了,晚輩不過是一個無名小輩,豈敢端架子。”方絕代笑着回道,隨後便自顧的坐下:“鬼醫大人到東宮來找我,怕是有什麼事,不妨直言好了。”
鬼醫聽後,先坐了下來,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須,雙眼閃爍着一抹精明的光,聲音略顯沙啞的回道:“既然方姑娘直言,那老身也不再拐彎抹角,是這樣的,老身覺得姑娘在醫術方面天資過人,有意收姑娘爲徒,不知道姑娘可是有意願拜師。”
“你收我爲徒,那她怎麼辦?”方絕代聽後,雙眸一亮,擡手便指向了藍寧可。
此時,藍寧可正用一種極爲厭惡的目光看她。
鬼醫掃了藍寧可一眼,其實當初也並非鬼醫要收藍寧可爲徒,而是藍家的人看在藍寧可對醫術方面頗爲感興趣,這才花了重金要求藍寧可拜他爲師。
原本鬼醫以爲藍寧可天賦不錯,可是在看到方絕代後,鬼醫覺得藍寧可比方絕代差了一大截。
“你與她以師姐妹相稱,往後相依爲命。”鬼醫不避諱的說。
方絕代低低的哧笑:“那敢問鬼醫大人,誰是師姐,誰是師妹。”
“你……”藍寧可重重拍桌,起身,怒道:“當然我是師姐。”
“你是師姐?呵,藍小姐,你不必太激動,你家師父還有沒有那個能力收下我爲徒也是一個問題,你師父會的絕學,恐怕我不比他差哪去,而我會的東西,你師父恐怕連聽都未聽過,要不這樣吧……鬼醫大人,你拜我爲師如何?”方絕代絕對不是在羞辱鬼醫。
當今聖醫在面對方絕代的時候,也是自愧不如。
鬼醫,算什麼東西。
前世的她,還是鬼醫呢。
你這鬼醫當的如何,她看……還不如她。
“你這女人,也太不要臉了,我師吃鹽都比你吃米的多,你何德何能讓我師父拜你爲師。”藍寧可氣結的回頭看向鬼醫:“師父,你看看她,心高氣傲,哪一點配做你的徒弟。”
“你不心高氣傲,那你是舔着人家腳趾頭拜師吧。”方絕代惡狠狠的回擊。
鬼醫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他握緊了茶杯冷喝了一聲:“夠了。”
藍寧可重重的坐了下來。
方絕代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鬼醫面容難看的看向方絕代:“方姑娘,你剛纔說老身會的絕學,你會,你會的絕學,我聽所未聽,你可知道老身會的絕學是什麼?”
“醫毒天下,在手五絕,天下五毒,便是出自你鬼醫之手,鬼醫大人,如果我告訴我,我方某有能力解開你的五絕,你信不信。”方絕代擡手豎起了五根手指頭,自信滿滿的說。
鬼醫臉色微變,眉頭皺了起來,還從未有人能夠解開他的毒,而他在聽到那一句“醫毒天下,在手五絕,天下五毒”時,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跟聖醫老鬼是什麼關係。”
“呵!”方絕代站起身,輕輕的彈了彈身上的衣裙,淡淡的笑道:“他是我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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