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他們第二天的時候就出發了,留下我們幾個人對着這幾張票大眼瞪小眼。
陽陽出去大門外去那村莊裡我原本是有些擔心的,但是對着徐淑實在不好表現出來,只能裝作毫不在意的,提醒他們一路上都小心點。
到了晚上鎖天回來,我立即就仔仔細細的盤問了有關那村莊安保的問題,那些地方大多是土地用來種植農作物,還配有隊員四處開着車巡邏,所以有行屍的可能性不大,鎖天點頭說沒事,我纔算是放心了下來。
又隔着肚皮跟他兒子會心交流了一會,鎖天就洗澡休息了。
看着躺在沙發上的他,我咬了咬牙,叔能忍!嬸也不能忍了!這大冬天的把如花似玉的小嬌妻自個丟涼被窩裡,實在不是個好老公該做的事情!
蹭着身子剛想下牀朝他走過去,鎖天就睜開眼睛看了過來,盯着我看了兩眼緩緩開口:“你幹嘛?”
聞言我腳下一停滯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臉色一繃語氣故作低沉回答道:“我要跟你談談。”
聞言鎖天又閉上了眼睛:“恩,你說。”
瞧瞧這什麼態度!
我三兩步上前一把掀開了鎖天的被子,二話不說按住了他:“姓鎖的!!!!!”
鎖天緩緩睜開眼睛,輕飄飄的回了句:“恩?”
嘴一撇我低頭對上他的臉:“你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你是不是嫌棄我了?你是不是準備找下一春了?”
鎖天定定看了我兩眼:”不是。”
“那你爲什麼不跟我一起睡?”說完之後不等鎖天回答,我就一把扯住他胳膊朝着他臂彎裡一鑽:“反正我要跟你一起睡,無論如何也要!”
鎖天似乎想要收起胳膊,他越收我就越鑽,最後乾脆威脅的開口:“喂!一會擠着你兒子我可不管!”
就這樣僵持了五分鐘,鎖天終於敵不過我,對着我開口:“去牀上,這裡太擠了。”
暗暗邪惡的笑了下,起身扯着鎖天回到了牀上,心滿意足的枕着鎖天的胳膊,後背靠在他懷裡,手放到肚皮上,心裡樂開了花,兒子看到沒!你爹他不是你孃的對手!
第二天一早鎖天出門之後,我們一羣人就做到一起討論起那個話劇的事情,說實話,已經太久太久沒有出現過這種大批人看演出的事情了,我們都是難掩的期待。
嘎子叔要在家裡照顧倆孩子,年紀大又不願意湊人多的地兒,所以就不去了,許多跟那個短髮女孩跟我們不算熟,所以也不去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麗麗也說不去了,逼問之下才知道是跟布魯諾約好了出門去。
最後只剩下,徐淑我和程煬韓雪美美,就像是安排好了的一樣,剛好五個人。
其實身爲一個高月份孕婦,我應該有自覺呆在家裡的自覺性,但是有熱鬧不去湊,這實在不是我陳煬的作風。
轉眼就到了話劇出演這一天,韓雪早早的就跟美美倆人換上漂亮的大衣,程煬徐淑仍舊平日裡的行頭,我一個大肚婆就更不用說,撐着扣不上釦子的外套,顯得十分笨重。
鎖天開車把我們送到了出演話劇的體育場外面,下車的時候遠遠的有守衛的隊員認出了他的車,上前詢問,鎖天示意帶着我們五個安全進場之後,轉過來眯着眼睛讓我自己注意好自己的情況。
看着鎖天離開之後,我們幾個就徹底瘋了,在體育場外面整個繞了一圈,她們四個身輕如燕的跑得歡暢,人羣熱熱鬧鬧的,甚至還有拿着相機拍照的,我跟在她們身後有點吃力,沒多大會就撐着後腰坐到了樓梯臺階上。
韓雪她們四個白眼狼,太久沒接觸過這種環境,完全的忘了自我,被體育場外面那些中型大小的遊樂場設施給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大擺錘,海盜船,飛碟,火流星,體育場以前應該不會是在門前整個遊樂場,這應該是最近才弄過來的,不得不說,這庇護所的人實在是生活滋潤,上頭考慮着吃飽穿暖,還給考慮着娛樂項目。
遠遠的看着衝上了海盜船上的四個人,我走到一旁免費發放開水的地方端了杯水喝下去之後,又坐回到了臺階上。
...雖然眼饞那些東西,但是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現在幾斤幾兩重,暫且不說能不能坐,那些安全帶能不能綁住我的肚子都是一說。
在一陣陣的尖叫聲中,我已經連續不停的喝了五杯開水,發放開水的那羣人中的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後來見我起身不方便乾脆就遠遠看我喝完就直接再端來一杯。
在連續喝了幾杯之後,我終於忍不住,站起身看了眼爬上大擺錘的幾個人,轉過身找廁所去了。
人有三急,力氣再大也憋不住尿。
一路問人之後跌跌撞撞的總算是找到了廁所,人挺多的,那麼十幾個隔間,佔得滿滿的。
我隨便選了個門前排隊比較少的隔間靜心等着。
公共廁所的隔間,基本上門和地面之間都會有一部分的距離,只要低頭看着地面的反光,就能察覺到裡面的人是不是在動,由此來推測裡面的人是不是已經好了,正在起身。
我盯着那地面的影子看了會,一直都不見得裡面的影子有動靜,又等了會,旁邊隔間原本排的幾個人都已經差不多全都進去後走了,我仍舊在原地站着。
直到一名身穿橙色環衛服的清潔工從外面進來,指着其他隔間讓我去那裡等,說是眼前這個隔間裡的人似乎是吃壞了肚子,已經蹲了好久。
沒法子我只能換了個隔間等。
上了廁所出來的時候,廁所的人已經沒有幾個了,我裹上了衣服,出門前又下意識的看了那隔間一眼,暗自奇怪,這人...得拉脫肛了吧。
洗手檯的地方那清潔員在一旁掃地,我順手指着那隔間開口道:“你注意一下,那裡頭的人別出啥毛病了,拉肚子也不能拉那麼久。”
那清潔工聽完忙停下手中的活計開口:“好的,一會我就敲門問問,鎖夫人不用擔心。”
“恩。”用風乾機吹了吹手後,我返身走出了廁所。
期間由於地面有水,腳下一滑差一點就摔倒,穩住身子的時候心跳飛快的看了眼地面上的水漬,見狀那清潔工趕忙上前,滿臉驚異的扶着我問道:“鎖夫人沒事吧?”
“沒...沒事...”三魂幾乎都嚇飛了,拍着胸脯子深呼了好幾口氣纔跟被我嚇到的清潔工勉強笑了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跑了出去。
剛出門遠遠的就看到了朝着我這邊飛奔過來的韓雪和程煬,在看到我的時候倆人明顯神色一鬆,氣喘吁吁的跑到我身旁韓雪已經上氣不接下氣,我趕忙上前給她順氣,一旁程煬也是微喘着問道:“我們...就差沒把這繞圈了,要不是韓雪問了那倒開水的小妹,今兒你能把我們嚇死。”
聞言我笑了下:“哪那麼誇張,我又不是小虎和停雲,就是跑丟了還能自己回不去了?”
韓雪這會終於順出了口氣,一巴掌拍我後背上嚷嚷道:“這兒人生地不熟的,你咋回去啊,鎖天來接人的時候瞧不見你,我們幾個還能回得去麼?”
揉了揉韓雪打疼的地方,齜牙咧嘴的剛想找茬,程煬就一把扯住我說道:“好了,咱們趕緊去裡面大廳,跟徐淑說好了找不到人就在那裡集合。”
聞言,我這才忙收起了跟韓雪掐架的氣勢,在倆人一左一右的陪伴下朝着入場的大門走了過去。
不知大家是否有這種感覺,當你盯着一個人看的時候,那個人大多總是會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般,會準確的朝着你的方向看過去,換個角度就是,總是有那麼一瞬間,你總覺得有人在盯着你看,那種感覺會在瞬間十分的清晰。
在進場的瞬間,我就立即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沒有緣由的起了,並不是因爲冷,四下看了一圈,周圍的觀衆席上已經坐了大半的人,熱熱鬧鬧,吵吵嚷嚷,表演臺上的設備也一直在調試,不停的從音響中傳出‘喂,喂,喂。’的試音聲,一切都正常的很。
又四下看了兩圈,一旁的程煬察覺到後問我:“怎麼了?”
對她擺了擺手,仍舊四下的看着:“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韓雪遠遠的看到了美美和徐淑,高聲的呼喊了她們示意我們的位置後,轉臉快速接了句:“你知道你這叫什麼麼?”
我和程煬同時看向她:“什麼?”
“產前憂鬱症的晚期。”
我自覺的不再接話,程煬來了興致:“你還懂這個?產前憂鬱症晚期這又怎麼說?”
瞄了我一眼,韓雪嘴一咧:“腦子有病唄。”
早知道她狗嘴吐不出象牙,聞言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着她的胳膊一擰,立即疼的她嗷嗚一聲怪叫了出來。
美美和徐淑過來後看了眼原地亂跳的韓雪,有些不明白狀況,隨即對着我問道:“你跑哪去了?我們可一頓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