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舒牧的話,黎仁青的表情有震驚有不解,但是唯獨沒有絲毫動搖,顯然是半點不信的。不過舒牧本來也就沒有想過黎仁青會相信,這只不過是先提起一個話頭而已,然後再讓黎仁青在以後的時間裡慢慢的自己去驗證這個話的準確性。
沒辦法,誰讓他的目標人物們都是癡情種子呢,一旦付出就是全心全意什麼的,他都已經習慣了。
舒牧在心裡做了個攤手的動作,但是表面上還是很正經的繼續說道:“你不用這麼驚訝,我這也不是無稽之談。作爲器靈,我也算是有一些小小的能力。你要是不信我說的話我這裡可以給你那麼幾個小提示,從空間裡出去以後,你可以看看你家臥室右邊的角落、書房書櫃的左上角、客廳壁畫的縫隙裡都有些什麼……當然動作請一定要隱蔽,神態也一定要正常,不然讓人發現就不好了。”
“等你看完以後,我們再來好好討論一下這個小問題。”
雖然那些東西都藏得非常不起眼,甚至多多少少都做了僞裝,選擇了視角的盲點,但是在已經被點破了位置的情況下,舒牧不覺得擁有異能以後視力大幅提高的黎仁青還會發現不了。
能在他們房子裡這麼自如的做手腳的,除了耿越還能有誰?黎仁青就算是再不信,事實擺在了他的面前,他也不能夠否認吧?
黎仁青將信將疑的出了空間,舒牧則繼續留在了空間裡面。
黎仁青勉強平復下自己的心情,調整好自己的表情不要顯露異常,看起來就像是正常的行動那樣在舒牧說的那幾個地方都轉了一圈,然後他的心就像是墜入了冰窖一樣的寒冷。
就像是舒牧猜想的那樣,黎仁青的視力並不差,在有針對性的仔細觀察以後,黎仁青就發現了舒牧所說的那幾個地方毫無疑問有一個共同點……都藏有微縮攝像機。
而耿越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這些東西的存在。
他的心臟一陣陣狠狠地收縮。雖然完全不知道耿越這麼做是爲了什麼,但是有不好的預告縈繞在心頭——在結合了舒牧所說的話以後。
黎仁青幾乎是按捺不住的立刻又返回到了空間裡面,他想要好好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成功的引來了黎仁青的疑問,舒牧眨眨眼睛開口說道:“你問我耿越爲什麼這麼做?有些東西我覺得還是需要你自己弄清楚才比較好。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提示,耿越是在你向他坦白了你居然身懷我這個寶物以後才這麼做的。”
這基本上已經不能算是提示了,這就是明晃晃的把殘酷的答案以一種委婉的方式說出來而已。
黎仁青眉頭皺的緊緊的,呼吸都要停頓住。但他還是脫口而出道:“我不信。”他們這一路走來,什麼樣的磨難沒有經歷過,患難與共說的就是他們這樣的情況,在這樣的磨礪之下,他很難相信還有什麼能夠讓他們的情誼破裂。
就算是空間這種寶物也不能。
舒牧抽了抽嘴角,好吧,他就知道事情會這樣。這還是他迂迴了一下的結果呢,黎仁青的反應就這麼大,剛纔要是自己完全不加以掩飾,直接全部都說出口那他的反應不得是更大?
不過,沒關係。剛纔在黎仁青離開空間的瞬間,舒牧就已經對着他使用了“移運”和“窺破秘密”卡片。“移運”自然是不用說,是將耿越後來逆天的好運轉移到黎仁青的身上,而窺破秘密則是可以讓黎仁青在未來幾天裡可以以一種巧合的方式窺破耿越的一個秘密。
考慮到他們兩個人這一路行來,也都算是知根知底了,甚至連對方身上哪裡有幾個痣都能知道的差不多,耿越現在在進行的謀劃大概就是他唯一的秘密了,所以舒牧並不擔心“窺破秘密”卡片會窺破錯了秘密而被浪費掉。
黎仁青現在不信沒關係,過不了多久,他的親眼所見就會讓他不得不信的。
舒牧安安心心的等着。
生活一如既往的繼續過,黎仁青雖然心裡藏了一個巨大的包袱,但是他好歹也是在末世中摸爬滾打過的人,雖然心中時時刻刻在痛苦着,不過面上勉強可以做到毫無痕跡。再加上耿越最近在忙着他的計劃,其實對於黎仁青遠沒有以前來的關注,每天看看監控錄像裡黎仁青沒有什麼異動以後,他就對黎仁青完全放心了。
直到第三天,耿越再次出門以後,有人找上了門來。
來者的名字叫做衡啓書,是和黎仁青在來到這個安全區以後認識的,他們是一個冒險小隊的成員。同在一個隊伍裡進行獵殺喪屍的活動,因爲兩個人的性子都不壞也總是作爲搭檔出戰,時間長久下來兩個人漸漸的就成爲還不錯的朋友。兩個人有的時候也會互相去對方的家裡進行拜訪。
上一次他們冒險小隊因爲順利完成了一個危險的大任務,所以被上面允許可以休息十天,而大家回到安全區以後就散開了。這樣算下來,兩個人也好幾天沒有見了。
黎仁青還是很欣喜的,在因爲伴侶的事情滿心糾結的時候,能夠和熟悉的朋友聊一聊大概也能稍稍緩解心中的焦慮。
沒錯,就是焦慮,黎仁青從內心來講是完全不願意相信耿越會對他懷有惡意的,但是最近種種蛛絲馬跡,尤其是耿越的各種行動讓十分了解耿越的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左右爲難。
……他不想看到那種真相。
處於某種他也不知道的原因的驅使,黎仁青最終沒有和衡啓書在家裡聊天,而是藉口說自己好幾天沒有出去了,想要透透氣拉着衡啓書去了外面邊走邊說。
兩個人之前的話題還很輕鬆,直到說到耿越開始。
衡啓書神神秘秘的詢問黎仁青知道耿越是出去做什麼了麼,黎仁青就把耿越之前對自己說的出去的原因轉述了一遍,卻沒想到衡啓書聽了以後狠狠地皺起了眉,表情有些糾結。
他扭頭左右看了看,利用自己的風能確認四周沒有人以後,這纔開了口。
“仁青啊……不是我說,你最近還是多多注意耿越吧,也不知道是你冷落了他還是怎麼樣……我感覺他或許有可能要出軌了。他跟你說他去幫助建設新擴充好的安全區外圍了是吧安全區外圍最近是在建設,但是耿越他不在那裡啊。”黎仁青聽了一驚,連表情都沒來得及掩飾。
“我知道你肯定要問我,新安全區的外圍無關人等不可停留,我是怎麼知道的。是,我是去不成安全區外圍,但是架不住在工作時間我在別的地方看見了耿越啊。”
“我們最近不是在休假嘛,我就尋思着想要好好犒勞自己一下……嗨,說起來我也不瞞你,當初執行物資轉移任務的時候,我曾經偶然拾到過幾顆蔬菜種子。現在這個世道,你也知道,想要吃到蔬菜那是比登天還難,沒有權沒有勢那純粹就是妄想。我就起了心思在安全區的東北角,嗯,就是最角落那裡把它們種下了,時不時還去澆澆水。那裡挺荒僻的,就算是安全區進行全區安全盤查也搜不到那裡去。”
“這幾天我琢磨着那些蔬菜也該熟了,就想着去看看能不能摘一部分過來過過嘴癮。結果我去那邊的時候,就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人聲。你想那麼偏僻的地方哪來的人啊?我好奇之下就悄悄的轉了個身繞過去偷看了一下,結果就看到耿越在和崔連恆說話。”
“你說要是一次兩次也就算了,說不定巧了。關鍵是我都去了四次了,有三次都看見了他們倆……我就尋思着這事不對啊。崔連恆那是什麼人,有名的野心家啊,怎麼看都跟咱們不是一路人。”
“唉,反正我心裡放不下,這次過來其實主要也就是希望能夠提醒你多注意注意這件事。”
……
舒牧雖然呆在空間裡看不見外面是個什麼情況,但是外面的聲音他都是能夠聽得一清二楚的。聽着衡啓書在外面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他倒是忍不住在空間裡笑了。
不用說,想必這就是“窺破秘密”卡片在發揮作用了。要知道,在世界原本的走向裡,衡啓書可是完全沒有在這個時候上門拜訪過的……,說明他原本是應該完全不會發現這種異常。
雖然他巴巴的跑來跟黎仁青說的情報跟真相有點不搭邊,甚至有點誤導性,但是至少證明了耿越確實是在秘密的謀劃着什麼舉止很不正常。
事情到了這步,所謂秘密就是一層紙,一捅就破。
果然,下一秒舒牧在空間裡就聽見衡啓書又說道:“其實要我說,既然我們都出來了,這會你不如干脆去安全區的東北角看看算了……我記得上幾次看到他們見面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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