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秋心這一次傷得比較重,所以,她也不想以卵擊石,從那天霧通知她離開的時候,休息不到兩個時辰,便也離開那個山洞,另覓了一個僻靜之地,調理內傷,也不管世事。
一個星期過去了,景秋心的傷口也早已結疤,內傷也恢復如初,甚至比以前更增近了一點,而這一個星期,歐陽凌飛的人也沒有來打擾她,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當然,這種意外她是非常樂意見到的。
休養了一個星期,她決定準備出去外面打聽一下情況,她易容了一下自己的容貌,把隨身配帶的劍留了下來,換成一把軟件,纏於腰間,藏在衣服內,預防用,因爲這把劍已被太多人認識,帶着它很容易暴露身份。
今天出去,她只是打聽,並不打算有任何行動,她相信,經過了一個星期,司徒南的身體應該也恢復的差不多了,所以,這一次,她不會冒險行事。
這一次,景秋心易容成了一個男人,畢竟經過上一次歐陽非的教訓,她強烈的認爲還是男兒身會比較方便,她喬裝來到了宰相府的門口,她也只是隨便不經意的瞥了一眼,貌似守衛比以往更增添了不少,相信裡面也定是比外圍更加的森嚴。
景秋心冷笑,司徒南倒是如此的明目張膽。
景秋心走進一家茶館,望了一下四周,隨意找了一張空桌,坐下,喚了一個小二,點了幾個點心,外再一壺碧羅春,一邊品着茶,一邊聽聽牆角,畢竟狀似不經意選了一個這麼好的位置,怎能浪費。
“老弟,最近京城是越來越不太平了”一個長着鬍子,個頭大個,樣子有些魁梧的男子對着他同桌的比他稍年輕的男子說道。
“大哥,你是不是聽到什麼消息?”那個男人一臉好奇的追問。
“你沒看到大街小巷張貼的告示嗎?”
“哪個告示?”他不解的問,告示多的數不清,他並不知道他大哥指的哪一個。
“就是刺殺宰相大人,把宰相大人打得重傷的那個江湖上傳言冷心冷情,暗器第一的景秋心的懸賞告示,你沒看到?”他瞪大眼睛輕聲的靠近他說道。
“就是轟動整個京城刺殺宰相的案件,我看見了,我還聽說,宰相大人已經一個星期未上早朝了,到現在還臥牀不起,聽說傷得很重,皇上帶了太醫過去探望,好像都無能爲力,聽說是不久於人事了,皇上龍顏大怒,才下令十萬兩黃金懸賞捉拿,格殺不論呢。”他很小聲的對着他的大哥說道。
“老弟,你這些是聽誰說的?”很顯然,那個魁梧的大哥並不知道這些事情,按道理這些事情應該是很機密的呀,宰相被刺殺,那可是京城的大事,一不小心就會造成人心惶惶,朝庭那邊應該會封鎖消息纔是。
“我有一個親戚在宰相府裡當差,那天他休息,我請他喝酒時,他不小心說出來的,大哥,這是掉腦袋的事,我只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可別害死老弟我”那個年輕的老弟說道。
“你還不瞭解大哥的爲人嗎?你放心,大哥知分寸,這些事情只會爛到肚子裡,不過,老弟,大哥也聽到另一個版本,你想不想聽”那個魁梧大哥拍胸脯的說道。
“大哥請說”
“老弟,你看,景秋心就算再厲害,暗器第一,可畢竟是個女流之輩,一個多星期了,這十萬兩黃金,那是一個多大的you惑呀,相當於可以建造一個宮殿了,咱們的皇帝也可謂是下了血本了,江湖人氏想要這黃金的人還少嗎?可爲什麼一個星期了,仍然沒有任何人捉拿到景秋心,或是將她隔殺?”
“爲什麼?”
“聽說景秋心背後有冷月宮撐腰,我還聽說,那個景秋心其實就是冷月宮的其中一個護法,你想想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冷月宮,那個宮主歐陽凌飛,誰能是那個大魔頭的對手?我還聽說,許多江湖人氏莫名的被暗殺,就是那些不怕死的去捉拿景秋心被冷月宮的人殺死的呢”他一副言之鑿鑿,彷彿自己親眼所見一般。
“天啊,還好,我看見皇榜的時候,沒有被金錢所迷惑,否則可能老弟我現在就是一堆骨頭了,可話說,景秋心爲什麼要刺殺當朝宰相呀。”那個老弟一幅剛放下石頭,又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還用猜?老弟,你這腦袋也難爲你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久,你想想,景秋心的背後是冷月宮,冷月宮向來目中無人,殺人如魔,如今不過是稱霸江湖,但怎會屈居於此?皇上又怎會下血本,定要捉拿景秋心”那個魁梧大哥看着這個木納老弟一副恨鐵不成剛的樣。
“大哥,你是說冷月宮的宮主想謀權篡位,想登上九五至尊,而我們的皇上,猜到了冷月宮的目的,不止是捉拿景秋心,更是想趁這一次,把冷月宮一往打盡?”他瞪大眼睛,甚至是驚訝到脫口而出的說道。
“你想死呀”魁梧大哥立馬捂住他那個老弟的嘴,同時也不忘四處查看,現在還是在早上,所以茶樓裡的人並不多,臨他最近的就是景秋心那一桌。
他盯了景秋心一眼,想看他有沒有發現什麼,但是這個男人似乎只顧着品茶,吃點心,完全就一個富家子弟,風流才子的模樣,不像是一個江湖人氏,會武功的人,況且再近也至少隔了有兩張桌子,他們又儘量的放低聲音,若只是一個普通的富家子弟,以這個距離,根本不可能聽到他們這桌的對話。
他上下打量了他許久,確定沒有什麼可疑的現象時,纔對坐在對面的老弟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
“小二,結賬”迅速喚來小二,結賬,便迅速離開。
等他們一走,景秋心的嘴角才冷冷的勾起,沒想到,她躲着,調養生息一個星期,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如果他們說的是屬實,那她這一個星期的平靜,就太不平常了,除非歐陽凌飛其實早就知道她在哪,且替她擋掉了所有的殺手。
只是這究竟是誰的陰謀,歐陽凌飛的?還是司徒南亦或是南宮炎?
只怕每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不知道誰纔是那個黃雀,想把她當棋子,也要看他們能不能執得起她這顆棋,是否就任他們擺佈。
“小二,結賬”景秋心放下茶杯,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