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鼎不在身邊,我跟莫磊還有狴犴在南洋遊玩了幾天。
南洋雖然只是一個小國,但旅遊景點的風景還是不錯的,我們玩得都很開心。
只是每回出門的時候,我們的身邊總有個不受歡迎的人出現。
殷粟總是會時不時的在我們面前晃一晃,我倒是無所謂,可是莫磊的反應就要強烈一些。
“你這個討厭鬼,怎麼老是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小盆友,我是來找你依依姐姐的,這是我們大人間的私事,你可以不用管。再說這裡是公衆場合,我可以想出現在哪兒就出現在哪兒,這是我的自由。”殷粟表情輕鬆的說。
莫磊只能氣乎乎的幹瞪着眼。
別說殷粟借來這個男人的皮之後,那外表可是上了一個檔次。
白淨的皮膚,清冷的五官,再加上穿的那一身名牌服裝,更讓他吸引不少女人的眼球。
只是這傢伙卻老粘在我的身邊,讓那些圍觀的女人很是不滿,時不時的拿眼睛瞥一瞥我。
她們不明白,爲什麼這麼帥氣多金的男人會和這樣一個長相普通的女人在一起?
“我說你既然借用這麼好的一張皮,老跟我在一起會不會太屈才了?”我半帶着玩笑的口吻對殷粟說。
他卻是一幅心安理得的樣子,“這樣不好嗎?跟我在一起,你馬上就被提高了一個檔次!”
我白了他一眼,“呵呵,謝謝你呀,我看沒這個必要!”
“說實在的,你真的確定這輩子要跟東方鼎那個臭小子呆在一起嗎?不考慮考慮我?”殷粟笑得輕鬆,眼神卻很認真。
我迎上他的目光,問道:“你怎麼又問這個問題?我不是跟你說過嗎?”
“就是你說的排隊問題?如果我告訴你,我跟你認識的時間,或許比你跟他還要早,你信嗎?”
我也無比認真的回答:“你是說前世的事嗎?抱歉,那是上一輩子的事情,跟這一世的我沒有關係。總沒有這樣的事情,我前一世欠你的債,你卻叫我今世來還吧?”
殷粟苦苦一笑,“你說錯了,不是你欠我的債,是我欠你的債。如果我可以,情願用我這一生來償還。”
聽到殷粟這一段肉麻的話,我忍不住想打一哆嗦,被只鬼用一生來償還,是不是意味着我這一輩子都要被鬼纏上。
“您還是放了我吧,像您這樣的,我可伺侯不了!”
“我不要你伺候我,我來伺候你!”殷粟答得飛快。
“那我就更加受不起了,您出身尊貴,身手不凡,還是找別的姑娘去吧。”我擦擦腦門子上的細汗,冷不丁的說道。
天天被只鬼來伺候,那還能活嗎?
殷粟幽幽的嘆口氣,“你還是不相信我。雖然明明知道你不是她,我還是想把對她的虧欠放到你身上,看樣子這是我的癡念呀。”
殷粟說完這些話,臉色微微有些不好,他轉過身去,慢慢的走遠。
看到他落寞的樣子,我有些替他難過。可是這能有什麼辦法,感情的事情從來不是能隨心所欲的。
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九點。我發現東方鼎已經回來,正板着個臉,坐在沙發上面。
我驚訝的問:“你回來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
可東方鼎卻冷冰冰的說了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你是怪我來早了?怕壞了你跟那隻鬼的好事?”
我聽到他沒來由的一句話,立馬心情陰鬱起來,“胡說什麼呢?我跟他什麼也沒有。”
“咳咳,依依姐,我可什麼也沒有說。哦,師兄,我回房去了!”
莫磊一幅做賊心虛的樣子,看到東方鼎回來,立馬賊頭賊腦的往自己的房間裡面跑。
狴犴這隻狡猾的大貓,跟人一樣圓滑,一見形勢不對,也打個哈欠,躲進房裡睡懶覺去了。
我立刻明白過來,一定是這些天莫磊跟東方鼎偷偷通過電話,把殷粟老是跟着我們的事情告訴他。
這個小渾球,真是個大嘴巴!
還有東方鼎,這個大男人真是小心眼,好好的一個人居然吃一個鬼的醋,真是莫名其妙!
“你跟他什麼都沒有,會在一塊說悄悄話?跟他什麼都沒有,他會老纏上你?”東方鼎的語氣裡面滿是質問。
“你愛信就信,不信拉倒!”我怒氣衝衝的說道。
東方鼎站起身來,突然抓起我的手,“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裡?我不跟你去。”我一肚子火,根本不想理他。
東方鼎卻強拉起我的手,硬是把我拽出門。
他帶着我走進電梯間,居然一直通向酒店的頂層。
我的心情十分不滿,可當我們到達酒店頂層時,忽然被眼前的景象嚇一大跳。
酒店的頂層是個花房,頭頂是透明的玻璃,可以直接看到天空。
此時正是黑夜,可這裡卻被一盞碩大的照明燈照得像是白天。
在寬敞的樓頂,放滿了各式各樣的鮮花。最特別的是,在樓頂中央的位置,用鮮豔的玫瑰擺出顯眼的“love”造型。
當我正感到意外時,就聽到站在我身邊的東方鼎突然打了一個響指,寧靜而漆黑的夜空突然燃起煙花。
璀璨的煙花立刻照亮整個夜空,讓我的心情莫名的有些小小激動。
“你……”我搞不懂東方鼎這次回來一怒一喜,給我喝的是哪一齣。
東方鼎看着天空美麗的煙花輕輕笑了一下,“我在美國的檢查沒有問題,身體各項機能正常,沒有再出現衰竭的現象,這證明狐妖的詛咒已經解除了。”
“那可真好。”聽東方鼎這樣一說,我心情驟然間也變得輕鬆快樂。
東方鼎摟上我的細腰,臉靠近我的臉,在這麼近的距離裡,我看到他白淨的臉上一雙灰黑色的眸子裡面是期盼,是希望,是寵溺,是愛戀……
那雙眼睛裡麪包含的情緒太多,讓我一時無法完全看透。然後,他的嘴就完全的封上我的脣,沉湎在無盡的思念之中。
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我清楚,他是想表達這麼多天沒有見到我的思念。
碩大而有力的雙手緊緊的摟着我,似乎生怕下一秒放手,我便會從他懷裡面跑掉一般。
他的吻激烈而灼熱,像是下一秒就要把我點燃,半晌不能讓我呼吸。
許久,才鼻尖貼着鼻尖問我:“這麼多天沒有見到我,有沒有想我?”
“想。”我毫不猶豫的輕輕說道,兩側的面頰已經發熱。
“騙人,我不信。”東方鼎突然跟我耍起小孩子脾氣來,“你如果天天想着我,還會跟殷粟那隻鬼來往?”
“我跟他什麼也沒有,我早就跟他說清楚了,你爲什麼不相信我?還要我跟你解釋多少遍?”
“依依,我們結婚吧。就在南洋,立刻,現在,馬上……”
我真有點跟不上東方鼎的節奏,前一腳還在懷疑我跟前世的一隻鬼糾纏不清,後一腳立馬就把我帶上樓頂,在這花好月圓的景色裡向我求婚。
可是,他後來的行動,讓我立刻明白他的用意。
他猝然吻下來,收緊的臂膀緊緊束縛着我,不容躲避,不容掙扎。
挑開我的貝齒,在我脣中肆意的攻城略地,寬大的手掌撫上我最貼近身體的衣物,一點點的向上攀沿,彷彿我是他下一秒要征服的山峰和城池。
當我徹底明白他的用意時,身體不由的僵硬起來,在心底裡面的最深處不禁有一些害怕。
也許每一對情侶都會走到今天這步,但我還是會忍不住猶豫一下。
我在他懷裡一頓,輕輕的問道:“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快?”
東方鼎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我見他微微蹙起眉頭,呼吸有些粗重的對我說:“東方依依,我們認識半年多,從性格到家境,有哪一點我們不瞭解?我說過我會跟你結婚,你爲什麼不信我,難道你心裡面真的有那隻鬼嗎?”
“當然沒有。”我不假思索的說。
“那麼,給我。”
自始至終,我愛的都是東方鼎這個男人,既然他已經給了我承諾,我又計較什麼?
我羞紅了臉,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嚶嚀一句:“嗯。”
這成爲了東方鼎最大的鼓勵,像是得到我的允許,他一把把我打橫抱起,一路走到玫瑰花旁的臥椅上。
脫下身上的外套,動作變得輕緩而溫柔,像是特意爲我成爲女人的這一刻而準備着。
從我的脣一直吻到我的臉,然後細細的吻過我的脖子,手指在我身上像彈鋼琴一般,細膩而敏感的一寸寸的在我身上撫過,挑逗着我的每一寸神經。
我漸漸的沉溺在他愛的海洋中,被彼此之間的慾望包圍,他明白我接受他的心意……
一番風雨之後,我迷離的睜開眼,兩側的臉已經徹底變成酡紅。
我清醒的意識到,在酒店的花前月下,平生第一次做女人,而且是跟我最愛的男人。
這,應該算是一種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