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眯眼睛,黎仁青沉聲吩咐道:“那就帶我去見見他們吧。|每兩個看的人當中,就有一個註冊過可°°小°說°網的賬號。”他又看了看仰君鳴,仰君鳴立刻領悟了他的意思,點點頭表示明白,自己會跟着去的。
黎仁青又回過頭略帶歉意的對着姚粼他們解釋了一下自己現在有事,讓他們先行回到居住區去。姚粼他們也都是很有眼色的人,看到有人專門等在這裡向黎仁青通報消息,他們也明白這事並不小,都很理解的表示沒關係。
黎仁青和仰君鳴就這樣跟着報信的年輕人走向了待客的地方。
進入了大廳,又轉入迴廊,他們還沒走到門跟前呢,就聽到了從門內傳來的陣陣談笑聲,聲音很大,一點也不收斂。黎仁青不由挑了挑眉,看來這些人倒是一點也不拘謹,絲毫沒有在別人地盤上的自覺。
這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
黎仁青停在門前,用手指輕輕叩擊了幾下才推開門進去,仰君鳴和報信的年輕人緊隨其後。
門內因爲他們的進入忽然靜了幾秒。
黎仁青掃了一眼門內的人,除去那些他認識的現在正充當陪客的本地異能者們,還有四男三女皆是陌生面孔,想來他們都是祁天基地的所謂來使了。
這些人年紀都不算太大,能夠感應出來實力也都不差,臉上的神色卻一個賽一個的張揚,看起來都是養尊處優慣了的樣子。他們此時此刻即便是看到了黎仁青的到來也依舊是安安穩穩的坐着不動,絲毫沒有起身的樣子。
倒不是說他們不知道黎仁青的身份,畢竟黎仁青一進門,那些原本陪着他們談天的接待者們就全部都站了起來,紛紛向那個新進來的陌生男人問好,再怎麼愚笨的人這個時候也該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
但是不一般又怎麼樣?領頭的汪有想到臨行前耿大人的吩咐,心中很是安定,手裡把玩着杯子看起來很是悠閒。而他不動,那些本就是跟隨着他行動的人就更不會動了。
場面竟然一下子僵了起來。
報信的年輕人只好硬着頭皮爲他們互相介紹。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他說的卻格外艱難,磕磕巴巴的哪有平日裡的穩重勁。
汪有這才恍然大悟似得懶洋洋的站起身來,漫不經心的笑着伸出了手,口中說道:“原來是黎先生啊,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他說的話和顯露出來的表完全不是一回事。
自從黎仁青出現後就自覺的退到後面的異能者們,儘管早在之前的交流中就已經意識到了這是羣什麼傢伙,但是見到這個景卻都忍不住心頭燃起了怒火,他們互相看看,都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憤懣的神色。
面對他們安全區的領導者,這幫自以爲是的傢伙都是什麼態度!
但是他們也都是懂分寸的人,這個時候也只能死死的瞪着那些從祁天基地來的人,靜靜的充當背景板。若是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那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貨們這個時候早就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黎仁青看着那雙伸過來的手卻並沒有去握,看過去的眼神雖然淡淡地看不出喜怒來卻莫名的讓人感受到一份巨大的壓力。漸漸地,汪有臉上閒散的笑容就掛不住了。
他維持着伸手的動作,聲音僵硬的問道:“黎先生這是何意?莫非是對我們祁天基地有什麼不滿嗎?”他悄悄的擡出了祁天基地,暗示自己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代表着一個勢力。
“握手禮我一向只用在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的身上,而祁天基地並不是我們所希翼的合作對象,所以這個禮還是免了吧。”黎仁青的身影平靜的很,完全就是一句宣告,沒有任何可以置喙的餘地。
“黎先生說這句話可說的太早了吧。”汪有的神色一變,心中暗恨這個黎仁青果然不是個好對付的主,是自己輕看他了,但是很快,他想到了耿大人臨行前對他說的話,他的心中又充滿了底氣。
黎仁青的神色不變。
汪有沒辦法,只好走上前去,在黎仁青的身邊停住,低聲在他的耳邊說道:“黎先生,我們祁天基地的耿越耿大人託我跟你帶幾句話。”他的聲音微妙的變了變,聽起來像是在學耿越說話的聲音和語調,‘不知道當初的那個秘密你忘了沒有,我可一直沒有忘。如果看的透徹點你最好現在乖乖合作,不然的話……你說我要是把這個秘密傳播出去,你的這些忠心耿耿的下屬們還會這麼忠誠嗎?”
汪有並不知道那個所謂的秘密究竟是什麼,他也知道耿大人是絕對不會告訴他的,但是這不妨礙他從這段話裡分析東西。很顯然,耿大人手裡握着這個黎仁青的命門,有着足夠威脅他的把柄,甚至嚴重到一旦揭出來,會讓黎仁青的手下有反水的危險。
這纔是他面對黎仁青有恃無恐的真正原因。這些年來汪有也接觸了不少祁天基地的高層,他自然知道,一個人擁有的權勢越大,那麼他就會越恐懼失去這一切。黎仁青既然已經走到了現如今的這個地位,自然也不能免俗,被掌握了這個死穴,他還不是要順從的聽話?
但是汪有沒有想到,這次他就居然真的遇上了一個與他的推測完全不相符的人。黎仁青聽到了他的威脅,卻完全無動於衷,他的臉上完全沒有任何驚訝之色不說,就連聲音也依舊平靜無波。
“那可真是遺憾。”
遺憾?遺憾什麼?汪有完全不解。
“回去以後記得告訴耿越:不要耍什麼小花招遮遮掩掩了,要來便來,我等着。”
然後?沒有然後了,胸有成竹的汪有和他的同伴們就這樣直接被毫不客氣的丟出了安全區,和來時的禮貌相迎的待遇大相徑庭。
直到出了安全區的大門,汪有依舊有些回不過神來。就這麼結束了?這和他預想的不管是哪一點都不一樣啊。
而此刻,房間內。
黎仁青擺擺手讓大家都出去,很快,屋子裡就只剩下了他和仰君鳴兩個人。
仰君鳴輕柔的替黎仁青理了理領子,換來黎仁青驚訝的一瞥,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仰君鳴搖了搖頭,只是剛纔看見那個不知道好歹的傢伙居然敢離黎仁青這麼近有些不舒服罷了,“剛纔他都與你說了什麼?”
雖然圍觀了全過程,但是汪有和黎仁青剛纔站的位置和他離得有點遠,而且他們本就是耳語,仰君鳴雖然現在聽力異常的好但還是有些聽不清。
黎仁青就直接把剛纔的對話全部複述了一遍給仰君鳴聽。
仰君鳴聞言有些擔憂,黎仁青安撫他道:“沒關係的,我們都知道,耿越所謂的合作的說法只是表面上的,實際上他想做什麼不言而喻,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有必要耗費時間去和他假惺惺。”
“至於他最後的威脅……呵,他是不會說出去的。耿越的本性在那裡,這一點不管過了多少年都不會變。他想要的東西,就算最終誰也得不到,他也絕對不會讓它便宜了別人。就比如我的檀木手鍊,耿越寧肯將來連它同我一起毀了,也絕對不會主動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讓大家全部都來爭搶,因爲那樣的話他就控制不住所有況,不能夠確保東西一定能夠到他的手上。”
“所以這也就只是一個威脅而已,聽聽便罷了。真正要提防的,還是耿越那邊的動作。但是這本就一直是我們在密切盯防的,這些年來我們早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等的也就是這一天。”
在黎仁青的安撫下,仰君鳴終於放下心來。
他在心中恨恨地默唸了一遍耿越的名字。當初你傷了黎仁青的,就快要討回來了。
一個月後,祁天基地,耿越房子的密室裡。
汪有期期艾艾的對着耿越描述了下當天的景,儘管他一再故意的說的含糊不清,但是這些年來浸==淫在權力場上的耿越哪裡是那麼好糊弄的,就算只是隻言片語,他也能勉強還原出當時的狀況來。
耿越的眸子沉了沉。
就像是黎仁青猜想的那樣,耿越確實沒有真的想要把那個秘密散播出去,他對黎仁青的空間能力是勢在必得,怎麼可能親手給自己增加競爭對手?這確實也就是個純粹的威脅而已。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黎仁青居然會完全不上鉤罷了。
難道這對黎仁青就一點震懾力都沒有?還是說……黎仁青早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心思……
耿越滿心思緒,這個時候,他卻收到了家中僕人傳來的崔連恆到來的消息。
這是他事先吩咐好僕人的,一旦有任何人拜訪都要傳訊通知,以防當他在密室的時候對外界生的況一無所知,這次倒是正好用上了。
嘖嘖,崔連恆,他倒是挑了一個好時候過來。
汪有是絕對不能被崔連恆看見的,倒不是因爲別的,實在是因爲這些年相處下來,尤其是關係更爲親近以後,耿越越加現崔連恆這個傢伙實在是太過精明,任何蛛絲馬跡往往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每一個疑點都有可能會被他挖掘出問題來。
要是讓他現了自己居然揹着他私下裡去找人做事,這必定會引起他的好奇心,到時候他再抽絲剝繭細細盤查下來究竟會現些什麼那就不好說了。
耿越雖然有信心不被崔連恆現黎仁青的空間秘密,畢竟這根本不可能再有旁人知曉,但是這些年來,他和崔連恆也並不是一條心的,暗地裡他的小動作可沒斷過。
不管是現了什麼,那面上大家可都不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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