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東方鼎走到殷粟的面前,一幅很恭敬的樣子。
“主人,沒想到你竟然出現的比我想象中的還早。本來,我還打算在完全佔據這具軀體之後,再想辦法把你喚醒。能夠在這裡見到你,我真是太高興了。”
東方鼎說着,還朝殷粟行個奇怪的禮,十分謙卑的樣子。
殷粟雙手負於身後,神情很是得意,對東方鼎的恭維很是受用。他還特意用餘光瞟瞟我,那意思彷彿是在說“瞧我多牛?”。
我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心裡別提多彆扭了。
可東方鼎體內的那個魂爲什麼會稱殷粟爲“主人”,他們之間又有什麼關係?
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什麼陰謀,要是想將東方鼎體內的另一個魂被趕走,必須徹底弄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
東方鼎和殷粟寒暄一番後,就帶着他們的戰利品,也就是我,一塊回到方鼎大廈。
“主人,歐陽呂生那個老傢伙一心想研究核桃手串裡面的女媧之力,現在不在大廈裡,整個大廈只有我一個人,你想住在哪裡隨便你挑。”東方鼎的聲音變了,在殷粟面前語氣都變得畢恭畢敬。
“女媧之力在覈桃手串裡面?”殷粟自言自語的說一句,回頭看我一眼,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麼,笑了。
我鄙視的瞅了他們一眼,不說話。
我們很快來到方鼎大廈,這似乎是殷粟第一次來到方鼎大廈,他四下裡打量一眼,讚歎道:“想不到這小子還挺有眼光,在這塊極陰的地方建這幢大廈,而這幢大廈就是個天然的法陣,長期住在這裡,可以提升體內的陰氣,這個法子我未必能夠想得到!”
而那個東方鼎卻恨恨的說道:“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我無法完全佔據他的軀體,而只能與他各自抗衡着,誰也無法駕御誰。”
我們走進電梯,就看到東方鼎那個忠實的僕人蛇芯正站在電梯間裡面。
當他看到我們三個走進來,瘦瘦高高的身體突然一顫,用恐懼的眼神看着東方鼎。
驚恐的問道:“你?”
東方鼎很厭惡的對蛇芯說:“我不是說過,我在的時候你不要出現嗎?”
蛇芯卻沒有回答,身體縮在電梯的角落裡。
“討厭的傢伙!”東方鼎一皺眉,說道,“看見你就讓我想起他,你還是不要在我視線裡面出現好了!”
東方鼎說着,手就伸進蛇芯的身體裡面。
蛇芯本來就是寄居在一條雙頭蛇的身上,軀體由木偶製成。東方鼎伸進他木頭的軀體裡面,他那瘦瘦高高的身體自然被折成兩半。
然後,從那裡面突然“咻”的躥出一條吐着紅信子的雙頭小蛇,朝一同走進來的殷粟脖子上咬去。
可是,還沒等那條蛇靠近殷粟,殷粟就伸出一隻手,伶俐的抓住蛇身,然後冷冷的說:“連你也敢襲擊我?”
話音剛落,他手裡面緊緊一抓,那條可憐的蛇就這樣變成黑色,轉眼間化成黑灰,消失在他手中。
我的心頭一顫,蛇芯曾經是東方鼎最忠心的僕人,就這樣輕易死在殷粟的手中,我對他的恐懼和厭惡又增了幾分。
來到樓上,東方鼎很恭敬的把殷粟引到他研究的那個白色的房間,帶他一一參觀。
“主人,這是我利用現代科技而造的房間,本來我是想,等以後有機會可以把你再招來的,沒想到你自己先來了!”
我看到東方鼎對殷粟這樣尊敬的樣子,一方面覺得厭惡,另一方面覺得奇怪,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樣的聯繫?東方鼎體內的另一個魂竟然對他這樣恭敬?
“你們難道以前認識?”我忍不住問道。
殷粟和東方鼎互相對視一眼,然後都哈哈大笑起來。
殷粟告訴我最後的答案:“我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他就是我體內的生魂,當年東方鼎的父親向東方一脈引來的魂魄就是我,如果不是我的魂原本就在他的體內,東方鼎的身體早就是我的了!”
我猛然一驚,沒想到東方鼎體內的魂魄居然來自於殷粟,難怪他遲遲沒有對東方鼎下手,原來早就留有後手。
可是這殷粟不是一隻鬼而已嗎?跟東方一脈又有什麼淵源,居然還讓東方鼎的父親把他的魂招到東方鼎身上?東方鼎的父親,難道不覺得這會對自己的孩子造成傷害嗎?
我忽然覺得有幾分絕望,無論是東方鼎體內的另一個魂,還是殷粟,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現在東方鼎的身體被另一個魂所佔據,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我突然想起東方鼎在沉睡之前說過,去接他的小師弟,看樣子現在只有把希望寄託在他的身上。
殷粟在方鼎大廈轉了一圈之後,對東方鼎說:“我先出去一趟,等會兒就回來。”
“好的,主人。”
殷粟走之前看了我一眼,嘴角一挑,衝我意味深長的笑一下,然後離開。
我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覺得這隻鬼狡猾又可惡。
東方鼎等殷粟走後,微笑着朝我走來。
我知道這是寄居在他體內的另一個魂而已,並不是真正的東方鼎,所以也是一幅懶得搭理他的樣子。
可東方鼎卻厚着臉皮在我身邊坐下,還親切的對我說:“依依,這段時間沒見着你,我覺得你都瘦了好多。一定是他沒有照顧好你,以後你在我的身邊,我一定不讓你吃苦。”
我聽見他的話,莫名覺得噁心,這傢伙明明是寄居在別人體內的一個魂魄而已,見到殷粟,就一幅低三下四的樣子,看着就讓人討厭。
“我自己能夠照顧我自己,不需要誰來照顧。”我堅定的說。
而那個東方鼎卻自問自答的繼續說着:“以前我還想等完全佔據這幅身體,再把主人招來。結果沒想到主人這麼早就出現,這下好了,等我完全擁有這具身體之後,我們就可以正式結婚。”
我一愣,“我可沒有答應你要結婚呀。”
“哼,你不用瞞我,你既然能答應那個東方鼎的求婚,也一定能嫁給我。我和他雖然不是同一個人的魂魄,但是是同一個人的身體,你無論嫁給哪一個,都是同樣的。”東方鼎此時此刻笑吟吟的說。
可我卻覺得心中涌起一陣陣的厭惡,這個魂佔據別人的身體,沒有一種偷竊的罪惡感,反而討論起我將來的歸屬權,真的夠無恥的。
我反駁道:“這能一樣嗎?你們就算是身體一樣,可裡面的性格和品性都是不一樣的。就像是雙胞胎,外表長得一模一樣,裡面本質上還是兩個人!”
東方鼎卻是一臉的不以爲然,“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無論誰擁有你,都是最後的贏家!”
“爲什麼你要那麼執着的賴在他的體內,你不是說殷粟纔是你的主人嗎?你可以鑽回到他的身體裡面啊。”
“依依,這個借魂和還魂之術,並不是你想象得那麼簡單。我雖然是主人的一具魂魄,但是要我們重新聚攏在一處,還需要一段時間。依依,我記得你是今年畢業的,要不等你畢業之後,我們就結婚怎麼樣?”
東方鼎一邊說着,一邊還不由的握住我的手。
我知道眼前這個東方鼎並不是真正的東方鼎,本能的將手向後一縮。
東方鼎一皺眉,有些不高興了,“依依,爲什麼你能夠接受這具身體裡的他,卻不能接受我?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那是我不清楚情況,你只是佔據他身體的另一個魂魄而已,就像是偷了別人的東西在使用,你怎麼還好意思說想繼續呆在他身體裡面一直生活呢?”
東方鼎卻冷冷一笑:“你怎麼認爲是我偷了他的身體,而不認爲是他故意把我引到他的身體呢?”
東方鼎靠得我更近,不由分說便把我摟在懷裡,我看見他的那張臉雖然還是東方鼎,但心裡面知道,那個人明明不是他,只不過是跟他長得一樣的另一個魂而已。
心裡本能的有一種抗拒的情緒在裡面,情不自禁的把他往外一推,可沒想到這樣一推,把另一個東方鼎惹火了。
他憤怒的瞪着我,不滿的說:“你爲什麼這樣頑固?反正我們長得一個樣,你跟了我,可以享受到跟他一樣的生活,爲什麼不依了我?難道一定要擁有你的身體,再能佔有你的心嗎?”
他這樣一說,眼中抹過一絲狡黠的光,既然不顧我的反抗,徑直衝過來,把我按倒在桌上。
我一時慌了神,慌忙的想用手抵抗,可我哪裡是他的對手,一下子就被他制服。
我嚇得快要哭,委屈的說道:“你還說你跟他一樣,可他從來不強迫我的,一直都很尊重我,你跟他根本一點都不一樣!”
我掙扎着說,他卻嘴角一勾,帶着幾分邪惡的笑容,“既然非要我佔據你的身體,才能擁有你的心,索性讓我先擁有你的身體,這樣你纔會心甘情願的跟從我!”
“你卑鄙!”我恨恨的說。
東方鼎卻不理會我,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手已經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眼淚從我眼角滑落,我傷心不僅是因爲自己,而是擔心那個藏在他身體裡面的另一個東方鼎,我愛着的那個東方鼎永遠不會出現,就這樣被他扼殺在體內。
如果那個東方鼎永遠在他體內不醒來,我該怎麼辦?跟這具擁有他身體的傢伙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嗎?那真比殺了我還要難受。
正當我傷心欲絕時,東方鼎正貪婪的親吻着我的臉龐,手下的動作又粗魯幾分,恨不得將我馬上揉進他的身體。
忽然,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快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