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讓臣妾幫你寬衣吧。”慕容秋嫵媚着自己柔嫩的手臂環上軒轅非的脖頸,這是這幾天來軒轅非第一次召見她,她一定要把握住機會,切莫讓她生煩於她。
可天公不做巧,兩人正準備雲雨一番時,夫易在外面敲起門來,軒轅非惱怒道:“敲什麼敲,不知道朕正在做事嗎?”
“哎喲,皇上,奴才知道,只是瑜妃那邊……”夫易也是無可奈何啊。
但慕容秋聽到瑜妃,心裡就不舒爽,撒嬌:“皇上,今晚您哪也不許去,就只能陪着臣妾。”
軒轅非被美色所迷,摸着慕容秋的下巴道:“好,朕哪也不去,今晚就陪着你。”
“皇上,皇上。”
“你要再敢說一句話,朕就砍了你的頭。”
聽到軒轅非怒火中燒的聲音,夫易不敢再觸犯天威,但是瑜妃那邊,哎,正當夫易兩難之際,靜秋跑來催促道:“皇上呢,怎麼還沒來?小皇子快不行了。”
“皇上正和麗妃在一起,剛纔說了,要是奴才再喊,就砍了奴才的頭,要不靜秋姑姑,你再幫奴才說說。”
靜秋皺眉,她當然也怕皇上責罰,只是此事事關重大,她怕現在不說,以後皇帝太后還是要吃罪於她的,她嘆了口氣,捏緊了拳頭,使勁拍了幾下門:“皇上,皇上。”
“滾!”
軒轅非現在簡直就是慾火焚天,哪還有心情管其他的事。
靜秋見狀,只能道:“皇上,小皇子快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吧,太后都在那等着呢。”
這下倒是不會就開門了,軒轅非打開門,對着夫易怒喝道:“你怎麼不早說?”
“奴才……”
“好了,夫易,快去給皇上更衣吧。”
“是是是。”
軒轅非一行人整理好衣冠。匆忙趕到瑜妃的殿門前,缺見瑜妃已經哭暈在地上,沈立容也是撫着桌角,一臉的沉痛,太醫跪了一地,都說着,罪該萬死,臣無能之類的話,軒轅非腦子一空,跑進內殿一看,他前幾日抱着的兒子現在已然成了一具死屍,了無生機。
慕容秋見着這副光景,想着剛剛的那幾句話,自知是闖了大禍,悔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告訴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軒轅非提起一個太醫的衣領,太醫顫抖着身軀答道:“小皇子,突,突發疾病,臣等,無能,無力迴天,臣,該死,該死。”
此時暈倒的瑜妃不知怎的又清醒了,看着軒轅非,爬到他的衣角下面道:“皇上,皇上,我兒是被人所害,被人所害啊。”
“瑜妃,你告訴朕,是誰,朕一定將她千刀萬剮。”
瑜妃瞬間失語,她不知道是誰害了她的兒子,但她知道,就是有人害得,不然她的兒子怎麼好端端的就死了呢。
“皇上,皇上。”
“又怎麼呢?”軒轅非已經被兒子的死弄得心力交瘁,此時聽着這些大呼小叫,心就直跳,都快喘不過氣了。
那小太監回道:“啓稟皇上,宮外的人傳來消息說,中山王,剛剛在家中,暴斃了。”
“什麼?你說皇叔他……”軒轅非受不了這一系列的打擊,退步坐到席上。
沈立容厲聲道:“皇上!”
軒轅非是現在的中心骨,他現在可不能倒下,一定要讓人查清這一切才行沈立容,揉了揉額頭,對着旁邊的靜秋道:“密詔葉夕進宮。”
“是。”靜秋拿着令牌即刻出宮,趕往駙馬府。
而身在沈府的慕容夕對此毫不知情。
“丫頭,這裡有三包藥,第一包,是能讓你看起來身體抱恙,第二包,則是看起來宛如得了不治之症,第三包,就能讓你看起來與死人無異,一般的太醫是無法發現你的脈搏的。”
慕容夕看着這三包藥驚歎道:“你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做到的?”
幫助沈彥之整理藥材的藥童忍不住嘟囔道:“公子爲了幫你製藥,已經好幾天沒睡了,到處翻閱古籍,命人尋藥。”
“靈柩,不許多嘴。”沈彥之一番呵斥。
慕容夕心生感激:“謝謝你,沈大哥,你的恩情我沒齒難忘。”
“行了,丫頭,你要真想感激我,以後客套話是不許與我說了。”
慕容夕慚愧的笑笑:“沈大哥,你爲我做了這麼多,我卻沒什麼拿來可謝你的。”
“你也說了,你把我當哥哥。哥哥送妹妹禮物怎麼了?不過,我有個要求,你假死之後,無論你去何處,都要與我聯繫,否則,我以後就再也不幫你了。”
“一定。”慕容夕點頭,她現在唯一能相信的也只有沈彥之了。
從沈府告辭,回到駙馬府,慕容夕就看見,太后身邊的宮人和玉嬛正在門口站着,似乎在等着誰。
慕容夕走上前去道:“靜秋姑姑,可是太后有事找我?”
“駙馬爺,你可算回來了,宮裡出大事了,你快快跟奴婢走一趟。”
慕容夕不明所以,只能道:“我先回去換件衣服,再與你進宮。”
“來不及了,請駙馬現在就跟奴婢走吧。”
慕容夕看着靜秋如此着急。只能先將藥交給玉嬛,囑咐她一定要將此藥放好,見玉嬛應答,慕容夕跟着靜秋上了馬車,去了皇宮。
……
“微臣參見太后娘娘。”
在來的路上,靜秋已經告訴了慕容夕始末,慕容夕也大致猜到太后要讓她做什麼了。
“靜秋都已經告訴你了吧。”
慕容夕點點頭,太后嘆了一口長氣,繼續道:“現在瑜妃正在暈着,皇上也受不住喪子和喪叔之痛,回去休息了,但這件事情還沒完,哀家想來想去,也只有你能幫哀家了。”
“太后是覺得,皇子和中山王的死,都是有預謀的。”
沈立容食指不停地撫頭:“哀家也不知道,中山王在死之前,也指了異象,這到底是天災,還是人禍,只有等你查清楚了,才能揭開真相。”
慕容夕遲疑道:“臣沒有太多辦案經驗,怕,有違太后聖恩啊。”
“你儘管去查,若是要用人,就只管說,但只有一點,這件事情事關皇家聲譽,不得讓太多人知曉。近日以來,異象連出,怕是這京中百姓早已經是謠言肆起,若讓他們知曉皇家一晚上死了兩個人,還不知道要怎樣編排?”
“是,微臣知道該怎麼做了。”
“下去吧,明天中山王的屍體會運來宮中,哀家會讓人在宮中給你闢一處地,讓你查看。”
慕容夕雖然是軍醫不是法醫,但也知道屍體在未檢測之前不能隨意移動,以免破壞物證,可天子之家不若尋常,不能按尋常之法來做,便道:“皇上與太后對臣的恩德,臣永生難忘。現在發生這種事,微臣在家也會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臣想先看望小皇子,再去中山王府,不知太后能否恩准。”
“難得你有這片心,去吧。”沈立容今晚太累了,讓慕容夕進去查探後自己就讓靜秋扶着回宮,她這把年紀,喪失了孫子,已經讓她有點熬不住了。
“謝太后。”
慕容夕走入內殿,見着小皇子已經被蓋上白布,她想着明明前幾日她才見過他,那時他還活蹦亂跳,如今卻成了死屍一具。她微微掀開一角,看着小皇子青色的臉,不自覺的嘆息,這孩子雖然身體極差,但命不該在這麼小的時候完結。
慕容夕將小皇子整個身體露出來,粗略檢查了一下,沒什麼表面傷,又只得將白布蓋回去,現在看來,這小皇子這裡是找不出線索了,只有先去中山王那裡看看。
慕容夕踏出殿門,走到宮道上,正巧碰見了軒轅琛,他是被軒轅非找來商討要事。
慕容夕知這是宮內,有無數雙眼睛盯着他們,便對他行禮道:“參見王爺。”
“這麼晚了,你進宮做什麼?”
“臣奉太后密詔,調查小皇子和中山王的死因。”
軒轅琛眉頭緊皺:“你不應該應下這差使的,我聽人說了,皇叔死的時候沒有一點表面傷痕,根本就是個無頭懸案,你這樣應下,到時候找不出兇手該怎樣向太后交差。”
“那就是微臣的事了,無需王爺擔心,微臣還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
軒轅琛拉住她,躲入一個黑暗處,慕容夕驚叫道:“你幹什麼?”
“我是提醒你,你陷入皇家的事務越多,以後就越難脫身。”
“軒轅琛,我自有打算,不用你管,你怎麼吃着王爺的糧,操着奴才的心啊。”慕容夕甩開他的手,把臉撇向一邊。
軒轅琛脈脈望着她道:“阿夕,我已經再改了,你從前說的,我都已經再改了。”
“你又想說什麼呢?讓我回到你的身邊?還是怎樣?”
軒轅琛抿着薄脣,沉默了半響道:“不,我知道我現在不可能娶你,但是我要你相信,我一定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嫁給我的。”
慕容夕笑笑:“是嗎?做你的白日夢吧。”
慕容夕不想與他多生枝節,從黑暗中踏出去,快步走向宮門,站在她身後的軒轅琛看着她的背影,目光由柔和漸漸變到了堅定。