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你也見過?”蘇文質問着。
我不禁冷笑:“我不僅見過,我還知道,她差點要了你的命。”
蘇文笑着:“那感情好啊,你現在就讓她來弄死我吧。”
我有些無語,又聽見蘇文說到:“你別說,這麼熱的天,她居然穿一件大袍子,還有她旁邊的三個人也是,全是黑色的袍子。”
蘇文顯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惹了多大的事,旁若無人的走到客廳去找吃的。
泡好一桶泡麪之後,蘇文端着泡麪桶走了過來。
“張非,我跟你說,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到有人要殺我,我急得沒辦法,打你電話也打不通,眼看着就要死了。”
蘇文的臉上還帶着後怕,然而我卻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夢,而是蘇文的本能反應,人在生死關頭,都會自救。
而蘇文自救的方式,就是給我發的那個錄像。
蘇文吃起泡麪來,局長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我接起。
“喂,張非,蘇文怎麼樣了?”
“他好了,我讓他跟您說。”我將電話遞給蘇文,蘇文趕緊接了起來。
半晌,電話掛斷了,蘇文臉上的表情很是豐富多彩。
“我他媽睡了三天?”蘇文震驚的開口。
我點點頭:“還不止呢,你差點死了。”
蘇文也來不及和我細說了,匆忙的換了套衣服。
“我一天沒到職了,我先走了啊,你先別走,我叫了裝修公司,等會就有人上來換門。”蘇文匆匆忙忙的換鞋,扔了把鑰匙給我,就走了。
有了他的囑託,我只得等着,直到門被換好,我才走了,臨走前將新門的鑰匙給蘇文放在了他們家地毯的下面藏好。
出來的時候,天色有些昏暗,可是現在應該才早晨,按說不應該啊。
我心下疑惑,加快了步伐往學校走着。
天空突然傳來一聲驚雷,我被嚇的一哆嗦,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尋常了。
平地打雷,卻不下雨,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我匆匆回到了學校。
臨近考試,學校的課程也少了很多,大家都在寢室裡待着。
我回去的時候,張華和章子強正在溫書,頗有種臨時抱佛腳的感覺。
“嘭!”又是一陣電閃雷鳴。
大家嚇的都是一哆嗦。
張華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怎麼幹打雷不下雨的,嚇死我了。”
“膽子小了吧。”我出聲打趣着,也坐了下來,拿出幾乎是全新的書,打起精神看了起來,再不看,恐怕期末考試就得補考了。
正看着書,寢室的樓底下突然傳來一聲類似於嬰兒啼哭的聲音,我挑開窗簾朝下看去,看見一個周身雪白的小狐狸。
“張非,你幹嘛呢?冷死了。”張華抱怨着,走過來,想要關上窗戶。
關窗戶之前,還看了一眼,隨即便關上了窗戶。
“你沒看見嘛?”我質問?那麼顯眼的九尾狐。
“看見什麼?”張華皺着眉頭看了我一眼,往自己的位子上走去。
正在這是,樓底下又傳來一聲啼叫聲,張華就像是沒聽到一般,自顧自的往前走着。
難道,就只有我能看到那隻小狐狸?
啼叫聲一聲又一聲的傳來,焦急又高昂。
我趕緊往下跑去,身後傳來章子強的喊叫聲:“哎,大非,下去買飯給我帶一份。”
“知道了。”我草草應着,趕緊向下跑去,到了樓下,我才發現,不止有一隻狐狸,有五六隻聚集在樓下。
一看到我,它們就聚集到了我腳邊,其中一個還銜着我的褲腿,想將我往什麼地方帶。
我彎腰將地上的小傢伙抱了起來,它似乎很是焦急,嘴裡發出類似嬰兒的喊叫聲。
一路上人來人往,無人停留,看樣子,就只有我一個人能感受到它們的存在。
小傢伙見與我說不通,索性從我身上跳下來,焦急的往前跑着。
我以爲它們是打算放棄,可是它們跑出不遠之後,還回頭看向我,吱吱的叫着。
我隨即反應過來,它們這是想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反應過來之後,我趕緊跟上它們的步伐,往前跑着。
來到學校的小樹林,狐狸們在一個洞口前停下,洞口狹小,只能容一隻狐狸的身軀通過。
那些個狐狸圍着洞口轉悠着,不一會,洞口變得越來越大,狐狸們先後鑽了進去,我見狀,也跳了進去。
洞口在我進去之後,竟慢慢合上了,片刻的昏暗之後,眼前又重現了光明。
面前出現了幾個捧着燭臺的女人,作丫鬟的打扮。
“公子,請隨我來。”丫鬟出聲,聲音媚的讓人身上不由得一酥。
“你們是誰?爲什麼要帶我來這裡?”我疑惑的問到。
那幾個丫鬟已經繞到了我的身上,嬌聲開口:“公子,奴家有事要請你幫忙啊。”
一股脂粉氣鋪面而來,我不由得打了個噴嚏,那幾個丫鬟,掩面而笑,端的是千嬌百媚,姿態妖嬈。
“跟我來吧。”爲首的那個丫鬟衝我眨了眨眼睛,轉過身。
我看見她身後長長的狐狸尾巴,心中頓時瞭然,原來是狐狸精啊。
幾隻狐狸精帶着我往裡面走去,這裡是個天然的洞穴,分佈着很多大大小小的鐘乳石。
又穿過一個水榭,纔看見一處白色的牀榻,牀榻上躺着一個碩大的白狐狸,狐狸身後的九條尾巴不停的擺動着。
狐狸聽見伸向,慢慢的轉過頭,看見我,立馬從牀榻上蹦了下來。
“你們還當真把他找來了?狐狸嘴裡發出聲響。
“公子贖罪。”幾個丫鬟打扮的狐狸精立馬跪在了那隻九尾狐的前面。
“你叫我來,到底爲什麼事?”我沉聲問到。
面前的狐狸,一看道行便不淺,是敵是友,尚且分辨不清。
它打量了我許久,眼神如炬,盯得我心中莫名發毛。
動裡的氣味也有些難聞,一股子狐狸騷味。
“請你幫忙。”半晌,它沉聲開口,聲音尖銳又難聽。
“我能幫你什麼忙?”
它又回到了牀榻上,合上眼睛:“今日是我渡劫之日。”
怪不得今日天雷滾滾,卻沒有落一滴雨,原來是它要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