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全部斷了,陷入了死局。
牀榻上有落紅,證明長孫儀與人有了私情。可與他躺在殿中的孟菲兒,卻又是完璧。
“被褥上的落紅,會是儀兒傷處……”王妃心裡猜忌是不曾突破最後一層,孟菲兒廢了長孫儀的命根。至於最後爲何躺在大殿,興許是長孫儀跑出來求救,孟菲兒怕事蹟暴露,追隨了出來。儀兒心裡着急,下手將孟菲兒給劈暈,可他也失血過多昏厥。越想便越覺得極有可能!
孟夫人卻打斷了王妃的話,冷笑道:“若是在牀榻上遇害,恐怕流了一地的血。況且,林大人方纔也說了,若是菲兒所爲,她身上不該這麼幹淨!”
王妃眸子裡的怒火幾乎要迸發出,嬤嬤開口道:“的確是落紅。”
王妃深吸一口氣,極力的壓制住心口的怒火。
“每個宮殿都有看守的侍衛,且常有侍衛在外巡邏。這裡發生這樣大的事情,爲何無人發現?”孟夫人突然記起,詢問着太后。
太后看向上官琪。
上官琪解釋道:“文苑閣離主殿有些偏遠,當初是文小主的宮殿。自從文小主得天花逝世,這裡便成了禁地,宮妃都不願意住在文苑閣,便空了下來。”
聞言,衆人神色各異。
“那爲何這裡的擺設不曾收走造冊登記?牀榻被褥全都是鋪陳好的?”孟纖提出了心裡的疑問,看着宮殿的眼神有些許的怪異。
“回稟公主,文小主逝世兩個多月,麗妃是文小主的姐姐,便向皇上求了恩典,將這裡保存成原本的模樣,思念妹妹的時候,便來這裡小坐一會。因此,這裡並沒有侍衛看守。”上官琪將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
孟纖眸光閃爍,撕扯着手中的錦帕。
王妃臉色大變,她沒有想到這個宮殿是得天花死的宮妃住處:“牀褥呢?都是換新的麼?”
上官琪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太后,期期艾艾的說道:“麗妃與文小主關係極好,因此將文小主的被褥漿洗曬乾鋪陳在牀榻上。她說這樣,便感覺文小主依舊還在,因此這裡平常不會有人來。”
衆人感覺毛骨悚然,神態極不自然。
孟夫人臉色發白,想起她方纔將女兒抱着放在牀榻上,跌跌撞撞的衝進了內寢。
王妃面如死灰,天花是傳染性極高的病,長孫儀在牀榻上與人翻雲覆雨,極有可能被傳染。
“公主,您怎麼了?”宮婢攙扶着臉色慘白的孟纖,焦急的左右瞧了瞧,生怕她哪裡有個不適。
孟纖搖了搖頭,聲若蚊蠅道:“我有個皇弟也是得天花死的,照顧他的宮婢內侍,全都因此病去世。有些粗使宮婢,見着裡頭有些個好東西,便偷拿了去,沒有幾日,也染上了天花。我們今日在這殿中停留許久,就怕……”說到此,脣瓣顫動,不再開口。
衆人心領神會,頭皮發麻。奈何太后在,不好開口離開。
太后心裡也覺着晦氣,很不舒服。看了一眼四周,目光突然一頓,看到其中一個宮婢,臉色慘白,渾身顫慄。遞給上官琪一個眼神,上官琪立即將宮婢帶到太后的跟前。宮婢心裡頭慌張,上官琪拉着她的時候劇烈的掙扎了幾下。
宮婢的衣襟被上官琪無意間拉滑下來,露出白嫩的肩頭,上面佈滿了深淺不一的吻/痕。
宮婢大驚失色,跪在地上,帶着哭腔道:“太后娘娘饒命,太后娘娘饒命……”
太后臉一沉,凌厲的視線緊迫宮婢。
宮婢嚇得手腳發抖,她是新進宮的宮婢,並不知道這宮殿裡住着的是得天花病的主子。心裡害怕得天花,但是更怕太后,太后凌厲的視線落在身上,如芒刺背,渾身沁出了冷汗。在宮中有私情,是要被處死的!
“太后娘娘……奴婢……奴婢……”宮婢緊緊的捏着胸襟的衣裳,語無倫次。
“是你與長孫公子有了夫妻之實?”太后冷聲詢問,可經過方纔的打量,這個宮婢並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和能耐!
果真,宮婢懵了一下,臉色灰白,涕淚漣漣的說道:“太后娘娘開恩,奴婢並不認識長孫公子。”
“那你身上的痕跡,如何而來?你若不如實交代,便將你送到慎刑司。”上官琪代太后質問出。
宮婢膽戰心驚,眼底閃過惶恐,咬緊牙關道:“奴婢……奴婢被人強迫,並不是與長孫公子。”
“那你爲何心虛?原來是你個賤蹄子構陷菲兒!你是哪個宮裡的宮婢?”孟夫人走出來,聽到這一番話,臉色鐵青。
“不……不是,是那人將奴婢拖到這個宮殿……他說無人發現。今日裡宮裡宴會,主子都不在。他便將我邀到此處,若是不來他便要揭發我淫/亂宮闈。來了沒有多久,就有人過來了,他翻窗逃走,我要走已經來不及。就聽見一個男子喊着曲小姐,隨後就是嬌陽,嬌陽的喊着。”宮婢慘白的臉色,瞬間一片通紅,吱吱唔唔的說道:“大約一刻鐘,便聽見女子叫罵聲,隨後就是一陣打鬧,我嚇得藏進了屏風後。聽到男子一聲慘叫,就沒有聲響。我打算逃走,看到滿殿的血,嚇得雙腿發軟,緊接着又有人來了。就是把孟小姐放在長孫公子的身旁,沒有多久你們便來了,我趁機混在人羣裡,想要隨着一起走。可是……”宮婢咬緊了脣畔,她被天花給嚇着了。
曲嬌陽?
衆人一怔,紛紛看向曲夫人。
曲夫人臉色青紫,怒道:“休得胡言,嬌陽一直在我的身旁。”隨即,看向太后道:“太后娘娘,方纔臣婦帶着嬌陽在您的身旁,一直不曾離開,怎得會和長孫公子做出如此齷齪之事?”
曲嬌陽羞憤,一副受辱的委屈模樣。
宮婢偷偷的看了曲嬌陽一眼,搖頭道:“不是這位小姐,身段兒不像。”
太后眸光微閃,沉吟道:“你識得?既然如此,你瞧瞧這裡頭,誰的身段兒像?”
諸位千金紛紛變色,深怕被這宮婢信口污衊!
宮婢緊張的吞嚥了一口塗抹,睜圓了眼睛,一眨不敢眨,生怕認錯了。可一圈瞧下來,身段兒幾乎都相似。霎時,急的滿頭大汗。
她若胡亂指一個,若是錯了,她便必死無疑。
孟夫人冷笑連連:“這賤蹄子膽大妄爲,敢淫/亂宮闈,本就是死罪一條,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恐怕被抓現行,是想要將功折罪吧!至於那不曾說出名諱的男子,估計是信口胡謅。”
孟夫人話裡頭的意思很明顯,誰敢和宮婢私通犯下死罪?恐怕是怕剪了長孫儀的命根,被王妃滅了九族。便心口胡謅了那麼一段兒出來,找出個替死鬼頂替,免去她的死罪!
宮婢臉色愈發白了幾分,頭大如牛,豆大滴的汗水,順着臉頰滑落。驀地,視線在其中一人身上落下,指着她道:“是她!就是她!”急切的說道:“奴婢記得那位女子的繡鞋上有顆碩大的珍珠。”
衆人順着她手指望去,掩不住的錯愕。
------題外話------
親們抱歉了,今天來了大姨媽,腹部和腰椎很痛,雙腿也酸脹無力。躺在牀上熱敷,出了汗纔好了許多。然後出門買菜的時候,才發現錢包掉了,回憶了一下,最後一次掏錢包是昨天下午三點半在咖啡廳。然後今天去找了,那收銀員說木有看見我的錢包,沒辦法,店子裡沒有監控,她說沒有就是沒有。錢包裡很多證件,補辦很麻煩,然後煙兒喊着男人去衛生局一趟,讓他在系統裡查一下看醫療卡有沒有人刷,希望那樣找到人要回證件,十點多才回到家,才寫了這麼一點。
哭瞎的節奏,神棍說煙兒五月注意,會破財的。我說我去年車丟了,後來找到花錢贖回來。神棍說那就不要緊,去年破財今年就木有事,結果老天讓我四月破財了(┬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