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迎親隊伍,敲鑼打鼓的將新娘子擡到了新郎家中。
新郎子喝的醉醺醺的,回到了房中,想要去揭新娘子的蓋頭。
然而下一秒,迎接他的卻是一把明晃晃的到,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新郎捂着肚子,滿臉不可置信,新娘子緩緩的揭下了自己的蓋頭,蓋頭之下的人,居然是方怡心!
她冷眼看着新郎,又拿着那把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畫面到這,戛然而止。
“方怡心嫁的人,就是殺了她哥的劊子手,但是劊子手是奉命行事,自古以來,殺人償命,方怡心雖然償了命,但是陰界卻不會放過她,她被剝離了記憶,打入了寒冰地獄。”徐麗開口。
我想起方纔徐麗對方怡心說的,會免了她寒冰地獄的刑法,激動的拉住她的肩膀,問到:“她就是方怡心對不對?”
徐麗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說誰?”
“你不要裝傻了,她就是我妹妹,對不對?”我急切的問到。
“不,你錯了,她現在誰也不是,我幫了她,她現在聽命於我,她現在是鬼差,就連方怡心這個名字,也是我給她的。”徐麗臉上帶着嘲弄。
“那是你的前世,你前世與江雪就有糾葛,所以今世,你們註定要再續前緣。”徐麗緩緩開口。
她對我的一切都瞭如指掌,顯然不是一般人。
事到如今,我纔看穿,她一步步的,都是在算計我,方怡心是她派來的,現在又讓我記起我的前世,她到底意欲何爲?
“你到底是誰?”我冷冷開口。
“閻王在人界的化身。”徐麗皮笑肉不笑,看着我的眼神滿是悲憫。
“你爲什麼要接近我?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幾乎是嘶吼着,實在是受夠了這種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感覺。
“因爲徐九川選中了你,你註定要爲我們所用。”
“憑什麼?”我心有不甘,難不成從一開始,徐九川就把我當成棋子?
“你去問你的好師祖。”徐麗轉身就走,也不再理會我。
我想要追上去,憑空升起了一團迷霧,徐麗的身影消失在迷霧中。
我心中有太多疑惑,下定決心,去找徐九川,但是酒吧瘴氣太重。
我去找了蘇文,蘇文難得休假,在家中百無聊賴,熬夜釋放着過剩的荷爾蒙,此時被我敲開了門,有些錯愕:“你怎麼來了?”
“沒時間解釋了,衛生間在哪?”我急忙問到。
“那。”蘇文用手指着一個方向,我隨即便衝了進去。
反鎖了門之後,靈魂出竅,便趕去了地府,徐九川似乎早已料到我會來,氣定神閒的開口:“小徒孫,你來了?快坐。”
我哪裡還有坐的心情,開口質問着:“你到底要利用我做什麼?”
“我利用你做什麼?”徐九川有些好笑的反問。
“徐麗都告訴我了。”我沉聲開口。
徐九川卻突然走到我的身後,一腳踹在我的屁股上:“小兔崽子,沒大沒小的,徐麗也是你叫的?”
我此刻卻沒有了同徐九川開玩笑的心情,冷冷道:“她說自己是在你在人界的化身,還給我看了我的前世,還說我要爲你們所用,這都是什麼意思?”
“她都告訴你了?”徐九川臉上帶着笑意。
我點點頭,徐九川捋了捋自己的鬍鬚,話鋒一轉。
“想必有人已經告訴過你,我當初爲什麼殺了上一任閻王了吧。”
我點點頭,衝發一怒爲紅顏,在現在,也算得上是一段佳話。
“那你猜,冥界是怎麼處置你先師母的?”徐九川挑眉問到。
我疑惑的搖搖頭,可能性太多了,投胎轉世?
“我是閻王,冥界不會放任她在我的眼皮底下投胎轉世,倘若我做些手腳,那我們豈不是能長相廝守?”
“那冥界是怎麼處置她的?”我發問。
徐九川但笑不語,將目光投向了彼岸花上:“還記得我同你說過,彼岸花,花葉死生不復相見嘛?”
難不成,冥界讓先師母魂飛魄散了?這也說不通啊,以徐九川的性格,一定會自毀元神隨佳人而去的。
“你就不好奇?我與徐麗爲何同姓嘛?”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徐九川出聲打斷我。
對啊,徐麗,徐九川,可不是同姓嘛。
徐九川又緩緩開口:“那個傳說,你只聽了一半,知曉我與你先師母是青梅竹馬,其實,我本是個孤兒,在一個大雪天被我師傅撿回家中,賜給了我這個名字。”
徐九川的師傅,也就是他的老丈人,賜給他姓,那難道說,徐麗同他是…
我陷入了震驚,徐九川望向我詫異的臉色,點了點頭:“不錯,她便是你先師母,冥界讓她永遠的留在了人界,不死不滅,只是我一出現,她就會失去記憶,陷入昏睡,直到幾百年之後,換一個地方,又從頭開始,直到遇到我,想起記憶,又昏迷,周而復始,這是我的懲罰。”
徐九川解釋着,眼中帶着無奈。
“可是現在,她不是想起來了嘛。”我疑惑。
徐九川望向我:“那是因爲,我給你的藥,她喝了以後,便什麼也想起來了,只要我不見她,就不會有事。”
難道說,徐麗所說的爲她所用,原來是這個意思?
“你莫要怪你先師母,你妹妹的事,她也算是幫了你,寒冰地獄只得進,不得出,她將你妹妹救出來,本就是在幫你。”徐九川語重心長的開口。
“幫我?我今晚九死一生。”我吼道,那麼多的厲鬼,我一人對付,險些死在了酒吧裡,這叫幫我?
徐九川搖搖頭:“你錯了,她這是在刺激你,讓你的功力再突破一層,否則,以你自身,很難提高,你現在試着催動內力,是不是更厲害了些?”
我照着徐九川所說的,氣沉丹田,發現胸口凝聚着一股真氣,確實比平日裡要厲害許多。
徐九川但笑不語,但被人欺瞞的感覺,總歸是不太好受,我心中意難平,還是有些陰鬱。
“她這麼做,自然有她的道理,所有事情,以後你會慢慢了解的。”
我望向徐九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