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呼”的吹掠,林中草木就似歡騰的孩子般,肆意的左右搖擺,方絕代圍着自己的原地圍,目光一一掃過林子中的每一棵,每一個角落。
最後,方絕代的目光鎖定了在前方不遠處的一片密林子中,隨之,她的身子便一躍而起,攀爬上了上面的樹,越過了對面的樹。
好似不揪出奪走她白鄰花的人就是不甘心。
然而,當她邁過了第三棵樹時,一條似狐狸尾巴一樣的鞭子又猛地飛了出來。
不過,這一次,卻並非從她面前的方向飛過來。
而是從她的身後。
狐鞭重重的打在了方絕代的身上,方絕代只覺得背後有一道罡風,她敏感般抖了抖兩隻耳朵,猛地回過身去,可是狐鞭飛來的很快,縱使她在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她還是沒有躲開狐鞭的襲擊。
一鞭,重重的打落在了她的背部。
“啊……”她重重的從樹上落了下來。
來不及回頭去看自己背後的傷有多重,便先往前方的空地滾動而去,狐鞭則一直追尋着她的蹤跡,一鞭一鞭的打在方絕代的背上,地面也被鞭子打出了長長深深的痕際。
可方絕代躲到無路可躲,最後被狐鞭捲起了嬌小的身子。
她被一股壓抑沉重的力量死死的釘在了背後的那棵樹上,狐鞭纏繞着她的身子,將她綁在了樹邊。
她用力的掙扎,咬牙,怒吼:“該死,到底是誰,卑鄙,小人,有本事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搖擺不定的樹林間,一棵高大的大樹枝椏上,立刻跳躍出了一位年輕俊美的男子。
他身着一身白色的華衣,腰間掛着白玉,腳上穿着黑色的馬靴,手中拿着一把散發着嗜血紅光的劍,狹長的桃花眼深沉的眯緊,眼眸深處似乎散發着一道道危險的幽光。conad1;
方絕代猛地擡頭看去,只她看到來人時,忍不住的倒吸了幾口涼氣。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
是他……
竟然是他。
他果然還是找上來了。
該死。
偏是要用這種方式來重逢嗎。
“赫連風華,你這該死的臭男人,我救了你的命,你竟然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你太過分了,還不快點過來把我放下。”方絕代低頭看看擱在自己身上的狐鞭,身子不停的掙扎扭動。
可對面的男人,卻不動聲色的從樹椏上跳落,緩緩的,一步步朝她直來。
當他臨近她的面前時,他拿起了手中的劍,目光冰冷的凝視着那掙扎不已的女子。
而方絕代在感應到了那股強大駭人的氣息後,終是猛地擡頭對上了他深沉的黑眸。
“你……你要幹什麼?”
看他那似要殺人的眼神,方絕代頭皮發麻了起來。
赫連風華卻在此時勾起了涼薄的脣瓣,俊貌的臉龐慢慢的劃開了一抹笑。
這絕對不是善意的笑,這個笑示意着某人即將倒黴了。
“喂,你倒是說句話呀,啞巴了。conad2;”方絕代嚇的瞪大雙眼,她最不喜歡看到赫連風華這樣的表情,太嚇人了,因而壯着膽,大呼小叫。
可赫連風華就是不說話,反之,猛地擡起了手中的劍,狠狠的朝方絕代刺了過去。
方絕代見此,先是驚嚇般的大叫了一聲,隨後便認命般的別開了臉,閉上雙眼,等待着赫連風華的凌遲。
可是,當她閉上雙眼,等候着這一切來臨的時候,卻發現身上根本沒有任何痛楚。
這這……
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的卻是自己的身旁多了一把散發着紅光的劍,劍體上抵着一條胳膊那麼粗大的蛇,蛇在一劍之下,早已死了過去,掛在劍上駭涼森森,看得着實的恐怖。
但是方絕代也僅僅只是瞪了瞪眼,等反應過來時,臉色也已有了好轉。
蛇,她在前世養過不少,所以,對她而言,是並沒有什麼好可怕的。
只是,這時,一隻冰涼的手卻覆在了她的下巴上,將她的下巴輕輕一捏,她的臉立刻就被赫連風華給別了過來,緊接着,那如狂風驟雨般的吻仿若要淹沒她的呼吸。
“嗯……”方絕代用力的掙扎,企圖去掙脫他的束縛,可卻他反之咬她,咬到她的脣瓣咬皮,咬到她安分了下來,那狂暴的吻,才漸漸的緩了過來,也溫柔了些許。
赫連風華慢慢的放開了她,也往後退了退,目光死死的盯着方絕代,一個字也沒有跟方絕代說。
方絕代卻一臉茫然的看着赫連風華:“你爲什麼要來,你知不知道這是一個陷井。”
“哼。”赫連風華低低的輕哼了一聲,顯然是在生方絕代的氣。
話問出來後,方絕代又覺得哪裡不妥。
赫連風華娶誰跟她有什麼關係。
真的好像沒有多大的關係吧。
“你可以把我放下來嗎,咱倆好好說話不行嗎,我已經找到了可以解你體內寒毒火毒的解藥了,你要不要聽聽。”方絕代衝着他眨了眨眼。
她知道赫連風華吃軟不吃硬。
越跟他硬來,他就越跟你狠。
可方絕代好話都磨破了嘴,這一次赫連風華是鐵了心不饒她。
她最後無奈的垂下頭,低低的說:“赫連風華,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鬼都要被你給嚇跑,你說我一個小女人,伴君如伴虎,你都能把鬼嚇跑,怎能留得住我。”
赫連風華一聽,脣角再一次渡上了淡笑:“呵,你倒是不害臊道出來,知會本王留你。”
也不知怎的,赫連風華的心情也漸漸的好轉了起來。
他擡起了手,將纏住她腰間的狐鞭收了起來。
方絕代便重重的從樹上掉落,然後趴在了赫連風華的胸膛,雙腿發軟的動也無法動彈一下,只順着勢依偎在他懷裡。
背上的傷傳來一陣陣的痛,使得她有臉色有些泛白。
她緊緊的抓住了赫連風華的衣襟,再將他的衣襟扒開,露出了一片古銅色的胸膛。
而胸膛的左邊,有一條一指半長的巴蒂。
她的手指輕輕的撫摸那條疤痕,低聲的問:“痛嗎?”
“不痛。”他低哼了一聲,語氣依然冰冷,但卻沒有剛纔那般的駭人。
方絕代擡頭看他,他的氣色好轉了許多,但是,也瘦了許多。
“痛嗎?”赫連風華反問。
方絕代眉頭皺緊,重重點頭:“當然痛,你讓我抽一抽試試看。”
“你想的倒挺美。”赫連風華一把抱起了她,飛上了樹林,越過那一棵棵大樹,往後山的外圍奔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
“回我們的家。”
“我們!”方絕代的心暖了一下,可是眉頭又深鎖:“是你的家,西玄又不是我家。”
“也不是我家。”赫連風華低下頭,深邃的眸子望着她:“你難道還想留在西玄,看着我娶別的女人不成,你捨得嗎?”
“我……”方絕代訥訥的看着赫連風華,心裡竟然有一絲的痛楚,若是他去娶了別人,她真的不在意嗎。
“既然不捨得,爲何還要離開我。”赫連風華突然在一棵高高的樹枝頭停了下來,然後抱着她坐了下來,將她的背翻了過去,整個身子趴在他的大腿上,然後撕開了她背後的那一片衣物。
方絕代原本是想阻止,可是當她開聲的時候,赫連風華的手已經撕下了她背後的衣物,隨之,她感覺到了一股清涼的感覺自火辣辣的鞭傷劃過。
“痛不痛?”
“痛。”方絕代用力的攥緊他大腿上的衣物,咬牙道。
“痛死你,活該。”赫連風華毫不客氣的說。
“你……真討厭。”方絕代回頭,怒怒的看着赫連風華,可當她回過頭去時,卻看到赫連風華正用溫柔的眼神盯着她看,再看不出剛纔那一絲絲的冷漠與怒意,手輕柔的撫在她的背上,而她的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件白色的棉衣披風。
“你討厭我?”赫連風華目光沉了沉,移向方絕代的臉龐,話語慢慢的說出:“你可知道本王這些日子……”
說到這裡時,赫連風華的語氣哽咽了一下,似乎有什麼難以說出來的話,還未準備告訴她。
“你這些日子,怎麼了?”方絕代不解的問。
赫連風華這悶騷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赫連風華有些惱意的問。
“我……看出什麼,看你的眼睛就能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又沒有讀心術,哪裡有那麼厲害,你這些日子怎麼了,快告訴我。”方絕代眨了眨眼,兩眼直盯着赫連風華黑黝又深邃的雙眸。
他的眼睛特別亮,就似古老深井裡面的一抹明光,雖然只是一道光,可這道光芒,耀眼奪目。
當他生氣的時候,這抹光會變得異常火紅又暴動,當他開心的時候,這抹光會變得異常柔和,他生氣也好、開心也罷,總是能從他眼眸中表達出來。
最能直通人心的地方,便是那一雙眼睛。
而此時,那抹光卻……
“方絕代,你真是笨死了,本王怎麼會喜歡上你這種蠢死的笨豬。”赫連風華吼道。
方絕代一怔,隨後慢慢的坐了起來,面對着赫連風華,愣了愣,醞釀了許久後,她纔將雙手撐在樹杆上,傾前身子,雙腿跪在樹杆邊,明亮的眸子不停的眨動着:“赫連風華,你剛纔在說什麼?”
赫連風華咬了咬牙,對方絕代的問題氣惱的不行,他回頭怒怒的瞪着她:“本王喜歡你,不可以嗎?”
“可……可以……”
“那你喜歡本王嗎?”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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