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我登時頭疼不已,卻也不能看着方怡心這樣不管,只得應着,朝着她走過去。
方怡心一把扯住我的肩膀,酒氣撲在我的臉上,我厭惡的捂住鼻子。
“張非,我…”方怡心話還沒說完,抱着我吐了起來。
“姑奶奶,你別吐啊,哎。”我急了,趕緊把她從身上扯了下來。
可是還是晚了,身上還是沾到了些,我登時氣結。
好好的白襯衫沾上了方怡心嘴裡吐出來的污穢,我咬牙,將衣服脫了下來。
徐麗朝着我吹了個口哨,眼裡滿是調笑:“不錯嘛?”
我登時臉色變得通紅。
“喲,這麼不禁調戲啊。”徐麗嘴角扯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對着我開口道:“等着。”
我只得聽話的在外面等着,片刻之後,徐麗拿着一件黑色的襯衫走了出來,是酒吧的單色制服。
“穿上吧。”徐麗開口道,將襯衫扔給我。
我趕緊套了上去,衣服很合身,驚訝之餘,我不得不歎服徐麗掌握尺碼的準確度了,昨天扔給我的那套制服,尺碼也是正正好的。
見我穿好衣服,徐麗衝我擺擺手,滿臉不耐:“行了,快走吧,我還要補覺呢。”
我哦了一聲,趕緊拖着半死不活的方怡心往學校走去。
走到酒吧門口,伸手攔了一輛的士,拉着方怡心坐到了後面。
一路上,司機從後視鏡裡打量了我們無數眼,我壓下心裡的火氣,到了學校門口,沒好氣的開口問到:“師傅,多少錢?”
司機抱了一下價錢,我正伸手去掏皮夾,就聽見司機開口道:“小夥子,年輕人要節制啊,不能玩的太大啊,嘿嘿嘿。”
我氣結,同他理論着:“你那隻眼睛看到我不節制了?”
司機指了指車子的後視鏡:“你自己看看。”
我低頭看過去,自己厚厚的鏡片都蓋不住眼下的烏青。
“我沒有。”我出聲辯解。
司機露出一副我懂,都是過來人的表情。
我心中煩躁,怎麼越解釋越亂,索性不解釋了,我拿出錢,沒好氣的扔給司機。
半拖半拽的,拉着方怡心往學校裡面走。
剛走到男生寢室樓下,正好碰見張華和章子強兩個人下來倒開水。
看見我抱着方怡心,兩個人登時露出一副猥瑣的表情。
“玩嗨了吧小子?”張華奸笑着,湊到我的面前。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我出聲解釋着。
“行了,還不好意思,哥都懂。”張華挑眉,滿臉都寫着不相信。
我氣結,一把推開他,往女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等在下面,好不容易看見一個似乎和方怡心很玩得來的女孩子,將方怡心塞給她之後,也不管她臉上的錯愕,逃也似的離開了。
也來不及休息,上午還有兩節課,上完,下午就沒有了,咬着牙上了下來,已經困得不行了,強打着睏意,往警局趕去。
趕到警局之後,本來已經困到眯起來的眼睛又睜了開來,睏意也消失不見了。
我拿出手機,點開自拍模式,驚奇的發現,自己臉上的黑眼圈,已經消失不見了,昏昏沉沉的腦子現在也是清明異常。
我心中狂喜,難不成,這副軀體,還有自我調節的功能?
趕到警局之後,我趕到局長的辦公室,打開門,一本書朝着我飛了過來,我險險避開。
就看見局長坐在他平時坐的位置上,臉色有些不好。
蘇文站在一旁,平日裡囂張的樣子都沒有了。
一副吃癟的孫子樣,我不禁幸災樂禍,走上前。
局長看見我,臉色略微緩和了些,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淡淡道:“張非啊,有什麼事嘛?”
我趕緊將李煞告訴我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局長。
局長聽完,眸色微沉,沉思了一會,開口道:“現在,屍體也已經不見了,不太好立案,再加上當事人已經死了,所以,這件事就此翻過吧。”
我點點頭,總不能去找李煞吧,他只是一個鬼,一個強大到有了實體的鬼。
我打了個哈欠,雖然身體有自我修復的功能,但是沒有睡覺,還是讓我渾身不自在,局長見我這幅樣子,開口:“是沒睡好吧,怪我,居然忘了你白天還要上課。”
我趕緊擺手:“不礙事的。”
“那怎麼行,下午有課嗎?”局長板着臉嚴肅道。
“沒有。”我老老實實的答到。
“好,你跟我來。”局長說着,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蘇文見勢,也要跟過來,卻被局長厲聲喝止:“誰讓你來了,給我站着。”
蘇文聞言,站在原地不敢亂動了,我忍不住偷笑,換來蘇文的一記冷眼。
跟着局長來到一個小房間,裡面電視,牀,應有盡有。
“你在這休息會吧,省的來回跑了。”局長將我按在牀上。
“可是。”我還有些猶豫。
局長開口打斷我:“別可是了,讓你睡就睡,這是命令。”
我聞言,也不再推辭了,合衣躺下來就睡着了。
局長何時走的,我都不知道,只依稀記得,有人輕輕關上了門。
從混沌中醒過來,面前是一張幽怨的臉。
我白了他一眼,做起來,也不是第一次被蘇文嚇了,早就已經習以爲常。
我揉揉眼睛,問到:“幾點了?”
“六點半了,你倒是睡得舒坦。”蘇文的語氣裡滿是哀怨。
我聳肩:“沒辦法,局長讓我睡得。”
“你知不知道,你睡得是局長的房間。”蘇文怒氣衝衝的開口。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比蘇文那間好這麼多,果然局長的房間就是不一樣。
隨即又緊張起來,我居然睡了局長的牀,他昨晚也是一夜沒睡,那局長睡在哪了呢?
“局長呢?”我出聲問到。
“回家補覺去了,你們真是悠閒。”蘇文一臉怨婦狀。
我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別抱怨了啊,你昨晚享樂,在車子後面呼呼大睡的時候,賣命的可是我和局長啊。”
蘇文登時便哭喪着一張臉,悲慼戚的說到:“你可別提了,局長今天等着我醒,生生罵了我快半個小時啊,要不是你來,還不知道要罵到什麼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