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靈動作很快,風風火火的湊集好錢,便與夏青曼取消了之前的分成合同。寄靈給夏青曼之前分成的雙倍錢作爲補償,又送給她了店鋪五張寶石vip卡和十張純金卡。
擁有鑽石卡可享受七折優惠,以及每個月享受免費五次護膚及化妝的服務,還有每次新品小樣的贈送等等,白金卡優惠福利則比鑽石卡次些。整個胭脂鋪最多不超過十張鑽石卡,三十張白金卡,這是實實在在的優惠,因此也頗爲值錢的。
這些就算不能賣,送人也是不錯的。
這vip卡還是之前夏青曼提的,根據從前美容院的經營模式來的,依然分爲好幾等,而寶石卡則爲頂級卡,需消費很大一筆數目纔會擁有,不僅能優惠更是是身份的象徵。下面還有純金卡,白銀卡,紅銅卡,黑鐵卡和綠竹卡。
夏青曼老孃以前在美容院裡撒的錢就不少,東一張卡西一張卡的,有時候就爲了和小姐妹一起做一次臉就給弄了一張昂貴的鑽石卡,其實自個都沒去過幾次。
如今胭脂鋪有寄靈夫君掌着就行,寄靈自己有手藝,也喜歡幹這行。夏青曼當時便是道,不如自個弄個美容院也挺好,互相促進消費,也不讓寄靈手藝給荒廢了。
寄靈當時就覺得好,胭脂鋪的生意已不用她愁,做生意她還是不太懂行,已全權由自個夫君負責,她只負責監督。若是能用自己手藝再賺些私房錢,那也挺美的。
胭脂鋪正巧是個小二層,原先是用來做倉庫,如今乾脆就做成美容院。剛開始也就是想着小打小鬧,寄靈兩口子都沒太放在心上。就想着來挑選的人順便到上面做個臉,嘗試一下鋪裡的東西,一來寄靈的手藝也有了發揮,二來促進店裡消費。
哪曉得效果是極好的,寄靈的手藝很好,專業的就是與業餘的不同,那些有閒錢的也不在意多花些錢來讓人服侍,因此下次又來了還帶上了自己的朋友。
這模式畢竟新奇,結果倒是引來不少嚐鮮的人,後來又覺得委實不錯,人越來越多,寄靈都忙不過來了,只得又招了些幫工和學徒。
只是這裡美容院模式還從未曾有過,一般都是梳頭娘子請回家裡,極少像現在這般專門出門做臉的。寄靈當時有些忙得手忙腳亂,又是尋來夏青曼,畢竟當初這主意還是她想的,想來應是懂些什麼。
這下可找對了人,前世宅了之後,除了家裡,最經常去的地方就是美容院和健身房。不是她喜歡,是她老媽老是被人蠱惑在這種地方砸了不少錢,其實哪裡用得上那麼多。因此總喜歡拉她一起去,因此去過不少美容院健身房的,對經營模式還算了解。
因此夏青曼整理一番,把前世這裡能用到的毫不藏私都說了出來,還興致勃勃的把美容院的那些牀啊沙發啊擺設都畫了出來。
寄靈當時就眼前一亮,咬咬牙,重新把二樓裝修一番,又把隔壁也給租了,基本都是按照夏青曼說的去做。完全的女兒風,講究的是舒適和溫馨,消費的不僅僅是物品還有服務和放鬆休閒及聯絡感情。夏青曼第一次去的時候,差點以爲穿越到了頗具古風的現代美容院。
寄靈也是個膽大的,又根據夏青曼說的搞了個vip模式,還採取了現代先充值的做法。夏青曼想着這世人謹慎,應是不會這般,必是慢慢消費升級。哪曉得卻並非這樣,畢竟這胭脂鋪和寄靈都是有些名聲的,背後還有府尹夫人作保,也算知根知底,因此還真的都願意提前充值,提前享受優惠。
這樣一來,寄靈夫君那邊又有一筆款子在手,又能擴大胭脂鋪,良性循環。
雖說時空不同,可女人的心思卻大同小異的,對於這樣個休閒場所都頗爲喜歡的,很快便接受了這樣的模式,這世家庭主婦可是主體,此處又是繁華的京城,有錢有閒的人多的是,壓根不愁消費者。
胭脂鋪雖說比不過那些老店大店,可是這麼一整套服務也是獨樹一幟,因此此舉一出倒是出了不少風頭,在京中也享有名聲。不過這經營方式也使得顧客羣有了限制,一般高門小姐夫人都不會前來,總覺得有*份,家中的專屬服務才能對應她們的身份。因此,面向的更多是商人婦或是中等人家。
不過這也就足夠了,這羣人最是不在乎錢,寄靈的定位非常清楚,她還不求奢望吃下所有人,但能抓住的就要牢牢抓緊。
後來也有人學了這一招,可畢竟是第一家,名聲在那。沒人喜歡聽,哎呀你去了xx啊,就是那個模仿oo的那一家啊,就跟花大錢買了山寨貨一樣,心裡總是不痛快。再者顧客羣體又十分龐大,寄靈的手藝也是頂頂好的,裝修服務等等都一直跟得上,因此生意並無多大受損。
因多虧了夏青曼的主意,這個美容院裡夏青曼佔了四成的股,因此夏青曼自動退了,說實在話,寄靈心底還是挺高興的。
而夏青曼主動退出,也是因爲胭脂鋪和美容院越來越出名,她心裡也越發不踏實起來。這還罷了,如今國公府的情形讓她有些害怕,還是銀子存手上保險些。
股份什麼的有合同這個證據在,實在太危險,而且還帶不走。
夏青曼一下子就變成了小富婆,眼睛頓時笑得眯成一條線,可心裡卻犯起愁來。
二少爺被害,九少爺豈會安全?如今幕後黑手還尚未可知呢,可謂防不勝防,若到時候真的有個什麼,她們這些身邊伺候的第一個就要跟着陪葬。尤其她還是貼身伴隨封慶昱的,真是最不安全了,到時候有錢都沒命花。二少爺自打被害院裡的人如今都不知道哪去了,恐怕凶多吉少。
夏青曼想着錢拿在手上,到時候興許還有一線生機,就算做了逃奴,也比做死人的好。她雖說對封慶昱還算有好感,但是遠不至於深到陪他去死。
如今有錢卻不能自贖脫身,讓夏青曼快咬碎了牙。
只是那麼多錢可得往哪藏啊!夏青曼爲此快想破了腦袋。
夏青曼把錢一大部分換成了全國通用的銀票,她無比慶幸這個時代已經通行了這玩意,否則還真找不到比這個更方便攜帶的東西。
然後讓匠人做了個空心的銅鐲,把一部分銀票卷好塞進了鐲子裡。鐲子是套在腳上的,手鐲太容易暴露,腳鐲藏在褲子裡,就不容易被人發現了。
夏青曼又把自個的肚兜動了手腳,銀票則用油紙包起來塞進去。貼身衣物最是勤換洗的,因此每個肚兜裡都有一些,到時候穿那件算哪件,其他的就當做慈善了,雖然心疼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總不能換一件拆了再放進去,她覺得也忒麻煩了,若是一直不出事,那豈不是天天得幹這麼個活。
她還換了不少碎銀子和金葉子,分別夾雜在中衣裡,這使得夏青曼總覺得穿衣服的時候很膈,雖然其實都是弄成了薄片,一般來說是感受不到存在的。
但是難受也沒辦法,若是逃到一個不認銀票或者化不開的地方,那不就慘了,還是銀子金子保險點。若不是銅錢太重,她都想弄一堆銅錢了,要知道有的地方銀子也不是用來流通的。
夏青曼一大筆錢就這麼東一點西一點的到處亂塞,若真是被轟出府去,雖說最後能帶的估計不多,但是也不至於貧困潦倒,只要省着點還是能活下去的。
在水香那夏青曼藏了不少銀票,要真成了逃奴,夏青曼必是不能往水香那裡躲的。她與水香感情好衆所周知,想必第一個搜的就是這個地方,可放些錢在這也算是個後路,等風頭過了,再回頭去尋,她下半輩子就不愁了。
想來國公府也不可能會對她一個小丫鬟窮追不捨的,最多就尋那麼一小段時間罷了。現在她只能相信水香的人品,要是真倒黴,被她坑了,那也沒辦法。
夏青曼弄完所有的東西,心中頓時有了底,不過還是希望啥事都沒有是最好。
“二哥當時獨自去了榮華院?”
夏青曼端着茶走進屋子,封慶昱皺着眉道。
站在一旁的抱琴點了點頭,“是,當時二少爺酒醒說是悶得慌,便是要出去走走,後來又嫌人跟着不自在,又把伺候的人打發了。原本還有人偷偷跟着,卻被二少爺發現,被臭罵了一頓,無法只能遠遠看着,可二少爺拐了個彎就不見了。奴婢去過那處查看,只有往夫人的榮華院方向走纔會見不着人。可我去詢問夫人院中的人,都說那時並未曾見過二少爺。”
封慶昱鐵青着臉,不再言語,不知想些什麼。
夏青曼望向抱琴,抱琴也搖了搖頭。
“抱琴,你可知國公爺與夫人院裡哪個丫鬟比較親近?”封慶昱久久才道。
抱琴愣了愣,“我自打到少爺身邊伺候,就不太清楚那邊之事了。但是我在夫人身邊伺候時,未曾見公爺與誰親近,公爺對我們這些夫人身邊的人總是有些疏遠。”
“你去查查看,小心着些,莫要讓人發現了。”封慶昱道。
抱琴見封慶昱一臉嚴肅,心底不由越發重視起來,這才退了下去。
夏青曼不解,卻並未出聲詢問,只布好點心茶水,便是立於一旁伺候。
倒是封慶昱自己主動開口道:“二哥那日下午說過心繫一個女子,聽那語氣應是個丫頭。若我沒猜錯,估計還與我父親有一腿。我不信二哥是莽撞衝出府之人,只怕其中必有文章。”
夏青曼沒想到封慶昱竟然這般信任她,這樣的事也會與她說。她伺候在他身邊的時間並不長,可卻自然而然的把她當做了自己人。夏青曼真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被人信任的感覺是好,可是知道越多死得越快啊。
“少爺,你懷疑那丫頭與這事有關聯?”
封慶昱頓了頓道:“興許吧,就算沒有關聯,找到這個女子,我二哥在地底下也不會寂寞了。”
夏青曼覺得背脊發涼,娘也,她可千萬不要被哪個少爺看上,尼瑪,死了都不放過啊!突然一句歌詞竄到她的腦海裡,愛了就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