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危險的犬子忽然向着林子方向嚎叫起來,在凌青哲和安辰開始減速欲停的時候,五支□□從官道旁的樹林中急射而出,目標全部是安辰的要害,凌青哲下意識的甩出了馬鞭,擊飛了其中最前的兩隻,然後又伸手接住了倒飛而回的鞭子。

而安辰後仰避過了另外三支的同時抽出了藏於左袖的匕首,而後從受驚的駿馬背上翻身落地,迎向了自林中躍出的黑衣人。

凌青哲調轉馬頭飛身落地時向它臀上踢了一腳,然後看了往來路疾跑而去的駿馬一眼,就持鞭加入了戰團,雖然做了兩年多的文官,但是凌青哲自身的武功卻也沒有落下,面對這些殺手有來無回的狠命打法,凌青哲倒也應付的從容不迫。

犬子受到凌青哲的命令後也飛身撲倒了其中一人,利齒直取對方咽喉,速度快的讓那名殺手還來不及回擊,已經被犬子咬住了喉嚨,掙扎着被犬子拖出了幾米遠就斷了氣。

此次暗殺的五人顯然都是高手,同伴的慘狀對剩下的四人沒有絲毫的影響,手上攻擊的動作片刻停頓都沒有,但顯然還不是安辰的對手,剛一交手就被安辰以命換命的抹了其中一個的脖子,而安辰只是被劃開了腋下的衣服。

在凌青哲出手之後他們又分出一人對付凌青哲,還要防範在一邊伺機而動的犬子,剩下的兩人自然更是敵不過安辰,而就在安辰將匕首刺進其中一個殺手的胸膛時,他突然反手抓住了安辰的手腕,然後向他臉上揚了一把青色的粉末,與此同時,另外兩個殺手也分別向凌青哲和安辰揚出了這種迷藥。

安辰立刻屏息着震碎殺手的胸骨抽手後退,就在另一個殺手舉劍欲追的時候,安辰反而轉身撞進了他的懷裡,一手擒住他持劍的手,一手反握短匕深深的刺進了他的腹部,在翻轉匕首的時候直接注入強大的內力,被震碎了五臟六腑的殺手生機立斷。

凌青哲屏息的同時也用掌風掃開了迷藥,但這一頓的功夫使得殺手有機可乘欲伸手生擒住他,就在凌青哲想震開對方抓住自己肩膀的手時,那人卻身體一僵雙眼猛的瞪圓,然後就軟軟的癱倒了下去,在他的身手,是正冰冷着臉緩緩的收回匕首的安辰……

妖豔的血芒在那素藍的長衫上暈開,並染上了安辰白皙無暇的臉頰,甚至將原本水潤的杏眸也映得一片猩紅,凌青哲從未見過安辰這樣的眼神,記憶中他時而冷靜狠冽,時而殷殷怯怯,時而溫柔多情,只是從未像現在這樣的嗜血妖異……而又冰冷空洞。

“青……青哲……”

安辰回過神的時候就看到了凌青哲那張隱含着驚異的臉,知道自己又陷入了殺戮之中,安辰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染滿了鮮血的雙手,神情立刻無措了起來,他想要撲到凌青哲的懷裡,可是又好像怕弄髒他那身乾淨素雅的衣衫一般不敢去觸碰,只能有些怯怯的看着凌青哲。

安辰是在害怕被拒絕,而與此同時,他的心裡也期盼着被包容和接受。

“哼!”

一聲冷哼自林中傳出,安辰立刻轉身擋在凌青哲的身前,冷冷的看着那從林中走出來的兩個人,爲首的那個被白紗遮去了左邊臉的男人,正是七劫樓的副樓主穹。

“凌大人是聰明人,不會不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

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自穹的口中傳出,略含着嘲諷的笑意使得他那張俊美的臉顯得格外魅惑,而黑色的緊身勁裝更是將他那禁斷的誘惑味道散發到極致,這個男人就是天生的誘人墮落的妖孽,□□一般的存在。

“看到了這些,凌大人又有何感想呢?”

穹漫不經心的從那些死態各異的屍體旁走過,而由他身後的那人在這幾具屍體上灑下了化屍粉,毀屍滅跡。

護在凌青哲身前的安辰聞言一震,微微垂下視線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保護凌青哲的動作沒有一絲改變,而在下一刻,他人已經落入了一個溫暖寬廣的懷抱。

“穹樓主也是個聰明人,把事情鬧大對誰而言都很麻煩,如果我能保證我家鵪鶉不亂說話,那麼貴主上是不是可以成人之美呢?”

自安辰身後環住了他那看起來比自己瘦小太多的肩膀,凌青哲笑的悠然而滿含着堅決,冷冷的的回視着穹的目光。

“貴主上是做大事的人,又何必在我們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人物身上浪費精神呢?”

凌青哲的話讓穹和安辰的眼神同時一動,只是前者是變的更加深邃難懂,而後者則是眨了眨眼後又往凌青哲懷裡偎了偎。

“凌大人的意思是不會放手了?不過在下還是勸大人要想清楚,不要禍累了別人再來後悔。”

穹背在身後的右手間寒光一閃,一柄鋒利的飛刀已經被他扣在指間,站在他身後的黑衣人見狀立刻輕喚了他一聲樓主,而穹沒有理會他,目光仍是盯在凌青哲和安辰的身上。

“若真是如此,凌某倒是不介意和睿王爺多親近親近,但這不是貴主上樂於見到的吧?”

凌青哲狀似無意的笑笑,但看着穹的目光卻滿是威脅的味道,明顯在告訴他不要惹火自己,睿王專管對外事宜,辦的最多的就是通敵叛國的貴族大臣,姑且不論穹背後的那個安郡王在打什麼主意,只要和叛國作亂扯上了關係,那他這輩子就別想安寧了。

凌青哲可不是說說而已,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就算安郡王是迦麟國的英雄人物,他也不可能沒做過一點錯事,更何況他明顯就不是個安分的人,雖然凌青哲沒有扳倒他這個郡王爺的實力,可也能讓他不得安生就是了。

“哼……”

穹正欲回話,忽然察覺到了一個武功極高的人正在急速靠近,而安辰也明顯察覺到了,正掙開凌青哲的懷抱跑向自己,穹再不遲疑的向他射出了手中的飛刀,然後和他身後的那個黑衣人一起跑進樹林消失了。

“安辰!”

凌青哲眼看着飛刀劃傷了躲閃不及的安辰的左臂上,急忙跑到他身邊將他抱到了懷裡,看到安辰那冒出黑血的傷口,凌青哲大聲的叫住了要去追穹的楊伯。

“還好沒傷在要害。”

楊伯看了傷口一眼後就拿出自己特製的解□□給安辰服下,然後運功幫他把毒血逼盡,又撒了藥粉在傷口上,才接過凌青哲撕下了乾淨的布料給安辰包紮好傷口。

這一耽擱,穹他們已經跑遠了,楊伯也就沒有再去追,而是向着來路方向退開了些,看凌銘他們還有多久能趕過來,他剛剛是看到了被凌青哲趕回來的那匹駿馬,知道他們出了意外所以先趕來的。

“幹嘛那麼衝動去追啊!”

凌青哲又心疼又生氣的吼了安辰一聲,但看他蒼白着小臉一副很難受的樣子靠在自己懷裡,語氣又不自覺的放低了下來,只是心裡暗自決定要加強對鵪鶉的再教育。

“楊伯都已經過來了,有他在還怕抓不到人嗎?”

“對不起……”

安辰看了看凌青哲爲自己擔心疼惜的臉,然後將自己的臉埋進他的懷裡悶悶的說了生對不起,而在凌青哲看不到的角度,將穹留下的那柄飛刀收進了自己的衣袖裡。

“好了沒事了,沒關係。”

凌青哲看安辰這個樣子也就不捨的再說他什麼了,等凌銘和凌媛將馬車趕過來後,凌青哲讓凌銘去給犬子擦掉身上染的血,然後他抱着安辰坐進了他們那輛馬車的車廂裡。

“你……知道了?”

換了件單衫的安辰半裸着左肩跪坐在凌青哲身前,側低着頭看他細心的爲自己清洗傷口重新上藥包紮。

“只是查到了你的身世。”

凌青哲包紮傷口的動作十分熟練,說起來這件事他以前倒是沒少幹,小時候是爲練習實戰對抗的景然哥忙,後來是照顧練功受傷的韓朝,現在則是替安辰……

“等我辦完了那件事,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

安辰一邊觀察着凌青哲的反應一變小心翼翼的說着。他不是不信凌青哲,而是他答應那個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這不是早就說好的嗎?我又沒逼你現在說。”

凌青哲的回答是在他可愛的肩膀上吸出了幾個紅痕,在安辰癢的想躲的時候才替他披上了衣服。

因爲車廂裡很暖和,凌青哲也就沒給安辰再穿外衣,而是避開傷口將人摟在了自己懷裡。

“休息一會吧。”

“嗯。”

安辰放心的笑了笑,在凌青哲懷裡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假寐了起來,而凌青哲想起了安辰殺人時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眸,便輕輕的在安辰的眼角落下了一個吻……

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副樓主,主上的命令是生擒少主,副樓主卻頻頻對少主下殺手,這件事,副樓主可要親自給主上一個交代才行。”

穹身邊的那個黑衣人在回到他們的秘密據點後,就當着其他部下的面冷冷的和穹說了幾句,而穹根本無視他的威脅,自顧自的回去了自己的房間,而那個黑衣人見狀冷哼了一聲,帶着一部分人先離開了這裡。

回到房間的穹在桌邊靜靜的坐了一會,然後閉上眼睛輕輕的嘆息了一聲,而就在身後響起了敲門聲後,穹猛然睜開的眼睛又恢復了往日的陰狠。

“進來。”

“副樓主,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來人恭順的低聲向穹請示着,回去的東西都已經打點好了。

“今晚動身。”

穹冷冷的應了一聲,那人就知趣的關門告退了,而穹摸了摸自己包着紗布的左臉,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懼意,但很快又冷靜了下來。

如今,他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再次說……我有罪……(表拍我~)

天乾物燥,我最近也很暴躁,畢業煩的,不過這陣子好點了,所以開始收心碼字,羣麼口~

說文說文,我妖孽的穹美人啊,雖然毀了半邊臉,他也素我可愛的美人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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