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城王終於來到了永寧寺,寶馬雕車香滿路,在這樣的佛門清淨地,這樣的排場的確是不太好。
桑梓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少城王,也是第一次見到王妃的兒子和女兒。
少城王是個中年男人,四十多歲,正是一朵花兒的年紀,長得還不錯,是挺清俊的,輪廓與葉懷瑾很相似,想想也是,葉懷瑾的親叔叔能長得不好看嗎?能不像他嗎?
他此刻正與王妃相對而坐,說着體己話。桑梓也沒有心思去看他,主要還是看王妃的兩個孩子。
小王子長得比父親更俊俏,看上去也有二十歲了,氣質十分儒雅,看上去很穩重,不過的確不像是能大事的人,也許是桑梓聽了王妃的話先入爲主的關係吧。
朝陽翁主長得很美,父母的優點全都可以在她身上看到,眉眼像王妃,自然也與桑梓有些相似,不過桑梓覺得她可比自己美多了,雖然才十三四歲的樣子,形容尚小,但的確是個美人坯子。
葉懷瑾見桑梓看得呆了,便撞了她一下,道:“你看什麼呢?”
桑梓羨慕的嘆息道:“朝陽翁主長得真好看,和王妃長得好像啊,”桑梓頓一頓,又道:“我覺得她比樂安還漂亮。”
“你覺得樂安漂亮嗎?”葉懷瑾道。
桑梓點了點頭:“難道不漂亮嗎?”
葉懷瑾道:“人人都說她沒有長寧姑姑漂亮。”
桑梓道:“那她心裡應該也挺鬱悶的,總是被人拿去跟母親比。”
葉懷瑾沒有再說話,倒是朝陽見兩人在這廂,便小跑過來,一把抓住葉懷瑾的手道:“你是瑾哥哥嗎?”
這稱呼爲什麼聽着這麼彆扭!
桑梓只覺得這女人一看這就像是情敵的樣子。
葉懷瑾禮貌地一笑,道:“你是朝陽。”
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
朝陽樂了起來:“瑾哥哥,原來你還記得我呀!”
桑梓一個勁兒的在心裡喊,人家不是記得你好嗎?這裡除了王妃和葉妙人就你一個女人,你不是朝陽翁主還能是誰!
葉懷瑾淡淡
笑道:“一別十年,你倒是出落得極好。”
朝陽紅了臉,更顯得她整個人如三月的桃花一般,嫩的能沁出水來。
桑梓只覺得心裡不是滋味,桑梓也不是吃醋,就是覺得不喜歡她和葉懷瑾靠得太近。
而且到現在爲止,葉懷瑾都沒有推開她,他的手臂一直在朝陽的手裡!
桑梓都不想多看兩人一眼了。
正要離開給兩個一個單獨相處的空間時,葉懷瑾卻又突然攥住她:“給你介紹一個人,這是桑梓。”
朝陽臉上的笑容登時就滯住了,她看着桑梓,一雙秀美的眼睛裡帶着敵意,而桑梓的眼睛也帶着敵意。此刻,這兩雙如出一轍的眼睛正對視,連眼神都是一模一樣的。
“你是瑾哥哥的朋友嗎?”
朝陽先開口的,不過語氣並不是很討厭,至少在桑梓能接受的範圍裡。
現在的桑梓穿回了女裝,雖然不如朝陽長得那樣美,但也是很清秀的模樣,朝陽縱然不喜歡她,也不給葉懷瑾面子。
桑梓報以一個甜美的微笑,道:“是,我是他的朋友。”
是女朋友!
桑梓也是個以大局爲重的人,自然不會這樣說,雖然朝陽不一定知道女朋友是什麼意思,不過桑梓還是選擇了比較安全的方式。
朝陽也微微一笑,不過這個笑容卻有些高傲,她擡着下巴,似乎不太看得起桑梓:“瑾哥哥很少和女孩子交朋友的。”
看起來這個嬌生慣養的翁主也不笨,這就知道先試探桑梓了。
桑梓自然順着她。
“太后娘娘擡舉我,太子謹孝,自然願意與我交好。”
她刻意把太后搬了出來,這樣一來,朝陽既不會認爲她和葉懷瑾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也會對桑梓敬重三分,如此一石二鳥,桑梓很是滿意。
朝陽聽了她的回答,果然眸中的敵意淡去了幾分,頷首道:“難怪你會跟着瑾哥哥出來,想必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當然不是!
桑梓怎麼可能這樣回答:“翁主聰慧。”
葉懷瑾這才
將手臂從朝陽的手裡抽出來,道:“你父親每月都來看你母親嗎?”
朝陽點了點頭道:“是啊,不光是父親,我和哥哥也要一起來,若是我們哪一回犯懶不肯來,鐵定會被父親罵一頓的。”
桑梓沒看出來,這個少城王居然這麼愛老婆,既如此,怎麼還讓她在這種地方住着呢。
葉懷瑾又道:“這麼多年了,還沒有長翊的消息嗎?”
朝陽提到這個,連連搖頭又嘆息:“人海茫茫,哪裡去找呢,姐姐被抱走的時候才一歲,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根本連她一鼻子一眉毛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怎麼能找得到呢。”
葉懷瑾道:“我雖然見過她一會,可那時候她纔剛出身不久,我的年紀也小,幫不上什麼忙。”
朝陽道:“瑾哥哥,你不要這樣,這件事情和你又沒有關係。”
“怎麼沒有,”葉懷瑾嘆息道:“如果不是父皇逼着皇叔出兵圍剿叛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朝陽見葉懷瑾這樣自責,便安慰道:“即便如此,這也是父輩的事情,和咱們沒有關係,瑾哥哥你不要自責。”
她只以爲葉懷瑾是真的自責,可是桑梓卻看到葉懷瑾的嘴角掛着笑,這個腹黑的男人,利用一個少女對自己的喜歡來達成目的,實在是——太厲害了!
反正朝陽也是自己的情敵,桑梓纔不會同情她呢,更何況,葉懷瑾也一直沒有表現出喜歡她的樣子,是她自己非要往坑裡跳的,這也怨不得別人。
“對了,大皇兄有沒有來找過你父王?”
朝陽這個沒心眼的什麼都往外說:“他自己沒有來,不過他的人來過好幾回,還給我帶了好多寶貝呢,”她說着舉起手,露出一個精緻的鐲子道:“這個鐲子就是大皇兄送給我的。”
葉懷瑾微微點頭:“很襯你。”
朝陽更是高興,葉懷瑾又問:“那你父王有沒有和他的人來往?”
朝陽搖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的人每次來,父王都稱病不見的。”
葉懷瑾摸到一二分,因道:“原來是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