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相自然是隨大流的寫上了生肖雞。
往前走去,發現每個座椅上都寫着相對應的名字,每個人都坐的井然有序,安靜的等在位置上,我掃視了一圈之後,才發覺,並沒有多餘的凳子,於是站在一旁。
大廳裡的保安很快注意到了我,趕緊走過來,態度蠻橫的問到:“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我…”我有些慌神,對方有好幾個人,我定然是打不過的,可是我也不放心我爸一個人待在這裡。
於是靈機一動,說到:“我也是屬雞的,聽說這裡有寶貝賣,就過來了。”
保安疑狐的打量着我,詫異的開口:“你這麼小,那些人居然讓你進來了?”
我點頭,有些侷促的將在口袋處摩擦着,突然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是一包煙。
還好我衣服裡昨天裝上了一包煙,我將煙拿出來,抽了一根塞到那個保安的手裡。
殷勤的將煙點燃,塞到保安的手裡,保安拿着煙,態度緩和了些。
我裝作無意的問到:“你們這怎麼只要屬雞的啊。”
“你問這個做什麼?”保安登時警惕的看着我。
我慌忙說到:“我有幾個朋友,手上也有些寶貝,也想倒騰出去,但是不屬雞,所以就進不來,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保安緩緩吐出一個菸圈,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兄弟,我們老闆啊,不差錢,只爲圖個開心,偏巧這次他想要把家裡的一套聞雞起舞圖給賣了,所以啊,這個拍賣會,要的全是屬相爲雞的人。”
我點點頭,又問到:“你們這個老闆,多大年紀啊?”
保安不耐煩的瞥了我一眼:“你到底是來賣寶貝的,還是來做什麼的?怎麼話這般多!”
我面上不動聲色,仍陪着笑臉:“嘿嘿,這不是頭一次來,不懂規矩嘛,還麻煩你同我說上一說。”
“得了,你也別多問了,在這等着。”他說着,便要往前走去。
看着他走路的樣子,我卻覺得很是怪異。
於是多留了一個心眼,拿出法繩往他身上一帶,他捂着被帶到的地方,警惕的看着我。
“你手裡是什麼東西?”他問到。
“啊?沒什麼啊?”我一邊裝着傻,一邊打量起他手臂上剛剛被我抽出的傷口。
傷口處佈滿黃色的絨毛,果不其然,他不是人!
再看向大廳裡的其他保安,一個個都是面露兇光的盯着在坐的那些人出神,眼冒綠光。
我心下一驚,難不成,這裡的保安,通通都不是人?
方纔被我打中的保安,已經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只是手肘處的黃毛,再怎麼掩蓋,也遮不住了。
黃毛,莫非真的是黃大仙?我的猜測沒有錯?
正在心中嘀咕着,突然,大廳裡走進來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男人身旁還有幾個保安在護着。
他走到臺上,開口,嗓音卻尖利無比。
“我宣佈,慈善拍賣會,正是開始。”
臺下響起一片機械的鼓掌聲,所有人都目光空洞的直視前方。
我站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那人的目光還是落在我的身上,皺着眉頭開口問到:“你是幹什麼的?怎麼跑進來了?不知道這裡閒人免進嘛?”
正說着,突然衝出來一個保安,正是剛剛放我進來的那一個。
他衝到穿着西裝那人的面前,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男人點點頭,也不再多說了,任由我在一旁站着。
不多時,有保安來到我身旁,遞給我一隻香,說到:“我們這的規矩是來這之前,先沐浴焚香,才能進來,你頭一次來,不懂規矩,便只焚香罷了。”
可是我爸早上出門的時候,也沒有焚香啊,這是哪門子規矩?
我猶豫着,那個保安竟然直接按住我的頭,逼迫着我去聞那隻點燃的香。
只是那香燃起的白煙,分明散發着令人昏睡的香氣。
我只覺得頭腦都在發昏,頭上的手還在暗暗使勁,一副不罷休的樣子。
我封印住五感,許久,也許是見我沒再掙扎,那人才放開抓着我的手。
在混沌中,感覺被人推着前進,我小心的開了五感,發現自己正在被兩個保安抓着往一個方向拉去。
那個方向是大廳的左邊,我謹慎的在心中默記着路線。
被他們扔到了房間的裡面,我忍着痛意,一動也不動。
聽見那兩個人尖着聲音在一旁說到:“這下能用他來打打牙祭了。”
另一個似乎有些不理解,問到:“那外面那些呢?”
“你傻啊,外面那些,老大要用來祭祀的。”
聲音漸行漸遠,我猛的睜開眼睛,面前一片黑暗,祭祀?
全部屬雞之人!
我仔細回想着,驀然想通了,被拿來祭祀的人,全都是屬相爲雞,再加上那個保安,手上的黃毛。
這裡,就是個黃鼠狼洞!
不好,我爸有危險,我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想要跑出去,無奈,門被鎖死。
我趴在門邊仔細聽着,屋外沒有動靜。
我屏住呼吸,用盡力氣撞到門上,嘭的一聲,門被我撞開了。
門外果然沒有人,糟了,定然是去處理外面的那些人了。
我趕緊順着自己記得那些路線,往外走去。
在暗處藏好,就看見那些黃鼠狼已經露出了原型,圍在那羣人的身邊,拉着他們的手,居然是在放血,而那些人居然也不知道反抗。
眼看着就要輪到我爸了,我衝了出來,用力的踢在正在放血的那隻黃鼠狼的背上。
一時間,在場的那些黃鼠狼紛紛盯着我看,眼裡都冒着藍光。
靠近我的那一隻直接撲過來,想要撕咬在我的身上,無奈被生機反彈回去,摔倒在地上,還不忘瞪着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其中有一隻黑毛的黃鼠狼,一看,便修煉了有些年頭了。
他同樣齜牙咧嘴的想要跑過來,我拿着法繩在身前擋了擋。
他卻並沒有撲過來,而是在離我還有些距離的時候,調轉了方向,朝着另一邊撲了過去,抓住一個人便走了。
其餘的黃鼠狼見狀,紛紛效仿,也想要上前抓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