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着救命,可是根本就沒有人搭理我,那個官月就是故意的!可惡,我想也沒有想,舌尖血最陽!我頓時咬破自己的舌尖,混着嘴裡的血水就朝着面前的鬼魂吐了過去。
可是就在那瞬間一個黃色的人影已經如同鬼魅一樣的來到了我的身前,一劍將我面前的那些鬼魂挑起,而他的身後空間裂開了一個黑色的大洞,他將那些鬼魂全部挑到了那個黑色的洞口裡面去了,可我的舌尖血已經出口,想收也收不回來,頓時吐了來人一臉。
樓裡面很安靜,官月陰沉沉的轉過頭臉,俊帥的側臉上被我吐了一臉的唾沫星子,我嚥了咽口水,趕忙從地上爬起來,就怕他殺人滅口。
他恨恨的擦了擦自己的臉,那眼神彷彿要吃人一般,下一秒他手上的銅錢劍突然就變幻成了之前我見他刺方牧溪的那個長矛,直接朝着我的喉嚨刺了過來,原來他真的要殺人滅口啊!
我站在原地身體彷彿被什麼固定了一樣,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長矛離我的喉嚨越來越近,可就在那長矛即將刺破我喉嚨的瞬間,一雙慘白的手指瞬間捏住了那個長矛,阻止了他的動作。
我錯愕的擡頭一看,熟悉的身影擋在我的面前,不敢相信的喊道:“你怎麼來了!”
方牧溪回頭瞥了我一眼道:“我不來,真的等着給你收屍嗎?”
我一時無言,但是眼眶裡面卻有點熱,方牧溪嘴毒是毒了一點,心還是好的,肯定是放心我不下所以跑過來救我的。
官月看着面前出現的方牧溪似乎並不意外,好像是料準了他會出現一樣,冷聲道:“我就知道你會出來,你還真的捨不得這個女人死。”
方牧溪也冰冷的回道:“三番四次的用同一個招數逼我現身,你也不覺得煩。”
官月得意的笑道:“能夠成功的招數就是好招。”
方牧溪沒有說話,官月卻把長矛收了回去,似乎不打算攻擊方牧溪,我身子一軟方牧溪及時將我摟住靠在他的懷裡,一邊皺眉道:“我給你的人偶你怎麼不用?”
我看着他笑了笑道:“我怕你讓我賠,我賠不起。”
他看了我一眼,低聲道:“蠢死了。”
官月收回長矛之後打量了我們兩人一眼回頭就朝着那個黑洞方向走去,伸手掐了一個訣,將那個黑色的洞口封上了,我和方牧溪都不解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他做完這一切之後才偏過頭道:“那天你爲什麼不殺我?你應該像當初殺我姐姐那樣,殺掉我纔對,這纔是你的真實面目。”
殺掉他姐姐?我疑惑的擡頭看向方牧溪,他殺了官月的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官月才三番四次的想要害方牧溪嗎?
方牧溪沒有說話,只是冷笑。
官月見他不答,有些生氣,但又壓制住了,道:“我知道你今天爲什麼來這裡,這光輝大廈已經變成了鬼大廈,我今天打開了鬼門將那些厲鬼送了進去,只解決得了一時,解決不了一世,只要這個風水局一天不破,這裡永遠都是鬼魂聚集地。”
他道:“墳頭香的風水局沒有人破得了,這是死局,不過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官月道:“什麼?”
我也不解的看向方牧溪,他卻繼續說道:“我幫你找到你姐姐的屍身,你幫我接近方家人。”
官月立刻瞪圓了眼睛,似乎有點不敢相信,雙拳捏得死緊,我害怕的扯着方牧溪的衣袖,可是方牧溪卻一點也不在意道:“你殺不了我,倒不如退而求其次要回你姐的屍身。”
官月沒有說話,我心想說,方牧溪你這口氣是找人談判做交易呢?還是故意去挑釁的啊,惹毛了官月,咱倆說不定都要交代在這裡。
不過我顯然不懂男人,官月站在原地沒有說話,方牧溪拉着我轉身就走,可是還沒有走幾步,官月居然就答應了,雖然是咬着牙答應的。
方牧溪頓了一下身子拉着我就走了,我回頭遠遠的看到官月還站在原地,孤零零的一個人,看着別說還覺得有點可憐。
回到家裡面的時候方牧溪一句話也不說,我不時的擡頭看看他的表情,心裡憋着好多話,堵得我都要瘋魔了。
他卻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我一眼,輕笑道:“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我頓時湊過去問道:“那個……官月的姐姐真的是你殺的嗎?”
他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認真道:“你不會的,我相信你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就算是殺人,官月那麼壞,他姐姐肯定也是壞蛋。”
方牧溪無奈的笑了笑,只是讓我回房洗洗睡覺吧。
我見他不想回答,頓時泄了氣,結果還沒有走到門前,他卻在我背後低聲道:“很多事情,並不是你眼前看到的那樣,邱小寒,別相信你的眼睛。”
我低着頭沒有說話,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將方牧溪隔絕在了門外,心想,可我寧願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願意相信方牧溪生前是個殺人犯是個壞人,畢竟他三番四次的救我這個拖油瓶。
這二天剛好是週末,我不用去公司窩在家裡看電視,結果一個陌生的電話突然給我打了進來,我一接發現居然是官月,他的聲音還是一幅不耐煩的樣子,說完之後很快就掛了電話。
方牧溪在旁邊問我怎麼了,我愣愣的說道:“方家死人了,沾了血腥氣,楊晟讓官月去他家做場法事。”
他勾了勾脣冷笑,起身看向了玻璃窗外,半響才道:“這一切纔剛剛開始而已。”
我看着他冰冷的眸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方牧溪難道是要展開復仇計劃了麼?要開始對付方家,對付那些將他吊死在井裡面的那些所謂的家人麼?
我道:“你早就知道了?”
方牧溪點了點頭道:“那個墳頭香風水局,是個死局,要麼捨棄,要麼破局,不然一樁接着一樁血光之災會降臨方家,直到全部滅亡,可惜啊,方家那些貪得無厭的人,怎麼捨得捨棄那麼大的一塊肥肉,最後自食惡果而已,我不用出手,他們就會家破人亡,我出手,不過是加快了這個進度而已。”
面前的方牧溪有些陌生,陌生得讓我害怕,但是這也正常,畢竟方家的人那麼殘忍的把他害死,還封在井裡面,想要報仇也不爲過。
楊晟他們的公寓就住在同一個小區,我過去簡直太近了,不過官月比我來得還要早,此刻正拿着個羅盤斜眼看了我一眼,不過臭着的那張臉表示他還是十分討厭我。
我過去的時候官月鄙夷道:“你來得真早,我這個大師還要專門等你這個助理。”
我衝他做了一個鬼臉,自從那天晚上知道他是因爲姐姐的死才嫉恨上方牧溪的,我到是覺得他沒有那麼討厭了,我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方家人到底是誰死了?”
我問這話的時候楊晟剛好出來,聽到我的問話,臉色有點凝固,半響才咳嗽兩聲道:“是我家保姆死了,在衛生間,頭被磕破了,失血過多而死,因爲我太太這兩天老是在廁所裡面看到鬼影,所以請官月來看看。”
我尷尬的點了點頭,官月嗤笑一聲,捧着羅盤就近了屋子,我也跟着走了進去,結果一看這屋子裡面還有幾個人,這幾個人像是生意人正在和一個年輕的女人說話,我看了看,這年輕女人可不就是方牧溪他妹妹麼?
楊晟領我們進去之後,便對那年輕女人說道:“方怡,這是官月還有這是他的助理小姐,今天是來幫我們家看風水的。”
方怡這才頭快速擡起冷淡的掃了我們一眼,然後繼續和那幾個人說話,我頓時鬆了一口氣,應該我剛剛想起方怡在相親的時候和我見過面,萬一認出來了怎麼辦,結果看她這個樣子好像是根本沒有認出來,這反而好辦了。
楊晟顯得有些尷尬,官月眼皮也不擡,面無表情,不生氣也不開心,握着羅盤就在屋子裡面走,我說是他的助理,實際上就是個打雜的,就幫他拿拿東西。
自己眼神就在亂瞄,然後不經意之間便聽到了方怡和那幾個人的談話,好像聽他們提到了清水鎮外邊的那塊地,清水鎮不就是我老家麼,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最後方怡似乎十分生氣,擡高聲音說了一句道:“你們放心吧,那塊地很快就會開發出來,我們集團已經在準備收購了,只要建成風景開發區,到時候一定會賺錢的。”
楊晟在一旁吃驚道:“小怡,那地方不是你們家的老樓麼?你打算賣出去?”
方怡在哪裡冷笑道:“老樓,不過一個鬼樓罷了,你別擔心,我爸媽是不會怪我的,況且……那樓已經沒有作用了。”
我聽到這裡就被走到我面前的官月瞪了一眼,差點嚇了一跳,他低聲道:“你要是不想被發現,最好還是跟緊我。”
官月不時擺弄羅盤一會讓我拿着香到處走,等我忙完的時候那幾個人已經走了,方怡也有事出去了,我想了想,原來方怡想要賣掉老家的那塊地,也就是方牧溪之前住的那個鬼樓的地方,官月似乎是故意和我作對一樣,老是指揮我做這個那個,然後擺完法事,官月便把楊晟拉到一旁說話去了。
官月皺眉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你們老家那塊地方不能動,只要一動工就會有血光之災,你們大廈站在了風水死局上,還沒有破掉,如果現在貿然動工,恐怕下次死的就不是你們家保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