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有事?”
“你說呢?”皇甫少擎沒有溫度的眼眸凜起來,下顎繃得緊緊的,已隱含怒意,給人一種無形的畏懼感。
“……”牧晚秋自覺無話可說,她要說什麼?她怎麼知道要說什麼?
“進來。”他臭着臉,冷着聲的命令,那是一種不容置喙的威懾力。
牧晚秋無能爲力的挪着自己的小碎步,很不情願的樣子,她不是剛出來嗎?幹嘛又要進去?看他剛纔那懾人的眼神,不會是要把她從這三十六層的摩天大樓上扔下去吧?
牧晚秋只覺得額頭冒汗,看來這下真的要死無全屍了。
門虛掩着,就好像是他刻意給她留門似的,牧晚秋推門進去,皇甫少擎的視線一直都凝視在電腦屏幕上,根本不屑多看她一眼。
牧晚秋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她站着,他坐着,即使是這樣俯視他的角度,那種頗人的君臨天下氣場的人還是他皇甫少擎。
從牧晚秋現在的角度看,他犀利英氣的眉峰,高挺的鼻,還有微薄的脣,據說,脣薄的人都冷情、絕情還薄情,可如她所知,這個男人一直都只鍾情於一個女人。
“有什麼事情嗎?總裁。”他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意思,總不能讓她一直這樣站着看着他吧,牧晚秋主動先問。
“給我倒杯水。”皇甫少擎眼皮都沒擡一下,犀利的眸子一直都定在電腦屏幕上。
“……”牧晚秋差點就把她的小獸脾氣給爆發了,讓她進來就是爲了給他倒杯水?當個總裁就了不起啊,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要麻煩她這個工作很忙很忙的秘書。
“怎麼還站那裡不動?不願意?”他這才把目光投向她,一副居高臨下的氣場。
牧晚秋在心裡嘰咕,拽什麼拽?不就個高級打工仔,但誰讓自己沒做到他那個位置呢,有些事即使憤憤不平,該做的還是要做地。
牧晚秋眯眼對他笑了笑,微微點頭,“好的,馬上就去給您倒水。”
看着她極 力忍耐他的樣子,皇甫少擎真的很想笑,但他比她能忍多了,依舊冷着那張冰山俊臉,“你去哪兒?”
背對着他的牧晚秋狠狠的咬了咬牙,這不是廢話嗎?繼而,她轉過身,看着他,陪笑着,“當然是去茶水間倒水啊。”
皇甫少擎意味難明的勾了勾性感的脣角,“我的水杯還在休息室裡。”
“奧。”
牧晚秋什麼都沒說就去了休息室幫他拿專用水杯,看着雙手捧着的白瓷水杯,牧晚秋是有些無語的,這個總裁還真是個白色控啊,連水杯都是。
不過,這杯子底部寫的是什麼,唐代!要不要這麼燒包啊?喝着水用個價值連城的古董。
牧晚秋看着手裡質地細潔,呈純白色的唐代白瓷嘖嘖的搖頭,有錢人的世界,她這種市井小民不懂。
牧晚秋再出來的時候,皇甫少擎整個人就堵在休息室的門口,一隻手插在褲兜裡,一隻手撐在門框上,嘴角噙着複雜難明的淺笑,深不見底的幽眸緊緊的凝視着她。
“你要幹嘛?”牧晚秋雙手抱着白色的水杯環在胸口,他幹什麼突然這個樣子?
“你說呢?”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安靜的辦公室裡蔓延開來,辦公室的窗子是敞開的,她都能感覺到他好聽的聲音傳入窗外,空中的鳥兒聽到後都醉了。
“……”牧晚秋無語,爲什麼每次都要反問她,她怎麼知道他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