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性格

奇怪的性格

安辰傷上加病,這一睡就是三天,偶爾醒來也都是神志不清的,身體自發的防備抵抗着任何靠近的人,除了凌青哲,安辰像是熟悉了凌青哲的氣息般,本能的依賴尋找着他,只有凌青哲在他附近的時候才能睡的安穩,否則就會顯得躁動不安,弄的凌青哲只能在屋裡陪了他三天,並且天天晚上還要運功幫他恢復。

凌青哲面上直嘆自己救回來個大麻煩,但是情緒卻顯得頗爲愉悅,因爲他現在有了藉口不用去衙門裡蹲着了,師爺林平知道他在家照顧病人,難得主動包攬了縣裡的公務,只挑他處理不了的事情上報給凌青哲,而凌青哲每天去衙門裡巡視一下之後,就回到府裡悠閒的過他的小日子,看看書逗逗犬子,還有安辰這個不能動的睡娃娃給他玩,當真是逍遙的很。

安辰完全清醒過來是在第四天的早上,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凌青哲那張無防備的睡顏,安辰的呼吸一窒,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的平緩,他開始努力回憶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從他受傷到被凌青哲所救,一點點的由模糊到清晰……

“嗯……看來燒已經完全退了。”

凌青哲被安辰的動作弄醒來了,側過身一手放在自己額頭上,一手撫上了安辰的額頭,感覺溫度沒什麼差異了,微笑了下就坐起身拉開了牀簾。

安辰的視線隨着凌青哲撫摸自己額頭的手轉向了他的身影,褪去了戒備的眼神顯得清澈而單純,這讓凌青哲微微感到了詫異,他還以爲這小子一醒過來就會恢復成之前見到的那副冷酷樣呢。

“你……咳……”

安辰剛想說話卻覺得喉嚨一陣乾澀,這時身體傳來的無力感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安辰試着想要坐起來,但只這一個動作就讓他冒出了虛汗。

“先喝點水再說話,病去如抽絲,你的身體耗損過巨,想要恢復可得慢慢養了。”

凌青哲拉了下牀邊喚人的鈴鐺,然後下地給安辰倒了杯水,還頗爲體貼的扶他靠着墊子坐好。這段時間凌青哲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斷過,彬彬有禮的表現十分正人君子。

“……謝謝。”

安辰就着凌青哲的手喝了兩口水,漂亮的杏眼裡露出了單純的謝意,略帶磁性的輕柔聲音依舊很好聽,但是聽在凌青哲耳朵裡卻讓他暗自狐疑起來,心想這小子不是發燒燒壞了腦袋吧,怎麼醒來後性格變了這麼多……之前明明是個會吃人的狼崽子,現在卻變成無害的羔羊了?

“安辰謝過大人的救命之恩,他日必會報答。還未請教大人姓名?”

溫和而優雅的談吐再加上因傷重而顯出的弱質美感,此時的安辰身上沒有了半點血腥殺氣,反倒像是個有着良好教養的貴族子弟。

“凌青哲……救人一命是應該的。”

凌青哲保持着禮貌而平和的笑容,心裡懷疑更重,看安辰此時的談吐和氣質,他的身份絕不是自己之前所想的江湖客或者殺手什麼的,但是他的真名是兩個字,身上又沒有代表貴族庶出子弟的族紋烙印,那麼他的身份應該不及亞族纔對啊……

迦麟國是一個極重視身份地位的國家,有着嚴格的等級劃分,而一個人的身份地位從名字就能大致的區分出來,迦麟國子民的名字是由姓、族名、名三部分構成的,像凌青哲就是貴族出身,他的‘青’字就是他這一代淩氏的族名。

在迦麟國凡是有身份地位的家族都有族譜,每代只有嫡系正室所出的子孫有資格獲得族譜上的族名,而其他非正室所生的子孫則只能有姓和名,同時他們的身上會被烙上族紋作爲身份證明,成爲地位比平民高的亞族,除非亞族的子孫能爲家族立功進而獲得族名的賜予,否則亞族的子孫在三代以後,也就都是平民了。

所以說,在迦麟國只有貴族的名字才能是三個字以上,而有姓、有名、有族印的是亞族,只有姓和名的人則是平民,而在平民之下,就是被剝奪了姓氏的賤民和奴隸了。

看着神情自若的被凌銘和凌媛服侍着換衣淨面的安辰,凌青哲是一時不能辨認清他的身份了,他的背景看起來比猜想的還要複雜的多,果然是個麻煩。

在凌青哲觀察安辰的同時,安辰的心裡也在疑惑着,眼前的這位凌大人和他在城外初見的時候一樣,神情舉止都透着疏離和正氣,但是自己病重時記憶裡的他卻不是這個樣子,記憶中的他可沒這麼有禮,甚至可以說是個性格惡劣的人,但是……他的懷抱很溫暖,很讓人安心。

雖然已經看慣了人性醜惡的一面,但是安辰並沒有因此憤世嫉俗,他會理性的去分析和對待別人,而凌青哲救了他一命是事實,安辰已經將這個恩情記在了心裡,他會做些什麼來報答,而以後如非必要的話,他也不會對凌青哲不利……

這麼想着,安辰的眼中浮現了略微深沉的顏色。

“你的身體還沒好,所以這幾天只能吃些清淡的粥食,要慢慢調理才行。”

凌青哲換好了官服就讓凌銘和凌媛先下去了,然後他坐到牀邊淡淡的看着倚那裡休息的安辰。

“勞煩了。”

安辰側着頭含笑的看着凌青哲,額前半長的黑髮擋去了他右側眉上的粉痕,只露出了他俊美的臉龐,這一笑竟透出了些撩人的味道。

“我不會過問你任何事,除非你覺得我有必要知道,你的東西我除了衣服都燒了之外,其他的都收在櫃子裡了,你自己查看一下。”

雖然安辰的表現出乎了凌青哲的意料,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把事情都給說清楚。

“還有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堂弟,隔壁的客房也給你準備好了,我會調兩個人服侍你。”

見安辰對自己說的話沒有異議,凌青哲最後叮囑了一句就準備去起身去衙門了。卻不想忽然被安辰拉住了自己的袖子,凌青哲疑惑的低頭看他。

“我可以留在這個房間嗎?睡在外間就可以,我不用別人服侍的。”

安辰很認真很坦率的向凌青哲提出自己的請求,末了拉着凌青哲衣袖的手還輕輕搖了搖。

安辰知道凌青哲這麼做是爲了和自己拉開距離,單純的借地方給自己養傷,而不想再有別的牽扯,但是安辰卻不想讓他撇的這麼清,他還想多吸取些這個人所能給的溫暖。

“……隨你吧,你有什麼要求就跟凌媛說,讓她給你安排,另外以後當着外人的面就叫我哥吧,別表現的太疏遠。”

凌青哲看看自己的袖子再看看安辰的臉,輕輕點頭答應了下來。安辰的表現再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他還以爲這小子會巴不得離他遠遠的呢。

“嗯,我知道了,哥。”

安辰聞言放開了手,向着凌青哲露出了一抹頗爲可愛的笑意,最後的那聲哥用他的聲音喚出來,好像羽毛一樣撩的人心癢癢。

“內力被限的事,你就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凌青哲輕咳一聲站起身,狀若無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服。

凌青哲就被安辰給癢癢到了,他發現自己喜歡這小子的聲音。

“我知道你們這麼做是爲我好,好壞我分的清。”

安辰有些疲憊的垂下了眼簾,聲音也放低了下來,依他的身體狀況,堅持和凌青哲說這麼半天話已經很不容易了。

“現在分的出好壞的人可不多,你年紀輕輕,心智倒很成熟。”

凌青哲勾了勾嘴角,扶着安辰幫他躺了下來,還細心的替他攏齊了擋在臉上的頭髮,然後才轉身離去了。

而在凌青哲離開了房間之後,本該睡着的安辰卻又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着牀簾陷入了思索之中。

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這個小鵪鶉,倒是挺有意思的……”

凌青哲倚在自己舒服的大椅子裡翻着律書,腦子裡面卻在想着安辰的事情,他前前後後的變化未免也太大了些,是人就會覺得好奇,更何況是像凌青哲這樣會思考的多的人。

“嗚……”

趴在椅邊的犬子聽到自己主人的自言自語,擡起頭見他不是在叫自己,就低下頭繼續假寐去了,但不一會它吸了吸鼻子又來了精神,站起身在屋裡轉起了圈。而這個時候,外間傳來了凌銘的通報聲。

“大人,林師爺來了。”

“回來犬子,你在那裡晃林平怎麼敢過來。”

凌青哲看到犬子那樣就知道是林平來了,那人天生對帶毛的動物有輕微的過敏,一靠近了就會流淚打噴嚏,當初凌青哲還故作不知的讓犬子去追他,弄的林平見了犬子就繞道走,而犬子還玩上了癮,老是追着林平跑,被凌青哲教訓了幾次才收斂了點。

“大人。”

林平進屋一看犬子虎視眈眈的坐牆角那裡,白淨的臉上泛起了一絲不自然,但還是走到了凌青哲的桌前恭敬的向他行了一禮,林平的外表看起來是個標準的清秀書生,甚至說的上是弱質,但是他的爲人卻很是正直,脾氣也很倔,不過這兩年已經讓凌青哲磨平了不少棱角,爲人成熟多了。

“林師爺請坐”

凌青哲在林平進來之前,就已經恢復了他那副青天大老爺的正氣姿態了,溫和的招呼林平坐下,例行的詢問起了公務。

“回大人的話,今天早上有人報告說商街的兩家酒樓發生了爭鬥,屬下已經派人去調查了,但是兩家的業主都沒有報案,所以具體情況還要等沈捕頭回來才知道……”

努力讓自己忽視那邊開始原地打轉的犬子,林平認真的回着凌青哲的話,這個事情也是路過那裡的一個捕快看到的,但是沒有其他人來報案,所以他們現在也只能派人去查查問問而已。

“酒樓?”

凌青哲聞言眼神動了動,腦中浮現了一張紅豆餅……

作者有話要說:抽出來一章空白章,不知道有木有人看到,囧,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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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謀說親對策矛盾家宴再遇安辰夜謀薛景然抹藥賴皮自由奇怪的性格教育進行中懲罰薛景然滿緣會下犬子的敵意假條抹藥第三假條再相見青哲的堅持公主駕到犬子的敵意暗涌抹藥送別家宴家宴迫離送別磨牙賴皮假條以退爲進賴皮怒傷家宴選駙馬夜謀抹藥抹藥抹藥公主駕到迫離借酒送別懲罰夜謀憾而不悔所謂糾結奇怪的性格懲罰安辰鵪鶉奇怪的性格密言迫離所謂糾結眷侶怡情樓凌青哲滿緣會上憾而不悔以退爲進夜謀妖異的男人滿緣會上妖異的男人迫離對策再相見滿緣會下滿緣會下公告憾而不悔眷侶所謂病美人對策爭執假條凌青哲滿緣會下教育進行中借酒磨牙夜訪再相見禮物禍水所謂糾結抹藥憾而不悔矛盾眷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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